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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冷門之極,那位朋友居然一下子就道出,可知他真有才學,非同小可。
我忙道:“是,第二件呢?”
他大是奇怪:“怎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你一聽就相信了?”
我把藍絲訓練這鷹的經過告訴了他,聽得他歡呼連連:“真是一大收穫。”
接著他道:“第二,這鷹怕另一種鷹,你可曾聽說過羊鷹?”
我道:“聽說過,羊鷹極大,可以在沙漠之中,輕而易舉地抓起五七十斤重,疾馳中的黃羊。”
他道:“羊鷹之中,有一種最大的,學名就叫大羊鷹。大羊鷹雙翅橫展,可以達到八公尺,它的爪,能夠抓裂牛皮:它的喙,長達十五公分,堅硬無比,乃大無窮。大羊鷹在一九二三年之後,就沒有被發現的紀錄,可以說已絕種了,但是我卻相信,還有極少數生存。”
他一口氣說下來,我心中也暗暗吃驚,盼望神鷹不要遇上大羊鷹,不然,它再神勇,畢竟大小懸殊,當然凶多吉少。
那位朋友的話,白素和黃堂也都聽得到,所以當他說出神鷹所怕的第三樣時,黃堂大有訝異之色。
那位朋友說的是:“第三樣,它怕的是一種蛇!”
黃堂忍不住道:“鷹怕蛇幹甚麼?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爬,就算怕它,遠遠避開就是。”
黃堂的話,那位朋友也聽到了,他冷冷地道:“在一旁插口的是甚麼人?好像對生物界的事,不是知道得很多。”
我忙向黃堂傳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口,黃堂不服,咕噥了一句:“是沒有道理麼?”
在這時候,我自然沒有空去教訓黃堂,但是心中仍不免責備了他一句:“不懂就別開口!”
鷹和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看來互不相干,但是在自然界中,確實是死敵。這個仇恨是如何結下來的,也難以深究,大抵是鷹要啄食蛇,而蛇又會吞鷹蛋之故。
而且,在鷹和蛇的生死相拚之中,也不一定是可以翱翔在空的鷹佔上風,鷹一旦叫蛇纏上了,也是麻煩事。
不但在自然界的生活中,情形如此,即使在神話傳說之中,鷹和蛇,都變成了神,鷹神和蛇神,也仍然是死對頭。在亞洲不少國家的古老傳說之中,都有鷹神和蛇神生死相拚的故事,很是慘然。
所以我向那位朋友道:“鷹和蛇確是天敵 是所有的蛇呢,還是特定的一種?”
那位朋友道:“是特定的一種,那種蛇,叫納塔 古老傳說中的蛇神,就是這種蛇變的,在神話故事中,它有七個頭,曾保護過釋迦牟尼 他當然只有一個頭。”
我吸了一口氣:“神鷹應該是蛇的剋星,何以竟會怕這種蛇?”
那位朋友道:“納塔的鱗片,又硬又滑,用刀砍斧鑿,也未必會受損。身子又細又長,能以尾尖文地,暴起迎敵,而且,劇毒無比。專食鷹卵,鷹為了保護下一代,無法不和它爭鬥。”
我明白了,這種叫納塔的蛇,鷹本來是可以避免和它相遇的,但是蛇要吞蛋,鷹又豈能袖手旁觀?必然與之起衝突,於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下的冤家對頭,就非碰面不可了。
那位朋友聽我好一會沒有反應,就道:“不過,納塔很少見到,連是不是已經絕種,也難以肯定。這種蛇,在印度、泰國一被發現,就被人奉為神明,是要向它頂禮膜拜。”
最後,他的結論是:“照說,只要是生物,都有天敵。神鷹忌憚的那三種,和它本身一樣,都是稀有之極的生物,照說相遇的機會,微之又微。可是大自然的安排,就是這樣微妙。它們相遇的機會,不根據或然率來決定,而是冥冥之中,自有一種力量會安排它們相遇。究竟那是甚麼力量,人類對之,一無所知。”
我感嘆:“或許這也和人一樣 不是冤家不聚頭吧!”
那位朋友連連道:“正是!正是!”
我忙道:“那神鷹有沒有甚麼理由,怕一隻雞 一隻是‘九斤黃’品種的大公雞!”
他哈哈笑了起來:“那你等於是問我猴子會不會怕一隻桃子 一見到就拿來吃了,哪有時間去怕。”
我又解釋:“這雞極大,非比尋常,而且,有著極其奇特的智力。”
他感到興趣:“到甚麼程度,你詳細說說。”
我把那公雞的情形說了,當真說得很詳細。
那位朋友的反應,愈來愈是驚訝:“你說的那隻雞,是人扮的?”
我苦笑:“當然不是,真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