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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
在同太宰治討論嚴肅的醫學問題時,當事人沒有配合,而是說起了別的。
“樋口小姐,你是我碰到的最真心實意想要我死的人。”
“你碰到的人太少了,碰到的人多了,你會發現,我的確是最想要你死的人。”
川上只是鏡子一樣的存在,折射出人心底的願望,看情況選擇做法。她想要太宰治死,是因為太宰治自己想要解脫。
按照平常的習慣,她應當是會讓太宰治如願以償的解脫的,但是,“可惜,因為武裝偵探社同港口黑手黨有利益衝突,你我之間也有矛盾,所以,我不會殺死你。”
“在矛盾沒有解決前,我永遠不會殺死想要從這個世界逃離的你。”
這大概可以稱為人類行為的合理性。
川上並不想要一個註定無法得到還要勞心勞力的東西。
太宰治的微笑和目光都是為了給敵人帶去噩夢的,對視一下,就會覺得這樣的微笑和目光應當出現在一個惡鬼身上。那惡鬼將會給敵人帶去鮮血和暴力的暴風,然後,他們粉身碎骨。
“怪不得亂步先生會那麼痛快的說出‘可以讓你死掉的人就是樋口’,原來是因為,樋口小姐不願意讓我死掉啊。”
他微笑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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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太宰治想搞死她。
川上覺得這個可能性合情合理,畢竟雙方的仇怨越來越大,他還有一個聰明的腦瓜和一個能看穿所有真相的盟友。
而她,她的上司芥川的酒心可是以太宰治的理論為基礎釀造出來的。森鷗外並不會與太宰治絕對敵對,他的最優解裡太宰治始終還是一個重要角色,至少現在是。
太宰治再次自殺未遂被路過的川上救起後,川上拎著他的衣領子,拖著渾身溼透的青年走在河邊。
沿途青年百多斤的重量壓在長在河邊的草上,他身上蹭了一堆青草的汁液。被人拖著走的姿勢實在是不舒服,太宰治將自己溼透的腦袋靠在了川上的手背上。
“樋口小姐,你為什麼又要來救我呢?你只是不想殺死我,而不是不想讓我死。”
這個問題川上也不明白。
太宰治每次自殺都會被她碰到,她也每次都會去救,一個想死一個不讓死,這樣下去仇怨只會擴大化。
川上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後回答道:“大概是看到了,你死了我心氣不順。還有,見死不救的話,前輩會想殺了我的。”
更重要的是,“不甘心吧。”
得不到的東西在人面前晃悠時,還是會伸手去觸碰的,還是會想要。就算知道得不到。
太宰治就是這樣的。
滿足他的願望最終會一無所獲,川上不會有機會去品嚐他靈魂的味道,被層層苦澀包裹下的靈魂,她也只能看看。
這也是她和太宰治間的矛盾。
他想讓她打白工,川上不願意。
“我以為會是什麼救贖之類的話。”
“救贖你的只有死亡,我做的事是將你往地獄推。你怎麼會以為我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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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fia同武裝偵探社的恩怨暫且放到一邊,以川上的級別是不需要考慮資訊量過大的事的。
主攻手不是她,輔助也不是她,她只是在後面跟著收屍的。是一個閒到可以在下班後碰見武裝偵探社成員都可以打招呼,而不是再來一次描邊*槍法的Mafia中高層人員。
“畢竟森首領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用我。雖然最近他在嘗試。”
這就是川上在Mafia裡的無聊之處。
所謂的嘗試是指,在芥川去找中島敦為了70億而努力時,傳聲筒川上第一次接到了首領指派的任務。
“最近都在苦惱樋口桑的問題,找不到最優解的情況下,只能麻煩樋口桑各方面的事情都做一點了。”
從上次談話來看,會有這種結果理所當然。森鷗外還說了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樋口桑以前的工作完成的剛剛好,無功無錯,盈虧一致。”
“……繆讚了,首領。”
新的任務多而雜,小到找遍橫濱所有的童裝店,大到一個人去處決某個沒找到的叛徒。其中包含的資訊量大致有兩點∶一,首領以權謀私,使喚下屬為他為蘿莉換裝的心願添磚加瓦;二,她其實就是在放假。
這些雜七雜八費時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