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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傑本來就算不上什麼高手,此刻見對方如此鎮定、從容,他越發感到煩躁、焦灼,汗粒沿著滾燙的鼻尖流進嘴裡,他不知道這是因為酒喝多了全身發熱還是因為他太害怕。他不覺握緊了腰間的劍,不停地提醒自己:沉住氣,沉住氣……
華雨煙冷冷道:“你就是溫殿傑?”
溫殿傑傲然道:“不錯。”話聲中,劍光一閃,閃電般刺向華雨煙眉心。溫殿傑初出江湖的時候,劍法也曾經令許多人聞風喪膽,但他的劍法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神速,那麼不可抵擋,何況他已經荒廢了太久。他的劍刺出,咽喉突然冰冷,華雨煙已一劍刺入他的咽喉!而華雨煙仍然以那種亙古不變的冷冷眼神注視著他,臉上也依舊毫無表情,並不因為這一劍而有所改變。
溫殿傑想不到一個女人出手能快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境地。華雨煙的劍是青綠色的,青如雨後晴空,綠如凝碧的湖波,也許這湖波原本是流動的,只不過此刻凝固在他喉間。他的劍早已跌落。華雨煙的眼光像另一種利劍,直刺他心靈深處。他的血漸漸冷卻,只聽華雨煙一字字道:“無論誰想傷害冷雪雯,誰都只有死!”
這是華雨煙最常說的一句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冷雪雯。她總是在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出現,在最不可思議的部位出劍,刺入敵方最致命最薄弱的環節,絕不浪費一分氣力。
於憐香在酒樓上看到她出手,也聽到她最後一句話。不知為什麼,這句話異常清晰,入耳之後便如同鐫刻在心裡一樣,怎麼也無法抹去。他記得華雨煙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在他傷害冷雪雯之後。最初他以為自己對她跟對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只想征服她,佔有她,然後拋棄她;後來他又以為要忘掉她是輕而易舉的,但現在他夜夜為她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