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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隱晦的話語,好讓三位弟弟樂於效勞,不想三龍昏聵,是我的過失!”負天鰲一直看著,長久而言:“罷了,四境畢竟是天帝所造,須臾之際也不能為我所有。況且這彈丸之地,無非是天從界的屏障,孤先一統人間,再來破這屏障也不遲!”
龍王這才舒了口氣:“臣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負天鰲一聽“臣”字,美美地笑了,趕緊拉起龍王,道:“哪有什麼臣不臣的?你我都是各家的王,就不能亂了禮數。”龍王點頭怯怯稱是。此刻的洞口,傳來了“恭賀我王新得四世秘境!”
“何人謠傳此事?”負天鰲質問。“臣這一路上來,見龍王在祭臺聽諸龍君的彙報,想是大事已成。”魔君笑盈盈。
負天鰲聽罷,哭笑不得:“孤只是請龍王遣人去四世走走,別無他意……魔王前來作甚?”魔君怪異地看著龍王,請示道:“臣向大魔王稟告:臣已令弇、晦、毒三王做了將帥,準備魔怪,即將開拔人世。”負天鰲走近他身邊,拍拍他肩上的塵:“辛苦了!去吧!”
魔君拋起肥大的衣袖,抱拳下腰,瞧了一眼龍王,大步走出山洞。龍王也只好告辭而去,負天鰲望著,考量著兩王。
而後,齜牙咧嘴的魔兵,面容陰森可怖,如同虎豹豺狼的模樣,揮動武器,在叢林中跳躍,跳過佈滿青苔的巨石,拽著藤蔓晃悠,連翻跟斗打亂了草葉,興沖沖地奔向人世,但人世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太平:
玄諜洞外千重兵,是高坐深宮不出的新君派來的兵,趙宗訓當面搖旗吶喊,嚇得列位臣工瑟瑟發抖。他手一指,便是千軍出擊;旗一搖,便是陣型變化莫測。偌大的宮城,都是穿甲戴盔計程車兵來回。
他們聚在洞外叫囂,劉瑤的兵苦苦堅守,從山崖下墜,又從林中衝殺,傷痕累累的將士往洞中報喜、報喪,被攔在劉瑤身後。太子等著紅芰甦醒,可是美人無應。身後的將軍罵明昊混蛋,矇騙太子;更多的是勸他不要毀了一生心血,激動無語時拔劍自刎,太子見此,黯然神傷,閉上眼睛,衝開了半跪的將軍,又撞開身後站起的將軍,急趨紅芰的臥榻,深情一吻。
轉身命令:“黑甲軍英勇,與敵人拼命,保衛了玄諜無危,當旌其功,撫卹將士,叫我的虎賁隨我一戰!”
“虎賁是精銳,先皇豢養的小妖,用之不當,恐遺禍不淺,請太子重整鐵甲,末將再背水一戰!”眾將齊跪,叩頭**。太子當然不允,仍然顧念鐵甲軍的生死,不想寒了天下父母心。
很顯然,訓練有素的妖兵,在身先士卒的太子的激勵下,把王軍撞得人仰馬翻、粉身碎骨,混入空中的粉塵,增加了天的厚度。
王軍比擬著槍,向妖兵抖露最後的囂張,可是舔䑛到血味的妖,變得愈發亢奮,一步一步跳上殿堂的臺階。偌大的皇宮,密密麻麻都是**,一級級的臺階流下血水,欄杆上還掛著些皮肉;抱頭鼠躥的宮人,把金銀細軟藏在身上、拿在手上,想逃出生天,卻被妖兵結果了性命。
御林軍接二連三的報喪,列位大臣也不顧社稷安危了,更不論溫文儒雅,直接墊著死屍翻身跳牆,或者和貓狗搶道。蓬頭垢面的劉瑒,還穿著皇帝衣裳,惶恐地躲在帷幕裡,又跳下臥榻砍倒啼哭的人婦,惶恐地藏在帷幕後,死死按著寶劍,說著胡話,稍微風吹草動,便拔劍出鞘,站起來比劃:“朕是九五至尊,爾等**也敢犯上作亂。”
可是趙宗訓一來,他便沒了底氣,跌下床、跪在地上、落下劍,抱起他的腿,哭喊:“相父啊,你時時教朕,為何還是落到如此地步?”
趙宗訓一腳踢開他,罵道:“為何?看你這樣,成天只知玩女人、喝花酒,哪有帝王風範!”
“相父不是叫朕只用安心做君王,軍國大政悉委於卿嗎?”劉瑒坐起,還有心不服,“我們苦心經營良久的兵,為何羸弱至此,不堪一擊?”
趙宗訓仰天長嘆:“劉錠這個老狐狸,到死還留了一手,竟把妖兵悄悄給了劉瑤,早知便不這麼早殺了他。”
“妖兵刀槍不入,驍勇善戰,我們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推擒?”劉瑒爬到趙宗訓身旁,乞求相救,趙宗訓不屑一顧,吼道:“起來!如此德性,讓人看見成何體統!”
劉瑒慢慢起來,又彎腰把劍撿起,支撐著顫顫微微的身體。趙宗訓倒是淡定,捋起美髯,嘴角還揚起笑意,不緊不慢地說:“妖兵被先皇所馴服,養於人家,吃慣了人食,養成人性,一旦沾上血腥,便原形畢露,不可控制,等他殘殺。”
劉瑒心領神會,笑了,趕緊喚來為數不多的兵丁:“把所有的屍體擺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