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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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寶瑤走了之後,空蕩蕩的教室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一行一行的看著課件,比照著講稿念,忽然我聽到身後椅子被拖動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後看去,才鬆了一口氣。
“打擾你了?”何彥非笑著問我。
我搖搖頭,“沒,我馬上也要走了,你課上完了?”
“上完了,好累啊。”他擰開隨身攜帶的水壺,剛開啟來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草味道,他喝了兩口清了清嗓子,看著我疑惑的眼神解釋道,“這裡泡的是胖大海,野菊花之類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講課太累了。”
我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著我電腦上的課件問,“你要過委員會了?”
“是啊,這週六下午。”
何彥非笑起來,他的笑容跟薛問樞的不一樣,是從眼底一直蔓延到唇邊,他的眼角沒有深深的笑紋,很寡淡的一個微笑,可是讓人覺得很舒緩。
“施老師,要不你賄賂一下我?”他跟我開玩笑。
“怎麼?你是委員會里面的?”
他點點頭,那股笑意藏在眼底,微微流淌。
我鬆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他,“我可沒打算賄賂,但是我想知道,過委員會的標準是什麼?”
他一攤手,“沒標準。”
“沒標準?”我不可置信。
他伸出食指在我下頜處懸空輕輕的比了一下,“施老師,你要笑,講課的時候要笑,這是你最需要改進的地方。”
“你笑起來不是很好看嘛?怎麼上了講臺就笑不出來了呢?講課內容固然重要,老師的親和力也很重要。”
回去的時候我把今天的事講給薛問樞聽,他嘴裡叼著半塊巧克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良久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忽然伸出手摟了我一下,又鬆開了。
我被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語氣自然,“他們能告訴你怎麼改進,我只要給你個擁抱讓你加油咯!要有信心嗎,能過的!”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薛問樞繼續說,“你考八級那天晚上就想鼓勵你一下,不過沒辦法啊,我嘴比較笨,再說了,你在那麼遠,鞭長莫及……”
我忍不住打斷他,“鞭長莫及不是這麼用的!”
他果然有三秒鐘的停頓,很白痴的看著我,“這樣啊,那我以後不用了,施莐,其實你很優秀的,幹嘛老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薛問樞喋喋不休的很久,而那些音符和文字從我的左耳進去了,瞬間又從右耳飄了出來。
那一剎那,他擁抱我的那瞬間,我清楚的感覺到,那種貪戀的溫暖從我的心底湧出。
他們說,這是一種病,叫面板飢渴症。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他倆有個P感情啊,都是XX搞出來的感情。。。
第 18 章
在我十八九歲的時候,最喜歡的不過是那股恣意流淌的曖昧情愫:轉身就可以看見的熟悉眉眼,課上放學後的言笑歡樂和不經意的試探,那種悄然滋長的歡喜隱匿在心底,那時候的心情好像是暈染的水墨中國古畫,含蓄,矜持,美的只能意會。
兩場戀愛談的傷筋動骨,那些眉眼間調情的曖昧,擦肩而過的悸動已經撼動不了我,看多了身旁形形□的分合,大約實在對情愛有些倦怠,有時候不由的就會問自己,兩個人在一起究竟是感情的維繫重要還是身體髮膚的相依牢靠。
用了誰的蠱去套住誰的情,誰又會留下誰。
我問過很多人這樣一個問題,網路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有些寂寞的通病,說起話來若是有些投機,倒也真真假假的半掩著真心相互試探起來。
我也曾經在這樣的泥淖裡沉浮,大多數時候我只是浮在水面上,看其他人沉底。
我喜歡問他們,如果找不到一個用心喜歡的人,那是不是去找一個身體契合的人?
他們是各種各樣的男人,和男生。
他們也沒有答案,或許,這類爛俗的問題他們也想不明白,那些形形□的男人自己都有一堆破爛的感情賬,以前的,現在的,還有好幾合一的,有時候會流水一樣的倒給我,俗爛的詞語還有憂傷的輪調我連敷衍都懶的理會,這樣的問題,他們怎麼能會回答。
我也不會回答,對於陳瀟寧和徐可林,我只有情,沒有欲,所以我更搞不清楚。
可是剛才薛問樞的輕輕一摟,好像埋藏在身體某處沉重的一部分被熨帖的放下,身體需要的溫度被恰如其分的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