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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怎麼說,原老莊主在江湖中的地位仍極崇高,無論多大的糾紛,只要有原老莊主的一句話,就立可解決。
就連號稱“第一劍客”的薛衣人,在他鋒芒最露、最會惹事的時候,也未敢到“無爭山莊”去一櫻其鋒。
原東園本有無後之恨,直到五十多歲的晚年,才得一子,他對兒子的寵愛之深、寄望之厚,自然是不必說了。
這位原少莊主也的確沒有令人失望。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原隨雲少莊主是個“神童”,長成後更是文武雙全,才高八斗而且溫文爾雅,品性敦厚。
武林前輩們提起這位原少莊主來,嘴上雖然讚不絕口,心裡卻都在暗暗的同情、惋惜——
只固他自從三歲時得了一場大病後,就已雙目失明,是個瞎子!
原隨雲竟是個瞎子。
這一眼就認出了楚留香的人,竟是個瞎子?
大家全部怔了。
他們都是有眼睛的,而且目力都很好,但他們和他交談這麼久,非但沒有人能看出他是個瞎子,簡直連想都沒有想到過。
他舉止那麼安詳,走起路來又那麼穩定,為人斟酒時,更從未溢位過一滴,別人的身份來歷,他一眼就能看破。
又誰能想到他是個瞎子!
大家這才終於明白,他眼睛為什麼看來總是那麼空虛寂寞了。
驚歎之餘,又不禁惋惜。
他人才是這麼出眾,長得又這麼英秀,出身更是在武林第一世家,正是天之驕子,這一生本已無憾。但老天卻偏偏要將他變成個瞎子。
難道天公也在妒人才?不隨意看到人間有無缺無憾的男子。
胡鐵花忍不住又喝了三杯酒下去。
他關心的時候固然要喝酒,不關心的時候更要多喝幾杯。
原隨雲卻淡淡一笑,說道:“各方佳客光臨,在下方才卻未曾遠迎,各位現在想必已能恕在下失禮之罪了。”這雖然只不過是句客氣的說話,卻令人聽得有些難受。
要回答這句話更難,大家都在等著讓別人說。
胡鐵花忽然道:“你方才判斷的那些事,難道都是用耳朵聽出來的?”
原隨雲道:“正是。”
胡鐵花嘆了口氣,道:“原公子目力雖不便,但卻比我們這些有耳朵的人還要強多了。”
這句話他分了三次才說完,只因說話間他又喝了三杯。
座上若有個他很討厭的人,他固然非喝酒解氣不可,座中若有個他真佩服的人,他也要喝兩杯的。
英萬里忽然也說話了,含笑道:“在下本覺九城名捕英萬里耳力之聰。已非人能及,今日一見公子,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原隨雲道:“不敢,閣下莫非認得英老前輩?”
英萬里居然能聲色不動,道:“也不過只有數面之緣。”
原隨雲笑了笑,道:“英老前輩‘白衣神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下早已想請示教益,他日若有機緣,還得煩閣下引見。”
英萬里目光閃動,緩緩道:“他日若有機緣,在下定當效勞。”
兩人這一番對答,表面上看來彷彿並沒有什麼意思分徊還�*英萬里在故弄玄虛,掩飾自己的身份而已。
但也不知為了什麼,楚留香卻覺得這番話裡彷彿暗藏機鋒,說話的兩人也都別有居心。
只不過他們心裡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楚留香一時間還未能猜透。
原隨雲話風一轉,突然問道:“張三兄固乃水上之雄,香帥據說也久已浮宅海上,以兩位之能,又怎會有些海難?”
張三和楚留香還沒有說話,胡鐵花已搶著道:“船若要沉,他兩人又有什麼法子?”
原隨雲道:“前兩日海上並無風暴,各位的座船又怎會突然沉沒?”
胡鐵花揉了揉鼻子,道:“我們若知道它是為什麼沉的,也就不會讓它沉了。”
這句話回答得實在很絕,說了和沒有說幾乎完全一樣,除了胡鐵花這種人,誰也說不出這種活。
原隨雲笑了,慢慢的點著頭道:“不錯,災變之生,多出不意,本是誰都無法預測的。”
胡鐵花忽又發現這人還有樣好處——無論別人說什麼,他好像都覺得很有道理。
船己開始搖盪。
風暴顯然已將來臨。
英萬里突又問道:“原公子久居關中,怎會遠來海上?”
原隨雲沉吟著,道:“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