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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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間發出一種刺耳的撕裂聲響,在地板中間的一塊寬大的白石板翻了過來,那裡立時出現了一個四方形缺口,隨即從缺口裡射出一線提燈的亮光。在邊緣上露出一張清秀的孩子般的臉,這個人敏捷地向四周圍察看了一下,然後用兩隻手扒著那缺口的兩邊向上攀升,直至肩膀和腰部都到了缺口上面,然後一個膝蓋跪在洞口邊緣。一剎那,他已站在洞口一邊,並把一個同夥拉了上來。同夥和他一樣是個動作輕巧靈活的小個子,面色蒼白,有一頭蓬亂的很紅的頭髮。
他小聲地說:“一切都很順當。你把鑿子和袋子都帶來了嗎?天啊,不好了!阿爾破,跳,趕緊跳,別的由我來對付!”
歇洛克·福爾摩斯一躍而起,跳過去一把揪住這個偷偷潛入的人的領子。另一個人猛然一下子跳到洞裡去了。我聽到撕破衣服的聲音,瓊斯當時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的下襬。一枝左輪手槍的槍管在亮光中閃現了一下,但福爾摩斯的打獵鞭子驟然打在那個人的手腕上,手槍當地一聲掉在石板地上。
福爾摩斯無動於衷似地說:“約翰·克萊,那是徒勞的,你逃不過這一關了。”
對方極其冷靜地回答說:“我看是這樣。我想我的好友會平安無事的,雖然我看見你們揪住了他的衣角。”
福爾摩斯說:“三個人正在那邊門口等著他呢。”
“噢,真的,你們辦事似乎很周到。我應該向你們致敬!”
福爾摩斯回答道:“彼此,彼此。你的那個紅頭髮點子很新穎,也很有效。”
瓊斯說:“你將會同你的夥伴愉快地會面的。他鑽進洞裡的動作比我來得快。伸出手來,讓我銬上。”
當手銬把我們的俘虜的手腕扣上的時候,他說:“我請求你們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碰我。你們也許不知道我是皇族後裔。我還要請你們跟我說話時,在任何時候都要用'先生'和'請'字。”
瓊斯瞪大眼睛,忍住了笑說:“好吧,唔,‘先生'請你往臺階上走吧,到了上面,我們可以弄輛馬車把閣下送到警察局去。可以嗎?”
約翰·克萊安詳地說:“這就好些。〃他向我們三人很快地鞠了個躬,然後默默無言地在警探的監護下走了出去。
當我們跟在他們後面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梅里韋瑟先生說:“我真不知道我們銀行該怎麼感謝和酬勞你們才好。毫無疑問,你們用了最嚴謹周密的方法來偵察和破案;這個案件是我經歷中從未見過的最精心策劃的一起盜竊銀行案。”
福爾摩斯說:“我自己就有一兩筆帳要和約翰·克萊算。我為這個案子花了點錢,我想銀行會付給我這些錢的。但是,除此以外,我還得到其他方面的優厚報酬,這次破案的經驗在許多方面都是獨一無二的。光是聽那紅髮會的很不尋常的故事也就收穫不小了。”
清晨,我們在貝克街喝加蘇打水的威士忌酒的時候,福爾摩斯解釋說:“華生,你看,從一開始就十分明顯,這個紅髮會的那個稀破古怪的廣告和抄寫《大英百科全書》的唯一可能的目的,是使這個糊里糊塗的當票老闆每天離開他的店鋪幾個小時。這種做法很新破,但確實很難想出比這更巧妙的辦法。這個辦法無疑說明克萊的別出心裁,他利用品同謀犯的頭髮顏色。每週四英鎊肯定是引他上鉤的誘餌。對他們這些想把成千成萬英鎊弄到手的人來說,這點錢算得了什麼呢?他們登了廣告,一個流氓搞了個臨時辦公室,另一個流氓慫恿他去申請那個職位。他們合謀保證他每週每天上午離開他的店鋪。從我聽到那夥計只拿一半工資的時候起,我就看出,顯然他到那當票當夥計是有某種特殊動機的。”
“可是,你是怎麼猜出他的動機的呢?”
“如果在那店鋪裡有女人的話,我本來會懷疑無非是搞些庸俗的風流事。可是,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個當票老闆做的是小本經營的買賣,當票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值不得他們如此精心策劃,花那麼多錢。因此,他們的目標肯定不在當票。那麼可能搞什麼呢?我想到這個夥計喜歡照相,想到他經常出沒於地下室這個詭計。地下室!這就找到了這個錯綜複雜的案件的線索。然後,我調查了這個神秘的夥計的情況。我發現,我的對手是倫敦頭腦最冷靜、膽子最大的罪犯之一,他在地下室裡搞了名堂,而且要連續幾個月每天干許多小時才行。那再問一下,可能搞什麼呢?我想除了挖一條通往其他樓房的地道以外,不可能是其他什麼東西。
“當我們去察看作案地點時,我心裡就明白了。我用手杖敲打人行道使你感到驚訝,我當時是要弄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