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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醫學院門口一家叫守候的小食店。”現在,不是和父親鬥氣的時候,蘇雅難得地心平氣和沒有對父親叫罵。想要把妹妹治好,肯定需要父親的支援。
和父親的通話結束後,蘇雅還對著手機反覆翻看。她不明白,手機的鈴聲怎麼會從周杰倫的《千里之外》變成《香水有毒》?而且,那首《香水有毒》還是妹妹手機的鈴聲。難道,是自己下載給妹妹聽時不小心設定成接聽鈴聲?
十分鐘後,一輛豪華寶馬小車駛到了小食店對面。蘇雅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在秦清巖驚詫的眼神中坦然上車。
蘇志鵬戴著一副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是,一向注重儀表的他,那身名牌西裝都皺得不成樣子了。
蘇志鵬狠狠地吸菸,寶馬車裡濃濃的煙味,乍看過去還以為裡面起火了。蘇雅揮了揮手,強忍著沒有發作。
看來,自從聽到妹妹重傷住院後,父親就一直在吸菸,怪不得嗓子都啞了,老是咳嗽。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不吸菸的,最多逢場作戲玩個一兩支。
“她在哪?”
“附屬二醫院住院部三樓。”
蘇志鵬狠狠地發動寶馬,彷彿和誰鬥氣般。小車猛然加速,振動了一下,快速行駛起來。可還沒過幾秒鐘,就聽到“轟”的一聲,蘇雅差點被震飛,寶馬車硬生生地撞到了馬路的護欄上。
全新進口的寶馬,在整個南江市也不多見,蘇志鵬最心愛的小車,就這樣被撞得車頭凹下去,讓人看過去不倫不類,彷彿一個缺了牙的美女。蘇志鵬卻一句話都沒說,後退,發動,重新行駛在馬路上。
父親怎麼了?
聯想到父親對妹妹的態度,蘇雅心中疑惑不已。印象中,父親一向長袖善舞、從容不迫,喜怒不形於色,頗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否則,他又怎能在爾虞我詐、波譎雲詭的商場進退自如。
很快,寶馬就開進了附屬二醫院。蘇雅默默地陪著父親走進住院部,走到妹妹蘇舒的病房前。
護士開了門後,知趣地走開了。
蘇志鵬慢慢地走到蘇舒的身邊,戴著墨鏡的臉怔怔地凝視著那張失去血色被白色繃帶緊緊纏繞的臉,高大的身軀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心。
“去把醫生叫來。”
“嗯。”蘇雅轉身離去。
出了病房,才走了幾步,蘇雅突然又停住了。從接到父親的電話起,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遺漏了什麼事一般,心總是懸著。
站在原地思索了兩三秒,蘇雅突然放輕了腳步聲音,悄悄地返回,躲在窗後的陰影裡窺視著病房。
病房裡面開著燈,醫院走廊裡燈光黯淡,兩者形成鮮明的光線對比。從走廊裡的玻璃窗後面可以清楚地望見病房裡的情景,而從病房裡所看到的玻璃窗卻只是一塊黑鏡子。
蘇志鵬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從玻璃窗那邊一掃而過,沒有發現隱蔽在窗後的蘇雅。他的舉止,顯得有些鬼祟,彷彿要做什麼虧心事般。
接下來,蘇志鵬摘下了墨鏡,小心翼翼地不發出聲響,整個臉慢慢地湊到了蘇舒的面前,似乎在仔細端詳蘇舒的容顏。脖子伸得老長,身軀半彎著,一雙手緊緊握成拳狀,眼神裡竟然變得特別強烈和複雜起來。那種眼神,很奇怪,有憤怒,有仇恨,甚至還有些許興奮,但偏偏少了父親對女兒的那種關愛。
蘇雅心中一驚,雙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出來。蘇志鵬的模樣太奇怪了,太不合邏輯了,根本不像是父親對重病中的女兒的神情。
蘇志鵬想做什麼?
蘇志鵬要做什麼?
蘇雅似乎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其實,以她的智商,早就應該猜測到,卻因為當局者迷始終不敢去那樣臆想自己的父母。
即使現在,她也不敢去想象那個可怕的猜測。她只希望,想象的那些事情都是錯誤的,都是她自己的神經過敏。
透過灰白相間的玻璃,蘇雅看到蘇志鵬猶豫的眼神。他的手,強壯而有力,並不因為這些年的養尊處優而變得軟弱。事實上,蘇志鵬一向很注意自己的身體,無論多忙也會堅持每天鍛鍊一下,這也是他沉溺在慾海中而沒有垮掉的原因。
手掌伸開了,緩緩地伸向蘇舒,伸向蘇舒的臉。她甚至還聽到輕微的骨骼摩擦聲音,而這種聲音只有充分用力才會產生。
蘇雅的心揪成了一團,全身汗毛聳立。父親狠毒的目光彷彿一道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