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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兒忽然“噗哧”一笑,道∶“若是“天一神醋”,我就知道是誰偷的了。”
李紅袖狠狠瞪了她一眼,咬著嘴唇悄聲道∶“小表,你才是個醋罈子哩!”
她們和楚留香生活了那麼多年,又生活在海上,所以她們的心胸都很開朗,隨時都不會忘記笑笑。
但楚留香現在卻真有些笑不出了。
他皺著眉道∶“天一神水我雖連見都沒有見過,但神水宮的人卻不肯放過我,竟逼著要我在一個月中將偷水的那人找出來,否則她們就要來找我算賬。”
柳無眉道∶“你找出了那人是誰麼?”
楚留香苦笑道∶“我找出來了,只可惜那一陣子發生的事太多,我竟忘了神水宮給我的限期,也沒有去向她們交代。”
胡鐵花搖著頭道∶“一個有教養的男人,怎麼能忘記他和女人的約會呢?這就難怪別人要來找你的麻煩了,我倒不怪她們。”
李紅袖嘟著嘴道∶“他根本就不該和她們約定的,那時他根木連一點把握也沒有,這件事也根本和他無關,但他一瞧見那位眼波比海水還溫柔的女孩子,他頭就暈了,就糊里糊塗的答應了人家,現在神水宮……”
宋甜兒忽又噗哧一笑,道∶“神水宮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她們若來了,我們這裡反正有“神醋宮'的掌門人對付她。”
其實李紅袖和宋甜兒也知道現在並不是適於開玩笑的時候,她們只不過是覺得這地方的眼淚已太多了,所以她們就要製造些歡笑。因為她們認為人們在遭遇到困難和不幸的時候,眼淚並不聽到這裡,蘇蓉蓉、宋甜兒、李紅袖目中竟都已不禁流下了眼淚,黑珍珠臉上也不禁露出悲痛之色。
女人與女人之間,雖然很難交朋友,但女人卻總是同情女人,因為她們覺得只要是女人,就值得同情。
蘇蓉蓉幽幽嘆道∶“這些年來,你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
胡鐵花道∶“如此說來,那天半夜你在那客棧中呻吟呼號,也是因為病毒發作,並不是假裝的了。”
柳無眉道∶“不錯,以前我毒發時只要一服罌粟,痛苦立正,但最近這些日子,就算用比以前多兩倍的罌粟來止痛,也不如以前那麼有效。”
楚留香嘆道∶“這並不是因為罌粟已失去止痛之力,而是因為你整個人都已漸漸被它麻木,就正如上了酒癮的人,酒必定越喝越多。”
胡鐵花搶著道∶“一點也不錯,以前我喝酒時,只要喝上個叄五杯,就會覺得飄飄欲仙,忘卻了所有煩惱,但現在我就算喝上叄五斤燒刀子,還是好像沒喝一樣。”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一個喝酒的人,隨時都會找機會吹噓吹噓自己的酒量。
只聽胡鐵花又道∶“那天你既然是真的有毛病,用暴雨梨花釘來暗算我們的人又是誰呢?”
柳無眉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也是我。”
能解決任何問題。
只有笑聲才是對付困難和不幸的最好武器。
可是她們已漸漸發現她們的笑聲非但沒有沖淡別人的悲哀,反而封別人是種刺激。
看見她們笑得那麼開心,柳無眉的神情就顯得更慘淡,因為她覺得每個人都很幸福,只有它的一生充滿不幸。
李紅袖和宋甜兒也漸漸笑不出了。
這時柳無眉才想起她們還被囚在牢獄裡,於是她的手在石壁上輕輕一觸,鐵柵便緩緩滑開,沒入石壁裡。
然後她就轉過身,向楚留香盈盈一拜,黯然道∶“我夫妻蒙香帥開恩不殺,已是感激不盡,實在不能,也不敢再求香帥出手相救了,此後但望……”
楚留香打斯了它的話,道∶“你不必認為我是要冒險去救你,反正我是非到神水宮去走一趟不可的。”
柳無眉長嘆了一聲,道∶“那種地方,香帥你不去也罷。”
楚留香笑道∶“我怎麼能不去,我若不去,以後的麻煩只怕更大了,那位“水母陰姬”既然能要你來殺我,也能要別人來殺我,我難道還能提防她一輩子麼?”
胡鐵花立刻按著道∶“不錯,他既然已失了約,就該去和人家講個明白,我想那“水母陰姬”總不會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柳無眉嘆道∶“你以為她是個很講理的人麼?”
胡鐵花怒道∶“她若真的不講理,我們也有不講理的法子對付她,那神水宮就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胡某人也要去闖一闖。”
蘇蓉蓉忽然道∶“神水宮既沒有刀山火海,也不是龍潭虎穴,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