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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思思的臉比桌布還紅。
她總算明白婊子是幹什麼的了。
那些人剛才說的話,到現在她才聽懂。
她只希望自已還是沒有聽懂,只恨楊凡為什麼要解釋得如此清楚。
“這豬八戒想必也不是個好東西,說不定也做過別人的一夜新郎。”
這豬八戒是不是好人,其實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但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一想到這裡,她忽然就生起氣來,嘴噘得簡直可以掛個酒瓶子。
“這張好兒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究竟好在什麼地方?”
她不免覺得好奇。
千呼萬喚始出來,姍姍來遲了的張好兒總算還是來了。
一輛四匹馬拉著的車,已在門外停下。
剛走回雅座的幾個人,立刻又衝了出來。
掌櫃的和夥計早都已彎著腰,恭恭敬敬的等在門口,腰雖然彎得很低,眼角卻又忍不住偷偷往上瞟。
最規矩的男人遇到最不規矩的女人時,也會忍不住要去偷偷瞧兩眼的。
過了很久,車門才開啟,又過了很久,車門裡才露出一雙腳來。
一雙纖纖瘦瘦的腳,穿著雙軟緞子的繡花鞋,居然沒帶襪子。
看到這雙腳,男人的三魂六魄己經飛走了一大半。
腳剛沾著地,又縮回。
立刻有人在車門前鋪起了一條鮮紅的地毯,跟著馬車來的,除了那兩個孩子外,好像還有七八個人。
但這些人是男是女?長得是什麼樣子?誰也沒有看見。
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盯在這雙腳上。
腳總算下了地。
這雙腳旁,還有兩雙腳。
兩個花不溜丟的小姑娘,扶著張好兒走下了馬車。幔慢地走了進來。
她一手捂著胸,一手輕輕扶著小姑娘的肩,兩條柳葉眉輕輕地皺著,櫻桃小嘴裡帶著一聲聲嬌喘。
“張好兒果然好得很。”
她究竟好在哪裡呢?誰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這樣的一定是好的,沒有理由不好,非好不可。
她的確很漂亮,風姿也的確很優美。
但田思思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她不像是個真人。她的臉雖漂亮,卻像是畫上去的。她風諮雖優美,卻像是在演戲。
她扮的也許是西施,但田思思卻覺得她像東施。
布袋戲裡面的東施。
她這人簡直就像是個假人。
奇怪的是,屋子裡的男人眼卻都已看得發直,就連豬八戒那雙又細又長的眼睛,都好像也變得有點色迷迷的。
田思思真想把他這雙眼睛挖出來。
張好兒走起路來也很特別,就好像生怕踩死螞蟻似的,足足走了兩三盞茶工夫,才從門口走到掌櫃的為她擺好的座位前。
等她坐下,每個人都忍不住長長吐出口氣,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張好兒的眼睛卻好像是長在頭頂上的,根本沒有向這些人瞧過一眼。
她剛坐下,四熱葷就已端上了桌子。
這桌酒席原來只有她一個人吃,
可是她只不過用筷子將菜撥了撥,就又將筷子放下,就好像發現菜裡面有隻綠頭蒼蠅似的。
每樣菜都原封不動的端下去,好像每樣菜都有隻蒼蠅。
到最後她只吃了小半腕稀飯,兒根醬菜。
醬菜還是她自已帶來的。
“既然不吃,為什麼要叫這麼大一桌菜呢?”
“我們姑娘叫菜只不過是叫來看看的。”
這就是派頭。
男人們簡直快瘋了。
女人喜歡有派頭的男人,男人又何嘗不喜歡有派頭的女人?
“能跟派頭這麼大的女人好一好,這輩子也算沒有白話了。”
牛大爺只覺得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大步走了過去,用最有豪氣的姿態抱了抱拳,笑道:“可是張姑娘?”
張好兒連眼皮都沒有抬,淡淡道:“我是姓張。”
牛大爺道:“我姓牛。”
張好兒道:“原來是牛大爺,請坐。”
她說話也像是假的 就像是在唱歌。
牛大爺的三魂七魄已全都飛得乾乾淨淨,正想坐下去。
張好兒忽又道:“牛大爺,你認得我嗎?”
牛大爺怔了怔,笑道:“今日才有緣相見,總算還不遲。”
張好兒道:“這麼說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