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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餘生與顯允煥的武功不分上下,但兩人近年來卻一直未交過鋒,一則兩人年事已高,早已經不會為瑣事出手;二則兩人的徒弟都已繼承自己的衣缽,也不需要自己站出來鎮場。白問及是平山派的大弟子,雖然剛剛三十出頭,卻在靜夜山待了已有十六個春秋。這十六年裡,他晝夜刻苦練功,如今的身手已經遙遙領先褚餘生的其他弟子。
樂異揚並不知道這些,他心想:“生死有命,不能強求。”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便是來紀雲。他不想來紀雲難堪,咬緊牙關說道:“既然褚掌門執意讓我們比試,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白大哥,請!”
自從上了靜夜山,他見到山上到處是殺氣騰騰的場景。平山派雖然是武林正派,但為了爭奪武林盟主的尊位,說不定會想出什麼邪門歪道的招數。萬一他們挾持來紀雲,那陸之誠在武林大會上定會有所顧忌。要是讓平山派得逞,陸之誠的武林盟主之位就難以保住。“士為知己者死”,陸之誠待他不薄,來紀雲又對他情意綿綿,如今只有想盡辦法,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她安全地離開靜夜山。
白問及聽見樂異揚應允,說了一聲“得罪了”,徑直朝他奔過去。在離樂異揚不到三米的時候,白問及突然雙腳離地,含刃刀同時從他身後出鞘。樂異揚見他來勢洶洶,下意識身子後仰,卻忘記拔出青雲玄空劍出來抵擋,只見那含刃刀從他胸前迅速掠過,胸口的衣衫被削掉薄薄的一層棉絮。白問及一招剛過,又用一手抓住樂異揚的胳膊,反手一揮手中的刀,樂異揚只覺背部一陣冰涼,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推倒在地上。
樂異揚雖然被含刃刀刺傷,背後卻並絲毫沒有疼痛感覺。他趁白問及放鬆警惕,猛地起身,拔出手中的長劍,使勁朝他的腹部刺去。白問及來不及提防,雙掌緊緊夾住青雲玄空劍,但仍然被強大的衝力推後足足一丈遠,才能夠停下身子來。他不能運氣將劍從眼前移開,於是兩人就這樣相互僵持著。
白問及沒料到樂異揚內功如此深厚,額頭上逐漸冒出汗珠,只見青雲玄空劍慢慢像他胸口移動。白問及心頭一怔,頭腦裡面一片空白。按照常理,普通人被含刃刀所傷,怎會也會有所震嚇,奈何樂異揚不僅安然無恙,反而越戰越猛。江湖中有句流傳很廣的俗話,比武最怕兩種人,一種是武林高手,一種便是不怕死之徒。至於樂異揚是那類人,白問及此時尚未分辨得出。
眼見劍尖就要刺到白問及的心臟,坐下之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這時,褚餘生朗聲道:“樂公子,老夫知你武功不弱,今日比武就是作罷吧。”樂異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只覺一股真氣沿著手掌傳到青雲玄空劍上,急忙說道:“褚前輩,晚輩長劍已經出鞘,現在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褚餘生一聽,順手掀起放在身旁木桌上的茶杯,正好擊中青雲玄空劍。樂異揚和白問及都感到手腕發麻,兩人同時放手,都想後退了兩步,青雲玄空劍被拋向空中,垂直落到地上,將兩層楠木地板擊穿。
樂異揚走過去,用力拔出青雲玄空劍,將它插回劍鞘。褚餘生望見他手中劍,摸著鬍鬚點頭讚道:“果然是一把寶劍,公子從何處得來的?”樂異揚恭敬的答道:“是前幾日悠雲山莊的陸公子送給我的。”褚餘生道:“寶劍配英雄。公子前程無量啊。”樂異揚道:“褚前輩過獎。”轉身對白問及躬身說道:“剛剛多謝白兄承讓,在下才僥倖不敗。”白問及連忙推辭,說道:“樂公子謙虛了,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內力,實屬罕見啊。”
樂異揚從未學過武功,那有什麼內力之言。可剛才比武的情境,又好似他真的有深厚的武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樂異揚心中不解,慢慢走回座位。
這場比武,雙方都未能戰勝對方,只能算是一個平局。褚餘生作為平山派的掌門人,不便與晚輩直接爭強鬥勝。如今比武結束,他見天色已晚,想起自己與顯允煥平素交情不淺,不忍讓客人深夜啟程,便吩咐人安排來紀雲和樂異揚今夜在山中休息,自己帶著白問及回到內室。
來紀雲見眾人都走開,急忙起身握住樂異揚的手,關切地問道:“樂公子,剛才比武中,你有沒有受傷?”
來紀雲前面主動提出替樂異揚比武,如今又這般在意他,早就讓樂異揚深深地感動。樂異揚從小母親就去世,好久沒有感受到來自女性的溫暖。這時聽見來紀雲溫柔的聲音,望著她美貌的面孔,似乎看到了自己母親的身影,一顆小小的心臟漸漸融化。
樂異揚正沉浸在無限的喜悅中,突然記起“男女授受不親”的戒律,猛地將手掙脫出來,靦腆地低下頭,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