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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一封信,是我寫給外婆的,你幫我拜託舅舅,在冬至上墳時燒給外婆。”
陳池提著筆,目光落在紙張的空白處,神色悽惘。
手機鈴聲響起,中斷了他的思緒,他瞧了一眼,眼神柔和幾分:“霜降。”
“陳池,你這些天……”許霜降想問他心情好些了嗎,話到嘴邊覺得不妥,改口道,“很忙嗎?就要開學了。”
“我前幾天去給家裡買東西,明天寄回去,稍微有點忙。”陳池解釋道。
“好孝順。”許霜降脫口讚道。
電話那頭陳池輕笑,一時沒有接話。
許霜降真懊悔,她貌似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霜降,你忙嗎?”陳池問道。
許霜降在心底小小松氣,連忙把這幾天的事說道一番:“我一點也不忙,嫻,就是我的隔壁鄰居,那個越南女孩,你也見過的,她回來了,我今天去接她,剛剛在一起吃過飯。你呢,吃過了嗎?”
“吃過了,你公寓裡的人都回來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一下子熱鬧很多,做什麼事情都有點擠。”許霜降自說自笑,“你那邊呢?”
“也一樣,這兩天出入的人多起來了。”
許霜降就有些沒話講了,陳池的語調平和輕柔,但她覺得他一定還是心中鬱郁,她遲疑著,低聲寬慰道:“陳池,你好些了嗎?別太傷心了。”
“我沒事,謝謝你,霜降。”陳池放柔了聲音,目光不經意地瞥到紙上的上墳兩字,心中又是抽痛。
他耳邊是許霜降關切的叮囑聲:“那就好,你早點休息。”。
“你也早點休息,晚安。”陳池握著手機,靜了片刻,拿了一張新紙。
落筆處,一個個字漸次成行:
外婆,你好嗎?
新學期開始後,一切都步入正軌。除了上課和去圖書館,許霜降每天下午四點以後都準時泡在電腦室,然後在天快要擦黑的時候返回公寓。
她和陳池線上上還是每天都遇到,但聊天的時間不像之前那麼長。以前陳池總會帶動話題,任何事經他嘴裡說出來,都是那樣風趣生動,許霜降遇到自己熟悉的話題,就會和他來來回回說上一通,如果話題陌生,她就一邊做著自己的事,一邊附和兩聲或者好奇幾句,也能斷斷續續聊得下去。
但最近,他們交流過各自的課程安排後,只是問問各自城市的天氣情況,再不然就問吃過了嗎。許霜降不善於挖空心思天南海北地找話題,也不能老是對陳池說節哀順變,所以他們每天的例行聊天,通常都進行了寥寥數語後陷入沉寂,然後在差不多時間,陳池會催許霜降早點回去,或者許霜降自己和他說要先走了。
就這樣過了兩週。許霜降聽陳池說,他有一門課程在兩週後考核。許霜降越發同情陳池,她知道陳池這段日子過得肯定不好,但他除了到她這裡來的時候,和她提起過他外婆的事,流露出悲傷外,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相反他一直在極力表現得若無其事,除了話少,他和其他人一樣忙忙碌碌。
這是許霜降第一次清晰地旁觀一個人,一邊在繼續生活,一邊在沉默地悲傷。
她聯絡了連秀秀,側面打聽陳池的近況。
“秀秀,開學後忙嗎?”
“還可以哦,霜降你呢?”
“我也還行,不過陳池很忙,他有一門課要考核。”
“難怪好些天不見人影,原來用功去了,可真悽慘。”
許霜降蹙眉問道:“你們住在一幢樓裡,不是每天都遇到嗎?他這麼忙?”
連秀秀當即打趣道:“我們都是早出晚歸,早晚要是都錯過一步,不就岔開了嗎?霜降,不放心陳池了?要不要我去查崗?”
許霜降特別尷尬,但是她真有點不放心陳池,最近她總覺得陳池孤獨地縮在角落舔傷口。她略微躊躇後,厚著臉皮說道:“秀秀,你要是有空,幫我去看看陳池,我怕他太忙,三餐不規律。”
連秀秀驚歎:“霜降,你對陳池這麼貼心啦?”
許霜降對她的調侃只好照單全收。
連秀秀的辦事效率奇高,當晚就下樓特地拜訪了陳池。她前腳離開,陳池後腳就打電話給許霜降。
“霜降,你讓連秀秀來看我?”他直截了當問道。
許霜降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你最近挺忙的,不要生活不規律。”
“連秀秀問我,有沒有三餐正常,她說要彙報給你聽。”陳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