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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什麼表情,連一點表情都沒有,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連指尖都沒有動。
但也不知為了什麼,田思思一眼看過去,只覺得她身上每一處都好像在動,每一處都好像在說話。
尤其是那雙眼睛,朦朦朧朧的,半合半張,永遠都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但這雙眼睛看著你的時候,你立刻會覺得她彷彿正在向你低訴著人生的寂寞和悽苦,低訴著一種纏綿入骨的情意。
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都沒法子不同情她。
但等你想要去接近她時,她忽然又會變得很遙遠,很遙遠……
就彷彿遠在天涯。
田思思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
但她卻知道,像這樣的女人,正是男人們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
張好兒的風姿也很美。
但和這女人一比,張好兒就變得簡直像是個土頭土腦的鄉下小姑娘。
“原來楊凡等的就是她。”
酒 與 醉
田思思咬了咬牙,但卻也不能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值得等的女人。
也值得看。
楊凡和秦歌的眼晴,就一直都在盯著她。
她懶懶散散地坐了下來,拿過楊凡面前的酒杯。
秦歌立刻搶著為她倒酒。
她舉杯一飲而盡,喝得甚至比秦歌還快。
女人本不該這麼樣喝酒的。
可是她這樣子喝酒,別人非但不會覺得她粗野,反而會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醉人風情,令人不飲自醉。
她一連喝了五大杯,才抬起頭向田思思嫣然一笑。
連笑容都是懶懶散散的,只有久已對人生厭倦的人,才會笑得如此懶散,又如此冷豔。
田思思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星星。
看過她的眼睛再看星星,星光已失色。
她又在喝第七杯酒。
田思思咬著嘴唇,忍不住道:“這裡有個人一直在等你。”
她的回答又是那懶懶散散的一笑。
田思思故意不去看她,冷冷道:“你們有什麼重要的話,最好快說,我們也有很重要的事等著要做。”
楊凡忽然笑了笑,道:“王三孃的酒還沒有喝夠時,一向懶得說話的。”
看樣子他倒很瞭解她。
田思思嘴唇已咬疼了,板著臉道:“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喝夠?”
王三娘忽然淡淡一笑,道:“醉了時才夠。”
田思思道:“醉了還能說話?”
王三娘手裡拿著酒杯,目光凝注著遠方,悠悠道:“我說的本就是醉話。”
田思思道:“想不到醉話也有人聽。”
楊凡又笑了笑,道:“芸芸眾生,又有誰說的不是醉話?”
王三娘忽又一笑,輕輕拍了拍楊凡的肩,嫣然道:“你很好,近來我已很少看見你這樣的男人了。難怪有人要為你吃醋了!”
田思思雖然勉強在忍耐著,卻還是忍不住道:“誰在吃醋?”
王三娘沒有回答,卻將一張臉迎向燈光,道:“你看見我臉上的皺紋了嗎?”
燈光悽清。
田思思雖末看清她臉上的皺紋,卻忽然發現她的確已顯得很憔悴、很疲倦。
王三娘道:“燈下出美人,女人在燈光下看來,總是顯得年輕些的。”
田思思道:“哦?”
王三娘淡淡笑道:“像我這種年紀的女人,有時還難免會忍不住要吃醋,何況你這樣的小姑娘呢?”
田思思又板起臉,道:“你在說醉話?”
王三娘輕輕嘆息了聲,道:“醉話往往是真話,只可惜世人偏偏不喜歡聽真話。”
楊凡道:“我喜歡聽。”
王三娘眼波流動,飄過他的臉,道:“你聽到的話本不假。”
楊凡臉色彷彿變了變,道:“你已知道不假?”
王三娘慢慢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楊凡也不再說話, 只是直著眼睛在發怔, 怔了很久,才長長吐出口氣,道:“多謝。”
王三娘道:“你以後總有機會謝我的,現在……”
她忽又抬起頭來向日思想一笑,道:“你們還是快走吧,莫讓這位小妹妹等得著急,……男人若然要女孩子等,就不是好男人。”
田思思道:“女人若要男人等呢?”
王三娘道:“那沒關係,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