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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走進去。
他怔住了。
田思思跟著走進去。
田思思也怔住。
無論誰走進去一看,都要怔住。
和尚還在屋子裡。
不是一個和尚,是一屋子和尚!
若是在廟裡,你無論看到多少和尚都不會奇怪,更不會怔住。
但這裡是賭場。
賭桌沒有了,賭具沒有了,賭客也沒有了。
現在這賭場裡只有和尚。
幾十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和尚,眼觀鼻,鼻觀心,雙手合十,盤膝坐在地上,一眼看去,除了一顆顆光頭外就再也沒有別的。
每個頭都剃得很光,光得發亮。
田思思忽然明白了院子裡那些頭髮是哪裡來的。
但她卻還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忽然都剃光了頭做和尚。
屋子裡很靜。
沒有骰子聲,沒有洗牌聲,沒有吃喝聲,也沒有唸經聲。
和尚雖是和尚,但卻不念經。
是不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學會念經?
秦歌正在找昨天那個會念經的和尚。
他慢慢地走過去,一個個地找,忽然在一個和尚面前停下了腳步。
田思思看到他面上吃驚的表情,立刻也跟了過去——他看到這和尚時的表情,簡直就好像忽然看到了個活鬼一樣。
這和尚還是眼觀鼻,鼻觀心,端端正正地盤膝坐著,非但頭剃得很光,鬍子也颳得很光。
這和尚的臉好熟。
田思思看了半天,突然失聲而呼:“金大鬍子!”
這和尚赫然竟是金大鬍子。
他旁邊還有個和尚,一張臉就像是被雨點打過的沙灘。
“趙大麻子!”
這放印子錢的惡棍怎麼也會做了和尚?
秦歌瞪著金大鬍子,上上下下地看了很久,才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是不是有病?”
金大鬍子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合十道:“施主在跟誰說話?”
秦歌道:“跟你,金大鬍子。”
金大鬍子道:“阿彌陀佛,金大鬍子已死了,施主怎能跟他說話?”
秦歌道:“你不是金大鬍子?”
金大鬍子道:“小僧明光。”
秦歌又瞪著他看了半天,道:“金大鬍子怎麼會忽然死了?”
金大鬍子道:“該死的就死。”
秦歌道:“不該死的呢?”
金大鬍子道:“不該死的遲早也得死。”
他一直端端正正地盤膝而坐,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現在看見他的人,誰也不會相信他昨天還是個賭場的大老闆。
他現在看來簡直就像個修為嚴謹的高僧。
田思思眼珠子轉動,忽然道:“金大鬍子既已死了,他的新婚夫人呢?”
一個人新婚時就開始怕老婆,而且怕得連鬍子都肯刮光,那往往只有一種原因。
因為他愛他的老婆,愛得要命。
愛得要命,通常也就會怕得要命。
金大鬍子雖然還在勉強控制著自己,但頭上汗已流了下來。
田思思偷偷的向秦歌打了個眼色,道:“你想他的新婚夫人會到什麼地方去了?”
秦歌笑了笑,悠然道:“他的人既已死了,老婆自然改嫁了!”
田思思道:“改嫁?這麼快?”
秦歌道:“該改嫁的,遲早總要改嫁的。”
田思思道:“嫁給誰呢?”
秦歌道:“也許是個道士,也許是個秀才,紅花綠葉青蓮藕,本來就是一家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金大鬍子突然狂吼一聲,向他撲了過來。
能做賭場的老闆,手底下當然有兩下子。
只見他十指箕張如鷹爪,生像是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斷秦歌的脖子。
秦歌脖子剛往後面一縮,半空中忽然有根敲木魚的棒槌飛了過來,“卜”的,在金大鬍子的光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這一下敲得真不輕。
金大鬍子腦袋雖末開花,卻也被敲得頭昏眼花,連站都站不住了。連退了好兒步,“卜”的,又坐到了那蒲團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一個和尚口宣佛號,慢慢地走了過來,手裡捧著個木魚,卻沒有棒槌。
會念經的和尚終於出現了。
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