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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說得不對?”
唐盛藍轉過來很快看他一眼,那雙黑白分明大眼睛好像帶著電流,讓聶銘宇就是一窒。
“沒什麼不對,只是你已經開了一整天會,不累嗎?”唐盛藍依然是一手支著腮,有著罕見的嬌慵,她確實是累了:“比起講話,我寧願你閉上眼休息,一路睡回臺北也沒關係,我會叫醒你。”
聶銘宇聽到這裡,嘴角忍不住勾起嘲諷的弧度:“就這麼不想聽我講話?”
“哪裡,聶副總可是有名的談笑風生,連晚上那些小姐,都讚不絕口的。”唐盛藍故意說:“只是一路談公事回臺北,我怕你還不累,我已經睡著了。”
聶銘宇有點尷尬。晚上的應酬是在高階俱樂部,旁邊確實有知情識趣的小姐幫忙倒茶倒酒的。這在業界並不稀奇,只是唐盛藍也在座,她雖然落落大方,卻讓聶銘宇莫名其妙有點介意。
不過也是這樣的場合,才讓唐盛藍真正感覺到,會議室裡旗鼓相當是一回事,到了外面應酬場合,比起安靜矜持的她來,聶銘宇的颯爽大方、長袖善舞,硬生生地要比她段數不知高上多少。
所謂的“談笑用兵”,就是這個意思了吧。像她就只能端杯飲料安靜坐在一旁,看幾位意氣風發的男士,在鶯聲嚦嚦、醇酒美人中,大談未來合作藍圖。而控制全場之際還能神色自若與小姐們談笑的聶銘宇,更是讓她大開眼界。
沒想到在辦公室裡那樣嚴肅沉冷的他,到了應酬場合,也能那樣圓滑熟練,又不失霸氣風度。
一場應酬下來,最累的反而好像是她。唐盛藍忍不住苦笑。
“既然這樣,那就不說了。”聶銘宇捕捉到她清麗臉蛋上的無奈,聳聳肩,瀟灑地說。
“你可以講笑話給我提神。別忘了,我還得一路開回臺北呢。”唐盛藍微笑。
“我寧願開車。”
“有這麼難嗎?我看你聶副總,要逗那些小姐笑,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又不是普通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聶銘宇脫口而出:“要逗你笑,可沒那麼簡單。”
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了一下。
“我有那麼嚴肅嗎?”有些失笑,有些悵然。在他的眼裡,自己就這麼無趣?是個一板一眼的男人婆?
她不知那抿嘴一笑,麗如春花,讓聶銘宇又是一陣失神。
她……言笑晏晏的樣子,要比他認識過的所有女性,都來得嬌甜動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聶銘字有些狼狽。
怎麼會這樣脫口而出?未免洩露太多自己對她的另眼看待。在他眼裡,所有女人,不該都是差不多的嗎?
他必須承認,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女人是較弱勢的一方,他的揮灑自如全都出自於堅強的自信,和——朋友或同事都講過好幾次的,大男人主義。
唐盛藍可不是一般女人,這可花了他聶銘宇好一段時間才不甘不願地接受。如今要在她面前承認,更是不可思議!
銀灰跑車在夜裡的高速公路上平穩賓士,車內雖然沉默,但兩人的思潮都正洶湧,各自懷抱著被身旁人翻騰攪亂的思緒,默默地繼續他們之間,無法目見但真切存在的,角力與張力——
從臺中開完會回來隔天,唐盛藍立刻馬不停蹄地和總經理聯袂到香港去談合作案。對門的辦公室靜悄悄的,每次經過門口,聶銘宇總感覺到一股古怪的情緒抓住自己,會有片刻閃神。
偏偏張茵這個不怕死的老臣子,有事沒事就老愛在他面前講起她。
“唐小姐傳真回來說有缺幾份資料,我去幫她印……”
“唐小姐要上品的修改版報告……”
“唐小姐說香港昨天下大雨……”
“唐小姐說他們還吃了魚翅……”
“唐小姐……”
“夠了!”清晨的辦公室,聶銘宇端著還冒著煙的咖啡,站在落地長窗旁,回頭冷冷睨著張茵:“你講完沒有?唐小姐東、唐小姐西的,你是她秘書還是我秘書?”
“主子,別這麼小器嘛!”張茵陪笑:“我只是順手幫點忙……”
“她自己沒有秘書嗎?要你這樣兩肋插刀?”聶銘宇回頭繼續望著窗外,天際壓著鉛色的雲,好像快下雨了,是個陰沉的早晨。
“唐小姐沒有秘書,大部份事情都是她自己來。”張茵過來他身邊,把一堆待批的卷宗交給他:“副總,不是我說,唐小姐真的聰明能幹,長得又美……”
“張茵。”聶銘宇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