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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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又稱十五子游戲,是一種雙方各有十五枚棋子,擲骰子決定棋格數的遊戲。——譯者注
“‘死亡!'他說著,從桌旁站起身來,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剩下我在那裡怕得心驚肉跳。我拿起了那信封,發現信封口蓋的裡層,也就是塗膠水的上端,有三個用紅墨水潦草地寫的K字。此外,除了那五個乾癟的桔核,別無他物。是什麼原因使他嚇得魂飛魄散呢?我離開那早餐的桌子上樓時,正好碰見他走下樓來,一手拿著一隻舊得生了鏽的鑰匙——這一定是樓頂專用的了,另一手裡卻是一個象錢盒似的小黃銅匣。
“‘他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我仍將戰勝他們。'他發誓賭咒地說道,“叫瑪麗今天給我房間裡的壁爐升火,再派人去請霍爾舍姆的福德姆律師來!’
“我照他的吩咐辦了。律師來到時,我被召喚到他的房間裡。爐火熊熊,在壁爐的爐柵裡有一堆黑色蓬鬆的紙灰燼。那黃銅箱匣放在一旁,敞著蓋,裡面空空如也。我瞧了那匣子一眼,大吃一驚,因為那匣子蓋上印著我上午在信封上所見到的那樣的三個K字。
“‘約翰,我希望你,'我伯父說道,‘作我的遺囑見證人。我把我的產業,連帶它的一切有利和不利之處,留給我的兄弟——也就是你的父親。無疑以後從你父親那裡又會遺留給你的。如果你能平安無事地享有它們,自然是好;不過,如果你發覺不能,那末,孩子,我勸你把它留給你的死敵。我很遺憾給你留下這樣一個具有雙重意義的東西,但是我也真說不上事情會向哪個方向發展。請你按照福德姆律師在遺囑上指給你的地方簽上你的名字吧。’
“我照律師所指之處簽了名,律師就將遺囑帶走了。您可以想見,這件破特的事給我的印象極為深刻。我反覆思量,多方揣摩,還是無法明白其中奧秘。可是這件事留下來的模模糊糊的恐怖感覺卻始終難於擺脫,雖然隨著時光的流逝,不安之感逐漸緩和,而且也沒有發生任何干擾我們日常生活的事。儘管如此,我仍能看出我的伯父從此舉止異常。他酗酒狂飲更甚於往日,並且更加不願意置身於任何社交場所。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消磨在他自己的深室之內,而且室內門上還上了鎖;但是他有時又象酒後發狂,從屋子裡一衝而出,手握左輪手槍,在花園中狂奔亂跑,尖聲叫喊,說什麼他誰也不怕,還說不管是人是鬼,誰也不能把他象綿羊似地圈禁起來。等到這陣激烈的突然發作過去以後,他又心慌意亂地急急跑回房間裡去,把門鎖了起來,還插上門閂,好象一個內心深處滲透了恐懼的人,無顏再虛張聲勢地裝下去那樣。在這種時刻,我見到他的臉,即使在寒冬臘月,也是冷汗涔涔、溼漉漉的,似乎剛從洗臉盆裡抬起頭來。
“噢,福爾摩斯先生,現在說說此事的結局吧,不能再辜負您的耐性了。有一夜,他又撒了一回那樣的酒瘋,突然跑出去,可是這一回,卻永遠一去不復返了。我們去尋找他時,發現他面朝下摔跌在花園一端的一個泛著綠色的汙水坑裡。並未發現施行任何暴力的跡象,坑水也不過兩英尺深,因此,陪審團鑑於他平日的古怪行徑,斷定為'自殺'事件。可是我素來知道他是個怕死的人,總覺得難於相信他竟會跑出去自尋短見。儘管如此,事過境遷。我父親繼承了他的地產,以及他存放在銀行的大約一萬四千鎊存款。”
“等一等,〃福爾摩斯插言道,“我預料您所說的這案情將是我所聽到的一件最出破的案子。請把您的伯父接到那封信的日期和他的被信以為真的自殺日期告訴我。”
“收到來信的日期是一八八三年三月十日。他的死是在七個星期後的五月二日。”
“謝謝您。請說下去。”
“當我父親接收了那座霍爾舍姆房產時,他應我的建議,仔細檢查了長年累月掛上了鎖的閣樓。我們發現那個黃銅匣子仍在那裡,雖然匣內的東西已經被毀掉了。匣蓋的裡面有個紙標籤寫著KKK...三個大寫字母。下邊還寫有'信件、備忘錄、收據和一份記錄'等字樣。我們認為:這表明了奧彭肖上校所銷燬的檔案的性質。除了許多散亂的檔案和記有我伯父在美洲的生活情況的筆記本外,頂樓上其餘的東西都無關緊要。
這些散亂的東西,有些是關於戰爭時期的情況和他恪盡職守榮獲英勇戰士稱號的記述;還有些是關於戰後南方各州重建時期的大多與政治有關的記錄,顯然我伯父當時曾積極參加反對那些由北方派來的隨身只帶著一隻旅行手提包進行搜刮的政客。
“唉,我父親搬到霍爾舍姆去住時,正值一八八四年初,直到一八八五年元月,一切都稱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