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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返回廚房,將絲絃下鍋烹炸,開始製作精須酥。
一股淡淡的香甜氣味從廚房中飄出,被無形的風牽引著飄進大堂,被吸入進了九天蕩魔祖師像中。
九天蕩魔祖師像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眼裡期盼神色卻變濃了不少。
片刻過後,精須酥出鍋。
秦少游滅了灶裡的火,把鍋碗瓢盆等炊具洗涮了一下,將精須酥拿盤子裝了,放到籃子裡。
隨後他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抱著泡精骨鮓的罈子,走出廚房,徑直到了大堂。
九天蕩魔祖師像的眼珠,全程都跟著他轉。準確的說,是盯著他手裡的籃子與罈子。
秦少游走進大堂,來到九天蕩魔祖師像前,從籃子裡面拿了一塊精須酥,放到了供桌上。
“剛出鍋就給您送過來了,我都一口還沒吃呢,怎麼樣,夠意思吧?”秦少游笑著說。
然而他抬頭一看,卻發現九天蕩魔祖師像的目光有些奇怪,帶著三分不滿與七分質疑,彷彿是在問他:“為什麼只有一樣?罈子裡面不是還有另外一種新靈餚嗎?為什麼不給我吃?”
秦少游讀懂了它目光裡蘊含的內容,拍了拍泡菜罈子:“這道菜還沒完全好,要過幾天才能吃,到時候我會送一份給你的。”
聽到這話,九天蕩魔祖師像的目光明顯柔和了許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歉意,彷彿在對誤會了秦少游道歉。
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看來給九天蕩魔祖師像餵了幾頓妖鬼靈餚,還是有些用處,至少是讓它禮貌了不少,知道不能傷了秦少游的心,否則以後就不能再吃到這麼美味與有效的妖鬼靈餚了。
秦少游在供上了精須酥後,並沒有著急離開。
他把籃子和罈子放下,從供桌上面拿起了三炷香點燃,敬了敬說:“祖師爺,我們商量個事唄。”
九天蕩魔祖師像的目光,從精須酥挪到了他的身上,帶著幾分疑惑。
秦少游把準備好的那套說辭講了出來:
“您老應該也發現了,我做的妖鬼靈餚,與一般的不同,無論是味道還是效果都更好。
不瞞您說,我是有高人傳授。只是那位高人淡泊名利,不想被俗事騷擾,所以不許我透露他的情況。
但妖鬼靈餚做的多了,肯定會有人好奇詢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能不能說是您教我做的這些妖鬼靈餚?
您要是答應,就收下這三炷香的香火,以後有了新的妖鬼靈餚,我都及時給您供上。而您要是不願意,就不收這香火,但靈餚就只有以前的老三樣了。
新的妖鬼靈餚,我就算是做了,也肯定不好再拿出來,請您見諒。”
九天蕩魔祖師像聽了秦少游的話,似乎有點懵:他這是跟我討價還價?還是在威脅我?我被供在鎮妖司裡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有人敢跟我提這樣的要求!
而秦少游在提完了要求後,將香插進到了香爐裡,旋即後退兩步,看著三道青煙從香中升起,也看著九天蕩魔祖師像。
看它會不會收了這三道香火。
九天蕩魔祖師像也俯視著秦少游。
冉冉的青煙從它面前飄過,然後消散。
它沒有收這香火。
秦少游輕嘆了一口氣:“弟子尊重祖師的選擇,放心,以後老三樣的妖鬼靈餚,還是能給您供應上的。”
說罷,他俯身提起籃子抱起罈子,就準備要離開大堂。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瞥見,三炷香升起的青煙,被九天蕩魔祖師像吸入到了口中。
“嗯?”
秦少游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抬頭。
這一次他看的很清楚,三炷香的香火,確實是被九天蕩魔祖師像收走了。
“祖師爺,您答應背……咳咳,您答應我的請求了?”
秦少游很是驚喜,以至於差點兒說漏了嘴。
九天蕩魔祖師像不僅沒有回答他,反而還將眼珠挪開向著一旁,不再看他。
不過三炷香的香火,九天蕩魔祖師像一直在收,沒有中斷過。
這已經是回答了。
秦少游在確定了九天蕩魔祖師像的態度後,喜笑顏開:“謝謝祖師爺,我就不打擾您乾飯了,您慢用,弟子我先走了。”
他提著籃子抱起罈子,快步走出大堂,生怕走的慢了,九天蕩魔祖師像就會反悔。
出門的時候,他還回頭瞥了一眼九天蕩魔祖師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