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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飛肯定也去,”王旭站了起來,往自己座位走回去,“你去了他還能不去麼。”
“操,”顧飛看著王旭的背影,很小聲地說,“我真想說我不去啊。”
蔣丞笑了起來,低頭衝著桌鬥樂了半天:“那你別去。”
“怎麼可能,”顧飛嘆了口氣,“你都去了,我現在就是買一送一捆綁的那個。”
“那……”蔣丞看了他一眼,“我說跟何洲一塊兒打場球,你就不買一送一了呢?”
“那不一樣。”顧飛說。
那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蔣丞不是太明白,不過也沒心情細問。
顧飛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在他桌上放下了一顆奶糖。
“就一顆啊?”蔣丞看著他。
“就剩這一顆了,我從嘴裡省下來的,”顧飛翻了翻兜,“冬天外套口袋大裝得多,現在統共也就能放十來顆的,昨天還忘了補充。”
“那今天二淼要是過來問你要糖呢?”蔣丞問。
“一會兒去小賣部給她買一顆棒棒糖就行,五毛的那種。”顧飛說。
“真好打發。”蔣丞笑了笑,拿過奶糖剝開了放進嘴裡。
“她就是喜歡嘴裡有個甜的硬的糖,無所謂味道好不好,”顧飛拿出手機,點開了弱智愛消除,“操,李炎是不是請代練了?”
“一個弱智手遊請個屁的代練reads;。”蔣丞說。
“他怎麼又到我前頭去了,昨天不是就差一關追上他嗎?”顧飛很不服氣,“中午給我追回去吧?”
“叫哥。”蔣丞說。
“丞丞哥哥,”顧飛低聲說,“幫我追回去吧。”
“好嘞。”蔣丞笑著點點頭。
雖然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沒受什麼影響,李保國跟自己沒有多少感情,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的死,自己都不該有什麼太難受的情緒。
但事實證明,蔣丞趴在桌上閉著眼,事實證明並不完全是這樣,李保國用了對任何人來說都會留下永遠陰影的一種方式結束生命,這種刺激真的不是一句我跟你並沒有多大關係所以我無所謂就能過得去的。
蔣丞並不傷心,也並不痛苦,但一個上午他都情緒低落,老魯上課的時候吼得天花板上的牆灰都震掉了全班鬨堂大笑的時候,他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這種狀態很可怕,對所有的事都提不起精神來的狀態。
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情緒落入低谷的狀態,一旦失控,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時間長了想再提起來都很難。
最後一節還是老魯的課,他用了整整一節課的時間在老魯的吼聲中給自己收拾心情,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他沒再趴在桌上,直起腰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幾口氣,慢慢吐出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從到這裡那天開始,那麼多他覺得煩躁的人和事,現在不也一件一件解決了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人的潛能是自己無法預知的,只要開始去處理去解決,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繼續深呼吸,剛提了一口氣準備吐出來,王旭走過來一巴掌拍到他桌上:“走走走!”
蔣丞一口氣差點兒憋得從眼睛裡噴出來,嗆得咳了半天:“我操。”
走出校門的時候,蔣丞感覺自己的心情起碼錶面上要好了不少,手機響起的時候,他雖然心裡一陣收緊,但還是能平靜地拿出來接了這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號碼是他沒存過的,不過用牙印都能想得到,這個電話是李輝打來的,他接起電話的時候都想說謝謝你沒在上課時間給我打。
“蔣丞,”李輝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依舊很衝,彷彿蔣丞欠了他的錢,這個調子,至少也得是一萬,“你挺悠閒啊,爸死了,你連來都不來一趟?看都不來看一眼?”
“說正題。”蔣丞也冷了聲音。
“喲!正題是吧!直奔主題是吧!反正你跟這個家也沒什麼關係,不需要知道別的對吧!”李輝一連串地說。
“不說我掛了。”蔣丞沒有接他的話。
“你少跟我耍橫!”李輝火了,“你是不是以為上次你跟我動手我沒還手是怕你?你信不信我今兒就找人收拾了你?”
“我就問你找我什麼事兒,你要不說,我就掛了,你以後再想說,我也不會聽,”蔣丞還是冷著聲音,“我等著你找人收拾我,你要收拾不了我,就等著我收拾你。”
“我操!你他媽……”李輝估計是一下不知道說什麼了,接下去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