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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擊,看得他眼花繚亂,心驚肉跳。
蒙面女子流轉自如,嗤地彈出一道指風。綠衣女子斜身避過,對方料準她閃躲的方位,信手推出一掌,砰的一聲正中她左肩。她踉踉蹌蹌退了幾步,立即又猱身直上,雙掌自左向右劃落,帶著浩浩真氣,當真如同洪水奔流赴海一般。蒙面女子沒想到對方捱了自己一掌還若無其事,兩掌擊到,力道又如此沉厚,不免暗暗心驚,回掌封架,手若游魚,搭向對方脈門。
這一招來得太快太突然,於憐香看得動容失色,脫口叫道:“翻雲覆雨手!”
翻雲覆雨手乃劍門江家妙絕天下的獨門武功,據他所知,天下無人能閃躲得開。但那綠衣女子非但閃躲開了,而且手掌一翻,赫然也是一式“翻雲覆雨手”回敬了過去。
除了劍門江家之外,天下還有何人會使翻雲覆雨手?這兩名女子究竟與劍門江家有何關聯?
蒙面女子連出殺著,兩人近身肉搏,出掌時都是曲臂回肘,每發一掌均只相距七八寸之遠,但掌力卻都強勁之極。綠衣女子進退裕如,馳騁奔突,一任自然,大開大合,大起大落,沉鬱凝重而又靈動恣肆。她出掌無聲,掌風如刀,冷氣迫人,對方化解時雖則遊刃有餘,仍覺奇寒徹骨,難以忍受。半個時辰過去,兩人拆了百餘招,仍然分不出勝負高低,只一味僵持。
於憐香只見兩團影子都在急速旋轉,乍分乍合,發出密如連珠的聲響。他凝神注目,饒是目力過人,也分辨不清。雙方交手多時,從岸邊鬥到江面,又從江面鬥回到岸邊,猛然間又同時在江畔落下,也不知過了幾百招。
綠衣女子眉頭微皺,凌空虛踏一步,推出一掌。她這一推之勢,力道驚人,漫說是對方一人,就是十個人,也能被她生生推開。不料掌上驟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她反撞回來,她一時失措,竟被硬生生迫退七八尺遠。對方一聲冷笑,她整個人立刻被震飛,宛如斷線風箏,朝驛橋上狠狠撞去,倘若果真撞在堅固無比的橋上,後果不堪設想。
於憐香大驚失色,待要去救,綠衣女子已撞上了橋身,他心裡涼了半截。哪知她身子剛剛觸及橋身,所有力道便忽然一起消失,她貼住橋身緩緩下滑,驀地急速旋起,如秋雁回空,一掌擊向蒙面女子右肩。對方不動聲色,接下這一招,冷笑道:“好得很,想不到你的武功又精進了許多,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虛晃一招,沖天飛入泊在江心的樓船,樓船帆槳並舉,霎時間便去遠了。
於憐香望著樓船遠去,猛覺有兩道目光冷冷地從臉上掠過。他回過神來,看見那綠衣女子臨江而立,面紗已失,遠處的漁火在她臉上閃過,和她的眼睛重疊,微微閃亮,美得無法形容。她面容秀曼絕俗,而神情冷豔,映照四堵,更非凡夫俗子所能想象。
她冷冷道:“你居心不良,毀我清譽,本應小事懲罰,念在你方才偶有善念,且饒你一回。還不快走!”聲音清幽悅耳,給人以如置空山、如飲冰泉之感。
於憐香眼睜睜看著她乘船離去,悻悻然正準備離開,忽然想道:“看來冷雪雯一直和她在一起,而她早就發現了我,所以躲了起來……她到底是誰,和冷雪雯又是什麼關係?方才那個女人又是誰?”
對一個男人來說,初戀情人總是難忘的。江逸雲已經整整十年不曾見過她了。這十年來,說從沒想起過她,那絕對是自欺欺人,不過他的確從未想過再度與她重逢,對他而言,這已毫無意義。但他突然收到一封來自千里之外的信函,信中的署名曾讓他刻骨銘心。分別十年後再看到這個名字,他已失去了當年的狂熱和激情——現在他正走向她,還在數十丈開外,他就能看見水晶簾後那個朦朧而又熟悉的身影,一種無法形容的感情,既歡愉又痛苦,霎時間攫住了他,他內心深處竟又充滿了愛戀、渴望、激情和衝動。他不覺放慢了腳步,引路的侍兒回眸一笑,輕輕打起簾子。他忽然感到胸口憋悶,一股強大的魔力將他緊緊攫住,竟和當年同她幽會時一樣緊張得透不過氣來。
水墨芳倚著欄杆凝望遠處的溪流,聽到腳步聲,驀地回過頭來。十年的歲月似乎未在她臉上留下任何印跡,她依舊明豔。她穿著一襲輕飄飄的紗衣,空濛得有如海里的雲。
看到她如此真切地出現在面前,江逸雲心中好似掠過一道閃電,一種久違了的慾念便像烈火一樣燃燒起來。他慢慢走近她,就像走近一叢繽紛怒放的鮮花,那神秘的甜香令他心神俱醉。
她溫柔地瞧著他,目光中滿含著似水柔情,彷彿是從當年那些溫馨往事裡一直延續下來。她手腕上戴著的那副手鐲還是他最初送給她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