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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多聽的一句,就是它重複的。”
“它們是什麼鳥?也是參加百鳥厭的?”
“反舌鳥。它們生性平和,不會與鳥爭鬥,多半是來看熱鬧的。”
四人繼續向山裡走著,她詫異不已,正驚歎自己從未留意過反舌鳥,卻聽得林中傳來奇怪的笑聲,似老婦,又似年輕女子。停下步子張望,突見一隻鮮紅羽毛長如人臂的鳥從林中飛過,鳥嘴中發出類似女子的笑聲,轉眼已是百丈外。
“月兄,我來青丘山多次,竟第一次見到、聽到這種鳥。”
“色赤善笑,它應該是勝遇鳥。”
又行了一個時辰,他們已身處青丘山密林深處,扶她在溪中洗臉,月緯的白髮垂在水面上,龍川見了急忙伸手捧起,彷彿呵護著寶貝一般。
“月兄,她們很寶貝你的……頭髮呀!”微赫著掙開他的扶持,她掬起溪水飲了口,見吹笛將小小的身子完全泡在水中,正張著爪子捉魚。興起玩心,她潑水拍向吹笛,惹得它“啾嗯啾嗯”地東奔西跳。
月緯見她玩得高興,沒說什麼,起身離開溪邊,坐上龍川鋪上軟布的大石,唇邊掛著一絲怡然自樂的笑,盯著溪邊樸素的女子,不離她明亮的笑靨,和唇邊那抹醉人的甜酒窩。
畢竟生了病,臉上還帶著蒼白,精神倒是不錯。
暗暗欣賞,月緯接過碧沙打來的溪水,輕綴一口,突聽溪邊傳來驚叫,急忙丟開水晶杯,他趨步走近,才發現她拿著弓作勢射一隻鳥。
“怎麼了,酸風?”
“它要咬我。”氣嘟嘟的女子已拉開弓勢,被他叫喚,回頭應答時箭已脫手飛出,擦落那隻鳥的尾羽,讓它留了條命。
“啾嗯啾嗯!”吹笛似乎在笑她。
“不準笑!”伸手摸向脖子,她感到頸後微微有些痛意,必是被那鳥啄傷了。心中一氣,她惱道,“那隻死鳥,下次別讓我看到,看它一次就射一次,射得它們斷子絕孫!”
“那鳥是不是全身烏黑,鳥眼又細又長,喙如魚鉤,黃白交錯?”月緯搖頭輕問。
“啾——嗯!”吹笛似懂人語,竟不住在水中點頭。
“那是歡兜鳥,它食肉的,以後遇到離它們遠點。酸風,你過來,可有受傷?”他伸手拉她。
“沒有。”脖子痛了一下,現在好些。她沒說什麼,只衝他搖頭。
“看你剛才射的一箭,我相信你的體力已經恢復八九成,射下紅狼鼠不是問題。”指尖接下她發角滑落的水珠,他輕笑。
動作太過曖昧,她稍微愣了愣,紅著臉退開一步,“月兄,我能恢復如此之快,還得多謝你的照顧。”
“不謝。”保持手勢不變,他輕吐二字。
“對了,月兄,我想請教一個問題。”她移得遠遠的,將弓揹回身後。
“你問,儘管問。”
“什麼叫‘千魅扶風’?”
“……”
“月兄?”
“酸風,那晚,你聽到多少?”
“……月兄,我不想隱瞞,在你們說起紅狼鼠的骨頭是紫色,深淺不一時,我就在了。只是當時頭痛,聽得不甚清楚。”
“那你也知道,此次上山,並無你想要的幽安鳥。”他垂下眼。
“嗯,知道。但月兄你說過,只要射下紅狼鼠,你就會給我幽安之淚。”
哼!他胸膛震動,一串笑聲泛出唇瓣。好個唐酸風,敢對他用激將法。越是和她相處,趣味是越來越濃了啊。
“放心,酸風,你不必一再強調,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她嘿嘿一笑,“多謝月兄了,我只是怕……”
“怕我騙你?”他的聲音冷下來。
“不,我相信月兄不會騙我。我只是怕……怕希望落空。”大眼望向遠峰,她的神色有些懊惱。月緯第一次見到她流露情緒,細看了幾眼,他並不覺得高興。
她回頭,見他盯著她猛瞧,不好意思地搔頭,道:“啊,月兄能告訴我什麼是‘千魅扶風’嗎?”
他收下她懊惱的神色記於心中,轉身踱回石邊坐下,緩緩道:“你可知世上有‘魅’這種無意識的東西?它們非靈非怪非鬼非妖,當然不是人,若真要細分,它們是最低階的魔物,沒有自己的意識。當幾十只幾百只魅聚集在一起時,它們就有了小小的力量,在人類眼中,它們走過的地方會颳起一陣風,因魅數的多少,風力也大小不同。”
“那……颳風全是因魅而起?”
“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