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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他們……沒想到。”
其實,最後三個“沒想到”是他自己換上的詞兒,水尊說的“笨”字,他怎麼有膽當著尊長的面說出口。水尊啊,這次到底玩什麼,可害死他們了。
“所以你們就兩手空空地回來?”第三隻瓷骨杯與世長辭。
“不不,屬下探得,狼咽族整兵待發,五日後將再襲我族。
怒瞪!
探子不住拭汗,暗暗叫苦。直到一聲悠悠嫋嫋的傲笑繞樑飄出,探子方鬆了口氣。
“辰門不願回來,我也沒辦法。”雪發男子睜開眼,冷傲的唇角浮出些許玩味。
此話一出,所有視線如數射過來。
“辰門說你早知他的用意?什麼用意?”熒惑慢慢走到月緯身邊。
“咦?自從他被拉出來,一直在衝我們搖頭,你們都沒看到?”好驚訝的語氣。
“我只看到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笑得很賤。”火眸女子扳起指關節。
“那是又夜鳴。”月緯輕笑,對伸到眼皮下的威脅不以為意,只道,“我瞧得有趣,辰門之所以願意留在狼咽族,似乎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又夜鳴。”
那傢伙待人一向熱絡,若是心懷目的,他的眼神從不隱瞞。相對而言,他的缺點也非常明顯。
辰門的弱點是鎮隨——這不是秘密。
他自願被困狼咽族,目的為何,月緯不想去猜。那傢伙也說了,該怎樣就怎樣,他只要解決狼咽族的入侵,辰門要什麼結果是他自己的事。反正那傢伙餓不死,想自討苦吃,就讓他去討好了。
“你的意思,他是自願受縛?”
輕笑一聲,月緯並不搖頭。
“他想幹嗎?”第四隻瓷骨杯……去了。'霸氣 書庫 。。'
“這要問問鎮隨了。”
多事之秋還是快些過去的好,他啊,還想多睡睡覺呢。對了對了,瓷骨杯損了四隻,這要記在熒惑的頭上。
雪發輕搖,左手撐著頭,右手同時捂嘴掩去疲憊的哈欠,不再多言。
“你說,要怎樣才算情濃?”
趴在清池邊,柔滑小手漾起水波,盯著擴散的半圓水弧,藍裙女子陷入呆怔狀。直到一雙水淋淋圓溜溜的大眼浮出水面,才引回女子悠遠迷離的瞳光。
“卷耳,幽安這些日子也沒飛來土宮尋你玩了。”指尖點點水面,女子嘆氣。
黑蛙乖順游到女子手面,讓女子的指尖點上它的唇。
“他出爾反爾,他說話不算數。”將頭埋入臂肘,女子語中有了嗔意。
全怪他,鬧什麼脾氣嘛,弄得她完全失常。
他到底要她怎樣?到底想她怎樣?乖乖被她救回來,就沒那麼多事要擔憂了,她也不會頻頻發呆到成為開戰的導火索了。天知道,她最討厭責任了,只要責任的火星子能被一腳踩滅掉,她又怎會往上澆一桶油。
看他無神,她失神;看他受苦,她痛苦。
總歸一句話——全是辰門的錯。
嗯嗯!黑蛙點頭,在清池內又搖盪出一圈又一圈波紋,擴散。
女子突從臂彎中抬頭,纖指倏揚,將散亂的黑髮全數拔向腦後,露出長年隱藏的新月彎眉。
黑眸如水搖曳,眸水深處,緩緩綻旋出一片片那極少回想、卻從不曾遺忘的年久畫面……
出爾反爾的人,是他。
十年前——
飛簷琉璃,紗簾飄飄。
清涼華美的殿房內,一滴水珠懸在墨綠色的玉蟾蜍嘴角,欲墜還留。
藍衣少女氣悶悶坐在桌邊。
“不要生氣!”
年約十五的俊美少年雙手合十,誠懇萬分地繞在少女身後道歉。
不知少年做了什麼錯事惹來少女生氣,許是氣極了,每當少年意圖繞到她面前時,少女總是轉動身子,給少年一個烏黑巴啦的後腦勺。
“不要生氣,生氣老得快啊,隨隨,你知道他們背後叫你什麼?古骨小老太婆耶。”少年抽空倒杯茶,小心翼翼送到少女嘴角。
撩撩垂在頰邊的黑髮,悶悶瞪著茶水,少女突然跳起,決定瞪惹自己生氣的臉比較有效,“他們是誰?我管他們叫我什麼?嘴上說得好聽,你也跟他們一樣,當我是怪物。”
“沒有,絕對沒有。我當你是寶啊。”堅定立場,少年嘴巴如同抹了蜜糖般。姑且不論真假,只是這話從少年嘴裡吐出,任誰聽了都受用。但——
“寶什麼?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