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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魯直臉色也已大變,瞪著雄娘子道:“你……你為何……”
戴獨行嘶聲道:“你還會什麼,你我兩人全都瞎了眼,看錯了人。”
這時胡鐵花也已看出雄娘子竟在暗中施放了一種極惡毒的迷藥,將戴獨行和他的恩友黃魯直迷倒。
別人這麼樣對他,他卻做出這種事來,“雄娘子”果然名不虛傳,是世上最卑鄙惡毒的人。
胡鐵花只覺怒憤填膺,立刻就要衝出去,誰知楚留香竟又拉住了他,而且還不讓他說話。
就在這時,雄娘於已站了起來,他目中已是熱淚盈眶,卻更襯得他那張冷漠的瞼看來份外詭秘。
只見他向戴獨行深深一揖,嗄聲道:“戴先生的不殺之恩,在下永生難以忘記,但戴先生也可以放心,在下絕不會讓你後悔沒有殺我的。”
他轉過身望著黃魯直,又垂下頭道:“至於你,我……我實在沒有什麼話好說,你……你……”
說到這裡,他喉頭已塞住,再也說不下去,而這時戴獨行和黃魯直也聽不到什麼了,他們都已倒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有女懷春
黃魯直倒在地上,還說了最後一句話。
他說的聲音雖輕微,但每個字都能聽得很清楚。
只聽他一字字道:“我絕不會看錯你。”
雄娘子目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痴痴的望著地上已昏迷了的黃魯直,忽然跪了下去,磕了叄個頭,脫下身上的長衫,蓋在黃魯直身上。
他的手在顫抖著,顫聲道:“我對不起你。”
這簡簡單單五個字裡,也不知含蘊著多少辛酸?多少血淚?多少友情?當真令聞者鼻酸。
然後,他就轉身狂奔了出去。
胡鐵花揉著鼻子,道:“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楚留香嘆道:“他這只不過是想入神水宮,因為無論他女兒是生是死,也要見她最後一面,但他也知道黃魯直絕不會讓他去的。”
胡鐵花道:“因為他此去必死無疑,竟魯直不忍眼看他去送死。”
楚留香黯然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一定要跟他一齊入宮,戴老前輩和黃老劍客,就全都交給你了。”
他輕輕一掠,便已掠過屋舍。
只聽他語聲遠遠傳來,道:“莫忘了,還有蓉兒。”
胡鐵花也不知是否聽到了他的話,只是喃喃自語道:“原來雄娘子真的已改過自新,原來他對黃魯直和戴獨行並沒有惡意,但我方若是忍不住衝了出去,若是失手殺死了他,還不讓他解釋,那麼他豈非永遠要含冤九泉,而我也許還在自鳴得意。”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已汗出如雨,溼透重衣。
要跟蹤雄娘子並不是件容易事,他不但身法迅急,而且行動特別機警小心,這些都是他在長年的逃亡生涯中鍛煉出來的,要在暗中盯著他而不被他發覺,世上除了楚留香外,怕再難找得出第二個。
因為楚留香除了輕功超人之外,還有一雙份外銳利的眼睛,所以並不需要追得做太緊。
令楚留香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奔向山區,反而掠回了那山城中一家客棧裡,難道他並不想到神水宮去了?
楚留香幾乎要以為自己猜錯了。
他住的客棧並不遠,他實在想回去看看蘇蓉蓉,可是他卻又不願錯過雄娘子,因為他已感覺到雄娘子和神水宮的關係似乎很深,而且很不尋常,他想以雄娘子為橋樑,他認為這也許是唯一的捷徑。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段時候,山城在夜色中看來是那麼安祥而寧靜,月光靜靜的照在屋頂上,屋頂下的人們都在沈睡,他們的生活雖然平凡而單調,但平凡豈非也正是許多種幸福之一。
楚留香幾乎已忘記在屋頂下安睡是什麼滋味了。
夜色雖然很美,但叄更半夜的躲在屋頂上窺探著別人的秘密,無論如何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幸好這時雄娘子已涼了出來,他發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閃,就像只貓似的,又沒入黑暗中。
楚留香發現他手上已多了個黑色的皮囊,他特意回到這客棧一次,顯然就為的是來取這皮囊的。
囊中裝的是什麼?他為何要如此重視?
這次雄娘子才直奔山區,半個時辰後,他已到了山麓,但卻並沒有上山,只是沿著山腳飛掠了一段路途。
他經過的地方越來越荒僻,有時要越過山泉,有時要越過一堆堆的荊棘,有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