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當我成為紫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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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痴痴的看著紫鵑,戀戀的依偎過去,伸手就要去碰她的臉頰,嘴裡說道:“好紫鵑姐姐,這麼久不見了,我可真是想念得緊……”
紫鵑臉上帶著淡淡笑意,身子卻一側,避開了他的手:“寶二爺還沒有梳洗?我去找襲人過來,服侍你洗漱。”
賈寶玉聞言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袖,道:“好姐姐,我現在一心掛念著林妹妹,等我先去看了她,再去梳洗吧……”說著,就要邁步朝碧紗櫥裡面走去。
紫鵑連忙反手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我們姑娘還睡著呢,這一路奔波,實在是累得狠了。寶二爺就讓她好好睡一覺,等她醒了,你們再說話不遲,行麼?”
賈寶玉遲疑著停下了腳步,此時襲人已經走了過來,一陣風似的,將他給帶走了。似乎,很不希望他跟林黛玉接觸得多了。
紫鵑定定的看了幾眼襲人的背影,然後才回到碧紗櫥裡。此時黛玉已經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小丫鬟打了熱水進來,紫鵑便服侍黛玉洗漱不提。
用過早飯,大家都坐在賈母的上房裡敘話。賈母摟著黛玉心肝肉兒的叫了一陣,然後抱著她嘆道:“不要太過傷心了,以後,還有外祖母呢!只要我活著一日,總能護你一日……”
紫鵑站在一旁,看著黛玉依偎在賈母懷裡垂淚,心裡不由得暗自嘆息。賈母對黛玉的感情,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只是,比不得榮府和賈寶玉罷了。所以,為了榮國府,為了賈寶玉,黛玉便是可以犧牲的那一個……
眾人正說著從揚州回京一路之事,忽然小丫鬟來報:“老太太,大老爺來了。”
賈母聞言,放開了黛玉,表情淡淡的說道:“老大來做什麼?”
這偏心眼兒,也偏得太明顯了。
襲爵的長房住在馬棚邊兒上,榮禧堂卻讓次子住。次子的兒子當成寶貝蛋兒,長子的兒子就是跑腿的。紫鵑站在賈赦的處境上想了一想,就覺得非常的不能忍。也虧他,一忍就是幾十年。或者是因為,孝字大過天吧?
但是如果有一天,忍無可忍了呢?
紫鵑正想著,那邊賈赦已經進來了。倒也清雋矍鑠,並不像下人們嘴巴里說的那麼不堪。
賈赦進屋來,規規矩矩的給賈母行了禮問了安,便見賈母依舊神色淡淡,說道:“你有這個心,我知道就行了,倒不必特意跑這一趟。”
只差說,你在你那個馬棚邊兒上待著就是了,別沒事出來礙我的眼。
她對待賈赦和賈政,完全是兩種態度。就彷彿,賈赦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似的。
賈赦聞言,倒也不惱,只道:“兒子今日來除了問安,還有一樁事,是來找二弟媳的。”
王夫人抬眼看了過來,道:“何事?”
賈赦看向她,道:“煩請你把我的名帖和印鑑,都交還給我吧。到底是我的東西,總是擱在你那裡,也不像話是不是?”
王夫人眼底的神色一下子變了,面上表情卻還是那樣端莊:“大哥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了舌頭?印鑑名帖放在我們這裡好好的,作甚要拿回去?”
賈母也道:“好好的,你提起這件事幹什麼?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行嗎?”
賈赦冷笑起來:“我倒是想要安生,可惜總有人要讓我不得安生。印鑑和名帖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想要拿回來,有什麼不對嗎?”
王夫人的手指緊緊捻著佛珠,彷彿可以聽到佛珠互相擠壓發出來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那印鑑和名帖是大哥自己交到我們手上的,為的是榮府有時候需要辦事,比較方便一些。現在又何必要拿回去?”
賈赦道:“若不是當時老太太壓著我,非要我將名帖和印鑑拿出來,我會答應?辦事方便?你們不要霸著我的房子我的東西,有什麼事都讓我出面,就不會有什麼不方便的了。還是說你心裡有鬼,拿著我的印鑑名帖,辦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王夫人的脊背上冒出冷汗來,臉上表情卻是不變:“瞧大哥說的,我們這規規矩矩的,哪裡能辦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來?”
賈赦道:“那就好,既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把東西還給我吧。”
賈母見賈赦這樣子,不由得怒了:“老大,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吧?趕緊回去,我看著就覺得心裡煩悶。”
賈赦今日真的像是吃錯了藥一樣,道:“東西還給我,我馬上就走。就是留我,我還不樂意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