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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
由於劉瑾收賄後“通融”,寧王朱宸濠得以把南昌左衛軍又變回為自己王府的護衛軍,終於得到一支像樣的武裝。高興沒多久,三年後,劉瑾倒臺使他所有昔日作為皆被逆轉,兵部又把寧王護衛改為南昌左衛。
如此倒騰,寧王朱宸濠異心更熾。轉年,他就把其生母葬於西山的青嵐,這是一塊所謂的“龍興”風水寶地,明廷曾嚴令禁止在此建墳。
古人迷信,寧王自不例外。有算卦先生李日芳常講南昌城東南有天子氣,於是寧王在當地建“陽春書院”,實際是把這地方當“離宮”,以應“天子氣”。又有術士李自然為騙錢,三番五次說天降神諭,寧王有“天子”命。這些“鼓勵”和“上天”轉達的暗示,都使得寧王朱宸濠摩拳擦掌,非要整出個名堂來不可。
大臣陸完任江西按察司時,巡撫地方,寧王日夜延其至王宮,好吃好喝大元寶,奉承說:“陸先生他日必為京中公卿大臣!”陸完心中暗喜。宣德九年,陸完果然被召回北京任兵部尚書,投桃報李,替寧王找關係打通關節,透過錢寧的努力,終於又重新擁有了“護衛屯田”的權力,為日後起事奠定豐厚的人員組織基礎。
不過,寧王非是那種城府極深的巨滑之人,離“天子”之位還一萬八千里,他就開始自稱“國主”,以護衛為“侍衛”,把王爺令旨改稱“聖旨”,給時人留下諸多把柄。同時,他派手下人在江西招募大盜楊清等百餘人入王府為自己效力,號稱“把勢”。鄱陽湖上打家劫舍為生的賊頭楊子喬聽聞此事,也立刻積極投靠寧王,在水面陸地肆行劫掠,幫助寧王訓練手下。
打仗幹活的人有了,舉人劉養正這種“文膽”也被招入王府。劉舉人通曉古今,見寧王當日,就大講特講昔日宋太祖“陳橋兵變”之事。寧王朱宸濠大喜,自認為劉舉人很懂事,以宋太祖喻己,將在世間“撥亂反正”。
正德十年(1515年),感覺超好的寧王一日因江西都指揮戴宣因事惹怒他,他竟然擅自命手下人用大棍把戴宣當場擊死。這事可鬧大了,明朝的王爺再牛逼,也不能擅自殺掉朝廷委派的地方官員,時任江西按察司副使的胡世寧馬上奏了他一本,朱宸濠頗懼,就推稱是手下人所為。畢竟朝中有錢寧等人幫襯,寧王本人不僅沒事,他還反誣胡世寧“離間皇親”,使得當時已升任福建按察使的胡世寧被逮入錦衣獄,拷掠幾死。
由於明武宗荒淫,一直沒有兒子,寧王聞之心動,便準備無數銀金財寶送與北京的錢寧等人,希望自己的長子能入京到太廟進香,實際上是想勸使武宗皇帝立自己兒子為皇儲。廷議上,大臣多有反對,明武宗自己也沒拿這事當事,不了了之。
朱宸濠諸多異常,一般人不敢明說,但巡撫江西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孫燧與巡撫南贛等地的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王守仁早就心中有數。特別是孫燧,由於他本人就駐派南昌,深知大變將作,就均徵賦,飭戒備,實倉儲,散鹽利,漸次削除不利於朝廷的賦稅,偵逮奸黨送獄,以削剪寧王的羽翼。雖如此,有胡世寧前車之鑑,孫燧只能暗中行事,不敢明奏朝廷寧王要造反。
到了正德十二年(1517年),寧王府中的官員就有幾個人上奏朱宸濠不法之事。又是透過京中的錢寧,寧王把這些人發配的發配,下獄的下獄,並因此懷疑屬官周儀告密,指使賊人屠滅周儀家,殺六十多人。
朱宸濠加緊了造反前的物質準備工作,招募巨盜數百人,四處劫掠軍民財貨物資,收買皮帳,製作皮甲,私制刀槍,趕製佛郎機(火銃)等火器,日夜造作不息。
為了能有廣泛支撐,他派人秘密聯絡漳州、汀州以及南贛一帶的少數民族,約好起事時群起響應。
這年年底,太監畢貞被朝廷派來監撫,此人乃錢寧一夥,到江西后與寧王臭味相投,附之為逆。寧王以進貢方物為名,派出多人馳往京城,沿途設定健步快馬,限十二日把京中之事報知自己,偵伺京城動靜。
江西巡撫孫燧日夜憂心寧王突然造反,便以防盜為名在進賢、南康、瑞州等地修建新城,並在九江兵家重地增設防備,各設通判官,以備倉猝。為避免寧王起兵時搶劫南昌武庫,孫燧又以討賊為名,把衛城兵庫內的武器皆調派到外地,他笑對手下人講:“寧王造反,即使我滅不了他,他也會因為我現在的安排而最終為朝廷所滅。”
由於孫燧率兵捕盜甚急,寧王手下的巨盜不少人被殺或落網,急得這位王爺忙找到“老關係”陸完,讓他串通錢寧等人想辦法,把孫燧調走。
孫燧見情況緊急,數次上奏朝廷,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