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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掙扎,企圖撕開束縛他的籠子。
當他看到龍季盛的到來時,彷彿餓狼看到肥羊般兩眼發出驚喜的綠光。根據他對龍王潮的瞭解,他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絕不能放過!!!
二
龍王潮願是浙江地區的一個貧困人家的兒子,一場大的錢塘潮後,他一個人倖存下來。成立孤兒的他四處討飯,他的同鄉看他可憐,帶他到上海富商票號作學徒,由於他聰明伶俐·勤勞肯幹,很受東家喜歡。出師後因辦事歷練快速擢升,很快在同行中展露頭角;大家爭先聘他,最後還是老東家商校以招他為婿,年薪兩百兩銀子,年底更有花紅,提成等優厚條件留住他。
商僡長相平常,卻溫柔賢惠,體貼丈夫,生下長子龍伯仁後盡心相夫教子,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為人夫為人父後的龍王潮更賣力工作,以期早些過上他所希望的富貴日子。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商家的生意越作越大,竟然作到京城去了。龍王潮被任命為京城分號掌櫃,正當他雄心勃勃想幹一番大事業時,傳來八國聯軍要攻打北京的風聲,許多商號聞訊後關門,掌櫃們紛紛收拾鋪蓋,帶走細軟逃離京城。
龍王潮很不以為然:“不管如何交戰都離不開吃穿住行,有吃穿住行就有生意作,大家都走了,才好做生意。”話雖這麼說,卻不能不作兩手準備,以防萬一。龍王潮決定自己留下,送妻兒回到老家去。
商僡與龍王潮很恩愛,不願離開龍王潮:“要回我們一塊回,要留我們一塊留,我絕不會離你而去的。”
“城裡十家商鋪關了七家,對手少了;我要趁機留在京城做生意,跑回去太可惜了。”
“大家關門是為了保命,有了命才有機會賺錢,我們還是先回去避避,以後再找機會吧。”
“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你不走我也不走,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商僡執意不肯扔下龍王潮。
“你真是個戇頭,我們還年輕,好日子還在後面呢,為什麼要想到死?”他看到商僡低頭不語,便開解道:“我讓你回去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出了事,我孤身一人躲也行,逃也易。如果大家都在一起,你有孕在身,孩子又小,我顧得了誰?大家都跑不了,那只有死在一起的份了。”
商僡還是不肯撇下龍王潮,獨自偷生:“王潮,你是有家有業的人了,不值得為了錢賭上性命。還是先回家去另找機會吧。”
龍王潮聽後,笑著搖頭:“就憑這些家當,也叫有家有業,豈不叫人笑掉大牙。真是孩子見識。”
“我知道你是有志之人,不甘人下。可也犯不著急在一時,博上性命;你萬一有個好歹,我和孩子可怎麼辦呢?”話沒說完,人已抽抽噎噎起來。
龍王潮趕快給她擦淚:“你怎麼老咒我呀”商僡接過手絹,賭氣地轉過身去“誰咒你?”
“你放心我是命大之人,以前一個村子的人都快死絕了,我也沒死成。沒爹沒孃的我,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討了個好老婆,做上了掌櫃當了爹。這麼有福的人怎麼會出事呢。”他見商僡沒有反應,只好嘆了口氣:“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不想與你們母子分開,只是以防萬一,你還是帶孩子走吧。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不要象孩子般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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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愛恨·戰場······>;修訂版(2)
不得已,商僡只好帶孩子離開。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龍王潮要忍氣吞聲:“我是為了保全孩子才回去的,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實在忍不下就跑回家去衝我發火,別逞一時之勇。”
龍王潮忙答應:“我不會撇下你和孩子去死的,您就放心回家等我的好訊息吧。”隨後又交代夥計申成小心謹慎,見機行事。
三
1900年8月14日,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城,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幸虧龍王潮早已防備,把錢深埋地下才倖免於被搶,然而家裡稍值錢的東西,還是被第一批來的洋兵搶個精光。第二批洋兵搶不得財物後,惱羞成怒,把龍王潮和張揚勇抓去幹活,日夜不停搬運他們搶掠得來的財物。
一路上的慘象使他震驚,滿地都是死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屍體橫七豎八攤在路邊。那些殘屍更恐怖——有缺胳膊斷腿的·有沒有頭的·有被攔腰砍斷的······裸露的屍體經過曝日的暴曬,腐爛變質;發出了陣陣臭味,惹得成堆成群的蒼蠅追腥逐臭。天空中瀰漫著屍體的腥臭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