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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雲道:“金翠羽誠然罪無可恕,但筱寒何辜?”
藍衫人冷冷道:“她私藏黑匣子,這就該死!本門無意挑起事端,否則只要遍告武林,金筱寒乃青芝岫金家之後,只怕又要掀起軒然大波,屆時閣下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江逸雲道:“本門先人有令,不得妄動黑匣子,在下只是遵循祖訓,還請閣下見諒……”
藍衫人冷笑道:“說得輕巧!閣下既然執意如此,他日只好兵刃相見了。”話音一落,倒縱出去,解開那十餘人的穴道,相繼離去。
江逸雲搖了搖頭,彷彿不以為然。冷雪雯道:“他也是妖閉門的人麼?”江逸雲道:“是啊,他是現任門主的長兄……”冷雪雯道:“他們又來做什麼?”江逸雲看著她笑道:“當然是來找回點面子。”
冷雪雯點了點頭,道:“他的武功倒是比我上回碰到的那些人強多了。筱寒沒事吧?妖閉門的功夫果然邪門,如此看來,真正的妖閉大法豈不是可怕得很?”
江逸雲嘆了口氣,道:“何止可怕,世上根本無人可敵,妖閉門首任門主就是仗著這門功夫白手起家,一時間所向披靡。金翠羽竊走妖閉大法,雖說居心不良,卻也算做了一件好事,百年以來無人再受其害。”
冷雪雯道:“這妖閉大法當真無人能敵?”江逸雲道:“這只是傳說,我沒見過,我不知道。”冷雪雯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總該知道為什麼要讓於憐香跟著去珠璣島吧?”
江逸雲一怔,旋即笑了,悠然道:“是他告訴你的吧?”冷雪雯道:“是。”江逸雲道:“如果我說沒有這回事,你信不信?”冷雪雯凝注他半晌,淡淡道:“不信。”江逸雲轉過頭來看著她,道:“為什麼?”冷雪雯道:“於憐香不會笨到撒這種一下子就拆穿的謊。”江逸雲一怔,嘆了口氣。
冷雪雯道:“你什麼時候動身?”江逸雲道:“等滕望青的船返航,立即動身。”冷雪雯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為什麼要於憐香跟著去?”江逸雲淡淡道:“因為他以為你也會去。”冷雪雯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你明知道我答應過姑姑,一定要替她去一趟珠璣島!”
江逸雲道:“不讓你去是因為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冷雪雯道:“難道我會拖累你麼?”江逸雲溫柔地望著她,柔聲道:“你不會,但我會懈怠……”
冷寂的屋子,四面寒峭,只有紅燭幽明,爐香嫋嫋。
冷雪雯黯然獨坐燈下,傾聽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雨點滴落空階的滴答聲。綿綿的細雨從虛掩的窗子潲進來,細長嫋娜的柳絲,依依向人,悠悠飄拂,一絲絲牽繫她的心。一種透肌徹骨的悽楚、空虛、冰冷之意,與深苦極痛的憤怒,一齊襲上心頭,讓她五內俱熱,起坐不能平。
可兒說她看見江逸雲三更半夜溜進舒意晴的屋子,天亮後才出來。她說這是於憐香來做客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半夜起來解手,看見江逸雲匆匆忙忙從舒意晴房裡出來,一邊走一邊繫腰帶,然後看見舒意晴靠著門流淚。
聽到這一切時,她心裡冷了半截,面色灰白,但還是本能地為江逸雲辯解,她沒法相信,也沒法接受。她認識他十年了,十年了,她不相信認識一個人十年了還看不透他。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窗前,柳絲拂過她的臉龐,引起她悽清、寂寥而又騷屑不寧的心緒。
她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江逸雲會在舒意晴屋裡過夜,她自認對他知之甚深——他若不在乎她,就不會這樣寵著她,護著她,凡事順著她,即使她做了錯事,闖了大禍,他也從不動怒,總是笑著為她打圓場,收攤子……可是這一切又似乎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他在乎她,與他對舒意晴用情,似乎並不矛盾,畢竟他是個男人,而舒意晴又是那樣美麗,那樣善解人意,他不可能不動心。
她心緒正亂,突聞空際一聲高亢的哀鳴,這一聲長鳴突如其來,使眾響為之沉寂,萬類為之失色。她聳然驚視,頓覺冷風颯颯,木葉蕭蕭,一股涼意直透心底。樹梢一彎殘月,朦朧而又慘淡。她忽然倍覺孤寂恐懼,驚慌失措地退縮到燭火邊,想借此獲得一些溫暖和勇氣。但蠟淚已盡,燭火將滅,她獨坐良久,一種惘惘之情讓她不能自已。
霍小蠻穿過數條幽僻的小巷,七拐八拐,走進一個小小的院落,庭前種了幾竿修竹,點綴著一株老梅,頗為雅緻。她在院門口頓住腳步,老大不高興地道:“她就在這裡……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
江逸雲敲了敲門,舒意晴開門出來,呆呆望著他,忽然放聲大哭。江逸雲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