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的妻子在一起進早餐的時候,我們的女僕送來了一封電報。那是歇洛克·福爾摩斯打來的,電報內容是這樣的:
能否抽暇數日?頃獲英國西部為博斯科姆比溪谷慘
案事來電。如能駕臨,不勝欣幸。該地空氣及景緻極佳。
望十一時十五分從帕丁頓起程。
“親愛的,你看怎麼樣?〃我的妻子隔著餐桌看著我說,“你想去嗎?”
“我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多得很。”
“噢,安斯特魯瑟會替你把工作做了的。你最近臉色有點蒼白。我想,換換環境對你是有好處的,何況你又總是對歇洛克·福爾摩斯偵查的案件那麼感興趣。”
“想想我從他辦案中得到的教益,我要不去,那就太對不其他了。〃我回答道,“但是,如果我要去的話,就得立即收拾行裝,因為現在離出發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
我在阿富汗度過的戎馬生涯,至少使我養成了行動敏捷、幾乎可以隨時動身的習慣。
我隨身攜帶的生活必需豈不多,所以在半小時內我就帶著我的旅行皮包上了出租馬車,車聲轔轔地駛向帕丁頓車站。歇洛克·福爾摩斯在站臺上踱來踱去。他穿著一件長長的灰色旅行斗篷,戴著一頂緊緊箍著頭的便帽;他那枯瘦細長的身軀就顯得更加突出了。
“華生,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他說道,“有個完全靠得住的人和我在一起,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地方上的協助往往不是毫無價值,就是帶有偏見。你去佔著那角落裡的兩個座位,我買票去。”
在車廂裡,除了福爾摩斯隨身帶來的一大卷亂七八糟的報紙外,只有我們兩個乘客。他在這些報紙裡東翻西找,然後閱讀,有時記點筆記,有時沉默深思,直到我們已經過了雷丁為止。接著,他忽然把所有報紙捲成一大捆,扔到行李架上。
“你聽說過有關這個案子的任何情況嗎?〃他問道。
“一無所聞。我有好幾天沒有看報紙了。”
“倫敦出版的報紙的報道都不很詳細。我一直在看最近的報紙,想掌握一些具體情況。據我推測,這件案子好象是那種極難偵破的簡單案件之一。”
“這話聽起來有點自相矛盾。”
“但這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真理。異常現象幾乎總是可以為你提供線索。可是,一個越是毫無特徵和氣平常常的罪行就越是難以確實證明它是某個人所犯的。然而,這個案件,他們已經認定是一起兒子謀殺父親的嚴重案件。”
“這麼說,那是個謀殺案了?”
“唔,他們是這樣猜想的。在我有機會親自偵查這個案件之前,我決不會想當然地肯定是這樣。我現在就把我到目前為止所能瞭解到的情況,簡短地給你說一下。
“博斯科姆比溪谷位於赫裡福德郡,是距離羅斯不很遠①的一個鄉間地區。約翰·特納先生是那個地區的一個最大的農場主。他在澳大利亞發了財,若干年前返回故鄉。他把他所擁有的農場之一,哈瑟利農場,租給了也曾經在澳大利亞呆過的查爾斯·麥卡錫先生。他們兩人是在那個殖民地互相認識的。因此,當他們定居的時候,彼此儘可能親近地結為比鄰是很自然的。顯然特納比較富有,所以麥卡錫成了他的佃戶。但是,看來他們還是和過去常在一平時一樣,是完全平等的關係。麥卡錫有一個兒子,是個十八歲的小夥子,特納有個同樣年齡的獨生女。他們兩個人的妻子都已不在人世。他們好象一直避免和鄰近的英國人家有任何社交往來,過著隱居的生活。麥卡錫父子倆倒是喜歡運動的,因此經常出現在附近舉行的賽馬場上。麥卡錫有兩個僕人,一個男僕和一個侍女。特納一家人口相當多,大約有五六口人。這就是我儘可能瞭解到的這兩家人的情況。現在再說些具體事實。
“六月三日,即上星期一下午三點鐘左右,麥卡錫從他在哈瑟利的家裡外出,步行到博斯科姆比池塘。這個池塘是從博斯科姆比溪谷傾瀉而下的溪流彙集而成的一個小湖。上午,他曾經同他的僕人到羅斯去,並對僕人說過,他必須抓緊時間辦事,因為下午三點鐘有一個重要約會。從這個約會之後,他就沒有再活著回來。
“哈瑟利農場距離博斯科姆比池塘四分之一英里,當他走
①英格蘭中西部的一個郡。——譯者注過這地段時,曾有兩個人目睹。一個是個老婦人,報紙沒有提到她的姓名,另一個是特納先生僱用的獵場看守人威廉·克勞德。這兩個人證都宣誓作證說,麥卡錫先生當時是單獨一個人路過的。那個獵場看守人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