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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丞換套衣服,拍那件單的。”
“哪件?”蔣丞脫掉這件外套,往外邊走邊問。
“就一件的,長的套頭衣服。”丁竹心說。
蔣丞出去了,顧飛站在原地低頭一張張翻著剛才拍的照片。
如果說蔣丞身上有什麼東西特別吸引他……除去什麼學霸笛子彈弓的,就是這種怎麼著都有範兒的氣質,你說是壞小子也行,說是煩躁也行,說是不屑都行,骨子裡帶著的那種自信最讓人服氣,老子就是最牛的,那個範兒。
相比別的,這種直觀而直接的吸引力,才是最有力量的,不需要你去發現,不需要你去察覺,你只要看著就行。
只要看著就行。
視覺動物,就是這麼膚淺。
顧飛輕輕嘆了口氣,也只能看著。
他已經記不清多長時間了,對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的走了的留下的,都沒有心情多看一眼。
絕對杜絕早戀。
沒心情,也不敢,他保護著的一切都經不起任何波動。
“不好意思,”蔣丞拎著一件亞麻色的衣服進來了,“是這件嗎?”
“是。”丁竹心點頭。
“我想問問,這個怎麼穿?”蔣丞把衣服撐開捏著兩個肩抖了抖,“裡面穿什麼?”
“內褲。”丁竹心說。
蔣丞又抖了抖手裡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寫滿大大小小的問號。
顧飛轉開頭,用相機擋著自己的臉,強忍著笑,感覺自己都快能聽到蔣丞心裡的咆哮了。
這是件織得很稀疏的套頭衫,還挺長,估計能到蔣丞膝蓋,領口也挺大的,顧飛之前看過這個設計,一度以為丁竹心是給她自己設計的,沒想到是男裝。
“換吧,”丁竹心說,“你穿上應該很好看。”
“空心穿啊?”蔣丞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是啊,”丁竹心說,“你有腹肌吧,沒有的話我幫你畫。”
蔣丞依然是一臉難以描述。
“他有嗎?”丁竹心又轉頭問顧飛。
“啊?”顧飛轉過臉,臉上的笑都沒來得及收起來,“好像是有的。”
“換吧,我以為你是怕沒腹肌不好意思呢。”丁竹心又對蔣丞說。
“嗯,”蔣丞下決心似地點點頭,出去之後又探了頭回來,“心姐,我就想問問啊,這衣服會有人買嗎?”
“有啊,”丁竹心喝了口茶,“我每次的設計都賣得不錯。”
“太神奇了,都什麼人買啊?”蔣丞小聲說。
“神經病吧大概。”丁竹心說。
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把那件跟破漁網一樣的衣服套到身上,蔣丞覺得自己跟光個膀子沒什麼區別,他迅速走到鏡子前掃了一眼。
我的媽啊。
蔣丞堅定地相信這件衣服如果能賣得掉,只能歸結於是因為自己身材實在太他媽好了……
他咬牙走了進去。
顧飛正低頭弄著相機,一抬頭看到他,立馬吹了聲口哨。
“你閉嘴。”蔣丞指了指他。
“內褲黑的正好,”丁竹心打量了他一下,很滿意地說,“我還想如果不是黑的就找一條給你換呢……開始吧。”
“嗯。”蔣丞往佈景那邊走,佈景換掉了一部分,看上去比之前要清爽很多。
“鞋脫了,光腳。”丁竹心又說。
蔣丞穿著這麼身兒衣服已經無力反抗了,一言不發地把鞋和襪子給脫了,光腳站在了中間。
“這套不用太多動作,”丁竹心說,“這件衣服的名字叫‘啞’,你找找感覺。”
啞巴。
這是蔣丞此時此刻根據這一個字能想出來的唯一的內容。
至於感覺。
感覺有點兒冷,畢竟身上穿的衣服全是眼兒,別說內褲是黑色能被丁竹心看出來,估計是什麼牌子都他媽快能看清了。
但這個感覺還是得找,丁竹心是付錢請他來拍照片的,是他的僱主,他必須得找出這個所謂的感覺,再說顧飛也還一直舉著相機等他。
啞巴。
好吧不是啞巴,是啞。
沒有聲音。
很寂靜。
他莫名其妙就想起了一首歌以前很喜歡的俄語歌。
вhoчn……
整首歌都讓人沉靜。
跟家裡人吵架之後他經常戴上耳機聽。
閉上眼睛,聽著不知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