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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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也反對。贊成的只有麥卡錫先生一個人。”
當福爾摩斯表示懷疑的眼光投向她時,她鮮豔的、年輕的臉忽然紅了一下。
他說:“謝謝你提供這個情況。如果我明天登門拜訪,我可以會見你父親嗎?”
“我恐怕醫生不會同意你見他。”
“醫生?”
“是的,你沒有聽說嗎?可憐的父親健康不佳已經多年了,而這件事使他身體完全垮了。他不得不臥病在床,威羅醫生說,他的健康受到極度損壞,他的神經系統極度衰弱。麥卡錫先生生前是往日在維多利亞唯一認識我父親的人。”
“哈!在維多利亞!這很重要。”
“是的,在礦場。”
“這就對啦,在金礦場;據我瞭解,特納先生是在那裡發了財的。”
“是的,確實這樣。”
“謝謝你,特納小姐。你給了我有重要意義的幫助。”
“如果你明天得到任何訊息的話,請即告訴我。你一定會去監獄看詹姆斯的。噢,如果你去了,福爾摩斯先生,務必告訴他,我知道他是無辜的。”
“我一定照辦,特納小姐。”
“我現在必須回家了,因為我爸爸病得很厲害,而且我離開他的時候他總是很不放心。再見,上帝保佑你們一切順利。”她離開我們房間的時候,也是同進來時那樣的激動而又急促。我們隨即聽到她乘坐的馬車在街上行駛時轔轔的車輪滾動聲。
雷斯垂德在沉默了幾分鐘以後嚴肅地說:“福爾摩斯,我真替你感到羞愧。你為什麼要叫人家對毫無希望的事抱希望呢?我自己不是個軟心腸的人,但是,我認為你這樣做太殘忍了。”
福爾摩斯說:“我認為我能想辦法為詹姆斯·麥卡錫昭雪。你有沒有得到准許到監獄裡去看他的命令?”
“有,但只有你和我可以去。”
“那麼,我要重新考慮是否要出去的決定了。我們今天晚上還有時間乘火車到赫裡福德去看他嗎?”
“時間有的是。”
“那麼我們就這麼辦吧。華生,我怕你會覺得事情進行得太慢了,不過,我這次去只要一兩個小時就夠了。”
我和他們一道步行到火車站,然後在這個小城鎮的街頭閒逛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回到了旅館。我躺在旅館的沙發上,拿起一本黃封面的廉價的通俗小說,希望從中得到一些趣味,以資消遣。但是那微不足道的小說情節同我們正在偵查的深奧莫測的案情相比顯得十分膚淺。因此,我的注意力不斷地從小說虛構的情節轉移到當前的現實上來,最後我終於把那本小說扔得遠遠的,全神貫注地去考慮當天所發生的事件。假定說這個不幸的青年人所說的事情經過完全屬實,那麼,從他離開他父親到聽到他父親的尖聲叫喊而急忙趕回到那林間空地的剎那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怪事,發生了什麼完全意想不到和異乎尋常的災難呢?這是某種駭人聽聞的突然事故。但是這可能是什麼樣的事故呢?難道我不能起我醫生的直覺從死者的傷痕上看出點問題嗎?我拉鈴叫人把縣裡出版的週報送來。週報上載有逐字逐句的審訊記錄。在法醫的驗屍證明書上寫道:死者腦後的第三個左頂骨和枕骨的左半部因受到笨重武器的一下猛擊而破裂。我在自己頭部比劃那被猛擊的位置,顯而易見,這一猛擊是來自死者背後的。這一情況在某種程度上對被告有利,因為有人看見他是和他父親面對面爭吵的。不過,這一點到底說明不了多大問題,因為死者也可能是在他轉過身去以後被打死的。不管怎麼樣,提醒福爾摩斯注意這一點也許還是值得的。此外,那個人死的時候特別喊了一聲〃拉特〃。這可能意味著什麼呢?這不可能是神志昏迷時說的囈語。一般來說,被突然一擊而瀕臨死亡的人是不會說囈語的。不會的,這似乎更象是想說明他是怎麼遇害的。可是,那它又能說明什麼呢?為了找到言之成理的解釋,我絞盡了腦汁。還有小麥卡錫看見灰色衣服的事件。如果這一情況屬實,那麼兇手一定是在逃跑時掉下了身上穿的衣服,也許是他的大衣,而且他居然膽敢在正當小麥卡錫跪下來的一瞬間,也就是在他背後不過十幾步的地方把掉下的衣服取走。這整個案情是多麼錯綜複雜,不可思議啊!對於雷斯垂德的一些意見,我並不覺得破怪。但是,由於我對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洞察力有很大信心,所以,只要不斷地有新的事實來加強他認為小麥卡錫是無辜的這一信念,那麼我認為不是沒有希望的。
歇洛克·福爾摩斯回來得很晚。因為雷斯垂德在城裡住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