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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子之間還是有著顯著的差距,故太子李賢精力旺盛,朝氣蓬勃,宮人私議在太后諸子中,李賢無論性格又或神態,都是最像太后的。當然,在多年之前此類話題便很少有人才敢談及。
永安王貌類其父,但更多隻是形似,當然也是因為疾病與幽禁的折磨,讓這位郡王顯得尤為纖弱可憐,煢煢孑立,讓人不忍加害。
“哪怕只是生在尋常衣冠之家,這樣恭謹可憐的小郎君,大概也會是父母膝上珍物,哪忍加以人世辛苦?”
上官婉兒心中驀地一嘆,對少年的一絲同情轉又化作對自身命運的傷感,世間苦難,並不擇人而施,自身已經不從容,又能施給旁人多少同情。
李潼並不知上官婉兒心思流轉,只是伊人眉眼之間那稍縱即逝的傷感還是落在眼中,他心緒一轉,略顯低落的垂首說道:“久在禁中,乏於教養,我又懂得什麼執禮甚或不甚。只是常年不見外賓,一時難捨罷了。”
少年語調雖然沒有多少哀傷,但是聽在多愁善感婦人耳中,無不大生感觸,思緒綿長。
這些感傷感觸,並不足以促使人有什麼實質性的示好舉動,但最起碼在這些宮禁女官心目中,會覺得這只是一個柔弱無助且無害的可憐少年。可憐不可憐,李潼並不在意,但若能讓人認為他是無害的,少於戒備,這就是一線的進步。
“妖事陡生,我自己也是惶恐不安。上官才人再臨陋處,應該也有疑惑要問,我也只能知無不言,不敢妄誕。”
再次返回房中,面對著上官婉兒與幾名女史,李潼盤膝坐定。剛才一人獨處,他也試過屈膝正坐的姿勢,很快就覺得兩腿麻痺,之前更連沈南璆都說他虛得很,眼下也就無謂更加勉強自己。
他無論動作還是語調都放得很慢,只是擔心融入度不夠,露出什麼不合時宜的馬腳出來。
上官婉兒本來準備了幾個問題,可是這會兒卻有些問不出,沉吟少許之後才開口說道:“此類異事,妾也少有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