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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公然議論過這個話題。
說實話,有時候我們平頭老百姓真不懂政治是怎麼個事,也不懂政治家口中的一些話語。反正村民樸素憨厚,不讓說就不說了。
世間最公平最無私的莫過於時間,時間可一點兒不像世人那般的無聊,它總是認真不懈的嚴格執行著自己的使命,哪怕是一秒也不曾懈怠。
人們愛用“白駒過隙”“斗轉星移”這樣的詞來形容時間過的飛快,不妨我們也這樣用用。
反正這樣說吧,轉眼間就是三年過去。
三年後,關於牛一雷當年的種種傳言早已變淡,而當年的那個襁褓中的嬰兒也已經能屁顛屁顛的跟在小夥伴們身後玩耍了。
世間其實很奇妙,我常常搞不懂許多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們都再不提當年的往事,可是小孩子們卻覺得很在乎。
就是因為當年的一丁點兒瑣事,大一點的小孩子就是不跟牛一雷一起玩耍,甚至帶人嘲笑他,欺負他。連他本人也是常常被眾夥伴嘲弄的哭泣。
合不來那就不玩了吧!
這只是大人的思想。對於小孩子來說,你不和我玩,我還偏纏著你,來來去去,一群孩子就更加的強暴,一個孩子卻更加的內向,乃至軟弱。
三年之後的春天,大人們都在地裡忙碌著那脆弱而且並不屬於自己的莊稼。一群無人看管的小孩子們側被拋棄在村中任意的玩耍。
他們中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因為超過了這個歲數,你就到了出賣自己的一點微弱的勞動力的時候了。其中歲數最小的也就一歲大一點,他們往往有大他們一兩歲的哥哥姐姐照看,而哥哥姐姐也會乘大人們都不在的時候,抱著弟弟妹妹偷偷的跑出家門。
一天,按照往常,孩子們又玩起了捉迷藏,我覺得這是一個再也經典不過的遊戲了,幾乎每個農村長大的孩子都玩過。
在地上畫一個小圈,找一個木棒或者小石子之類的東西,眾人將這木棒或者小石子扔出,由其中選定的一個人去撿,在他去撿的時候,另外的玩伴一鬨而散隱藏起來。等到撿的那個孩子把東西撿來放在圈中後,他便開始要把隱藏的夥伴一個個的找出,在尋找的過程中,乘尋找的人不注意,那些隱藏的小夥伴偷偷的潛出,若是把圈中的東西用腳踢出圈外後就當撿東西找人的那個小孩輸,輸的人不但要受罰而且還要再來。
當然若是東西仍在圈內,而撿東西找人的那個小孩卻已經把小夥伴都找出來的話,就算他贏,被找出的小夥伴就要受罰,接下來,撿東西找人的那個小孩就可以隱藏了,由他找出的第一個夥伴來繼續他撿東西找別人活計。
眾人都喜歡隱藏而不喜歡撿東西找人。可是在眼前這一群夥伴中,撿東西找人的永遠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牛一雷。就像現在,他又開始重複著找人的活計。
就在他找出一個叫李貴的孩子的時候,這個叫李貴的夥伴便一把抓住他,然後大聲喊道:“我抓住牛一雷了,你們快去將木棍踢開。”
於是,就有沒被找見的夥伴大搖大擺的竄出,向著地上的圓圈跑去。
這是典型的耍賴。
但是牛一雷也不敢說什麼,只好認栽了。
說起這個李貴,仗著一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一門稍微富有點的親戚,還有比眾人都大的年齡,在村中當起了小小的名副其實的土皇帝。最要命的是,在他幼小的心裡,最瞧不起的就是這個牛一雷,因為他出身的那麼一段身世,說白了點,就是讓幼小李貴有點嫉妒。
這是小孩子的一點心事,幼稚可笑,但卻真實。
說實話,有時遇見了確實比較生氣。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嫉妒是那麼光溜溜赤裸裸的,一點兒也不摻假,要比大人強上太多。
起初的牛一雷還會反駁,甚至有夥伴幫他,但是誰都霸氣不過李貴,在李貴提出幾次不要牛一雷後,牛一雷也就接受了這個不公的遊戲。
遊戲還要繼續,李貴又一次把木棍扔遠,盡他最大的力氣扔遠,然後用力的拍了一下牛一雷的頭道:“快去撿吧,你這堆牛糞!”
他又取笑牛一雷了,眾夥伴中也有幾個敷衍的,開始笑出聲來。
甚至他們身邊有幾個呀呀學舌的一歲來大的小孩也開始這樣叫他。這些小孩當然不能玩這種遊戲了,所以只能成為觀眾。
而反觀牛一雷,被李貴拍的向前一栽,差點撲倒。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站端了身子,默默的低著頭,鬱鬱不樂的向著木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