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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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自己說:“我以後和我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們沒有孩子,不需要錢。羅秋楠你少買一點兒,你還沒嫁出去,以免以後孤獨終老。”
我很想掐死他!折斷他細長的胳膊!
說起我和阿一的相遇,那也是驚天地泣鬼神──我們是在一場相親派對上遇見的。
不是那種燈紅酒綠、觥籌交錯,我穿著迷人晚禮服,他穿著筆挺小西裝的高階相親派對,而是一個令人萬分惆悵甚至抓狂的老年團。
我本身並不排斥相親派對,但也從未努力加入。直到有天學校的教導主任段老師也忍不住拉過我說:“小羅啊!我看你到現在也沒個定性啊。這樣吧,學校裡有個福利專案,我安排給你吧。”
“什麼福利?”我一聽到“福利”二字簡直像打了雞血一樣。當這所不怎麼樣的高中的語文老師收入實在是不怎麼樣,更何況壓根兒沒有學生會花錢來補習語文。我每天總是訕笑地看著數學蔣老師揹著個醜陋的 LV老花皮,裡面裝滿了她那期盼懷孕的中藥;更加訕笑地望著在股市上無往不利的英文林老師把他的小破車停在學校操場後的顯著位置。然後在鄰近下班前和其他老師爭搶著又若無其事地與林老師搭訕,祈望他大手一揮說:“走不走?要不要搭順風車?”並且任由他粗糙的雙手在我的肩膀上蹂躪幾下。
我曾經就此對尤溪說:“看吧,我一定要讓我的男人及時帶著iPhone、新相機、LV從天而降。最好這些東西都放在一輛嶄新的汽車裡。”
並且我還鄭重其事地把這些要求寫在了記事本後面,與上早自修、從食堂多打點兒飯以便週末可以不做飯等條目齊頭並進。還隔三差五地加入一些條目比如“SK…II的神仙水好像不錯,神啊,讓我三十歲以前能用上吧。”
尤溪說:“這個男人身上的擔子真重啊!”
我答:“是的,所以他走得特別慢,到現在還沒走到我身邊。”
其實在我心裡,那副畫面是這樣的:那個人影走得既灑脫又不緊不慢,彷彿是在夕陽西下之時,他的身影貫穿長長的公路。他身上空無一物,既沒有挎著我夢寐以求的奢侈品,也沒有任何的累贅。他就那樣坦蕩蕩地向我走來,踏實、溫柔,無須多言,彷彿我們第一次說話就是我們的第一百次說話一樣熟悉。
“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