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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
水靈也笑了。
柳鎮。唐府。一間廂房內。
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女扯著一箇中年美婦的手，左搖右晃：“娘哪，讓舅舅馬上去他家，跟他退親，他都有了六房妾了，我不要嫁他。”
美婦笑嗔著：“若水，這是你爹在世定的親事，他臨終時千叮萬囑，無論如何也不能退親，逸澤那孩子你舅舅見過，他也很滿意。”
“可是他夜御九女。”
“住嘴。”美婦臉黑了下來：“這話也是你一個女兒家能說得出口的嗎？都是我慣的你，看你成天什麼樣子，一會兒男一會兒女的，老學人家舞刀弄棍的，我不管你，是怕你在外面受欺負，學些本領也好，可是你野了，也有主意了，娘管不了你了。”說著她抹了抹眼角。
少女氣勢弱了下來：“好吧，娘，我不亂說話，可是，那是女兒終生的幸福，娘你忍心嗎？爹爹多好，只娶你一個，也不要什麼妾。”說著，她嘴嘟著坐在美婦的身邊，頭靠在她肩上：“娘，要不我嫁了，陪你多好。”
“胡說，這幾年在舅舅家夠麻煩的了，怎麼說，男人娶妾也是正常的，何況也許有外人不知道的隱情呢，娘相信你爹，不會看錯人的。”
“爹不會看錯人，可是那時候龍逸澤才十多歲，和現在有的比嗎？娘。”少女平凡無奇的臉上，露出很多無奈。
“你呀，看看你，成什麼樣子。”美婦捏了捏少女的臉蛋：“成天沒個女孩樣，怎麼醜怎麼弄，也許該找個男人剎剎你的性子了。”
“我哪有性子，我那麼溫柔嫻雅，還很善良。”女孩兒皺皺鼻子道。
“你的大腳，龍家不嫌棄，也算是你的福氣了，而且女工沒一樣你能拿得出手。”美婦嘆了口氣道。
“小腳就好看嗎？一陣風就吹跑了，何況我不會女工，不也是你慣的。”她的聲音嬌嬌的，如出谷黃鶯。美婦愛憐地摸著她的一頭黑亮的秀髮，笑了。
她這個女兒她是滿意的，繼承了他爹所有的優點，這也是她不忍太管教的原因吧，她拿起茶杯想道。
“娘哪，洞房怎麼回事呀？”沒安靜兩秒鐘的少女又開了口。
美婦一口茶噴了出去，而後她急急地道：“到時候，龍家的喜娘自會教你，你也說，他娶了六房妾了，這種事，讓他教你好了。”美婦說完自己臉先紅了。
少女倒是一臉茫然，接過她娘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突然跳起來道：“我忘了，我還有事做，娘，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
你字的音傳來，她人影已在幾丈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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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
美婦悠悠道：“相公，我真捨不得若水，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她，你要保佑若水幸福，到時候我去見你，眼也能閉上了。”
說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離開相公這麼多年，只有這一希望支撐著自己熬到今天吧？如果沒有若水，恐怕自己早就隨了他去了。
雲若水跑出廂房，從西邊牆上一躍而出，跟在她身後的水靈望著高牆嘆口氣：“夫人，不是我不盡職，只是能力有限。”
說遠美麗的小臉上又現出一副自豪的樣子：“誰能比得上我們家小姐，便是她配皇上也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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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西牆外便是柳鎮傳說中鬧鬼的山。雲若水幾個起落已進入了密林深山，於林間穿梭，終於到了一處山坳，林子更密了，藤蘿樹枝完全遮住了視線，雲若水臉上現出一絲調皮的笑容，她放低手腳，剛要有所動作，就聽見一清越的男聲道：“水兒，你來了。”
雲若水嘆了口氣：“我說過，你不能叫我水兒，你得叫我師姐。”
一個男孩子從樹上躍下，一身白衣，長的清美絕倫，年令小些，僅比雲若水高一頭，但不怒自威，小小年令儼然有領袖之氣。更驚人的是，他的眸子隱約帶著紫色，彷彿可直視人的靈魂深處，他輕起朱唇，喃喃道：“可是，你就是水兒。”
雲若水搖搖頭：“衣勝雪，你不要忘了，你比我小兩歲呢，真拿你沒辦法，給，這是我上都城給你買的東西。”
說完一個小包袱直直地向他飛去，沒見衣勝雪怎麼動，包袱已被抓到手裡，他看了一眼，便看著雲若水：“水兒，師父出去了，要過些時日才回來，這些天你得照顧我。”
雲若水聽完拍拍他的肩膀，很沒形象地大笑特笑：“師弟，你哪裡還用得著人照顧？便是老虎見到你都恨不得多長出兩隻腿，跑的快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