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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手勢,看意思是讓他下去。
“你還挺能玩……”他明白了顧淼的意思,從滑板上跳了下來。
顧淼正好跑到,往前一蹦跳到了板子上,借了慣性衝了出去,又蹬了幾下,然後回頭看著蔣丞。
“啊……”蔣丞真覺得挺累的,但還是跑了過去,“你怎麼不找你哥陪你幹這事兒……”
顧淼跳下了板子,他緊跟著跳上了還在滑行的板子繼續往前。
就這麼你一段我一段地往前滑著。
其實也挺有意思的,顧淼不說話,也不需要他說話,就那麼跟她配合著就行,關鍵是她技術好,蔣丞都不用擔心她會摔著。
顧飛自始至終離著他們十幾米遠騎著腳踏車,一條腿在地上劃拉著往前,忽快忽慢,低頭玩著手機,不看路,也不看他妹。
蔣丞老想等著他摔哪個沒蓋兒的坑裡自己好鼓掌。
但這小破城市破是破,這些管理卻還挺好,連人行道上的磚都沒有缺的,顧飛一路平安無事地到了他們住的那條街口。
“好了,”蔣丞跳下滑板,身上跑得都出汗了,“我往那邊回了。”
顧淼一腳踩在滑板上,揮手跟他再見。
他也揮了揮手。
顧淼把手放到嘴邊吹了一聲口哨,顧飛抬頭掃了她一眼,猛地一踩車蹬子,腳踏車一下衝了出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伸手抓住了車後座,跟滑水似地被顧飛帶著竄了出去。
“……起飛吧。”蔣丞看得有點兒無語。
顧飛應該是沒爹,他媽那樣子也有點兒不好說,顧淼說不定就是被顧飛這麼跟個狗子似的帶大的。
這要擱他們家,被老媽看到誰家哥哥這麼帶妹妹,估計能唸叨半年。
……有些事兒就跟強迫症似的,不受控制地就老會想起來。
蔣丞仰起頭,猛地吸了一大口冰冷的口氣,覺得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回到李保國家,打牌的人都沒在了,客廳裡亂七八糟,桌上沒收拾好的牌和裝滿菸灰的幾個破罐子讓人看就犯惡心。
蔣丞進了廚房,他不能總叫外賣,現在沒有零花錢了,每天只出不進的,得省點兒,就李保國那樣子,別說零花錢,不問他要錢就算有良心了。
一進廚房他就想砸東西,昨天李保國做完餃子,所有的東西就那麼攤開了放著,沒洗沒收拾,鍋裡還有半鍋麵湯。
蔣丞想把鍋洗洗,剛拿起來,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一隻蟑螂淹死在了麵湯裡。
這場面讓他震驚得吐都吐不出來了,就那麼端著鍋站廚房裡,感覺全身都有多足動物爬過,一片透著噁心的癢。
站了得有兩分鐘,他咬著牙把麵湯倒進了廁所裡,然後把鍋放在地上,拿著水管對著鍋衝了好半天,又拿洗潔精一通狂洗,最後接了一鍋水放到灶上開始燒水。
水燒開之後他也沒關火,盯著翻騰的水面,一直到覺得把蟑螂的最後一點陰影都煮沒了,他才把水倒了,重新燒了一鍋水,打算給自己煮碗麵。
廚房裡有個冰箱,一開啟就帶著味兒,裡面只有幾根小紅椒,看品相,在冰箱裡放了至少一個月以上了。
沒有肉,沒有雞蛋,什麼都沒有。
操!李保國包餃子的肉是按量買的嗎,多一錢都沒有!
對著一鍋水發了一會兒愣,他把火關了。
在出去吃,叫外賣和買點兒菜回來煮麵之間進行了一場慘絕人寰的鬥爭之後,他毅然選擇了去買菜。
眼下這種環境,他無力改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適應了,雖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於上青天。
他拿了錢包和手機,出門去買菜了。
應該去菜市場,但是……他來了這麼長時間,每天也來來回回附近都走得差不多了,還真沒發現哪兒有菜市場的。
想找個人打聽一下,都走到街口了,也沒碰上走路的人,這會兒正是做飯的時間,人都在家裡待著。
他皺著眉往另一條街看了一眼。
顧飛家的那個偽點兒超市,肯定有,就算沒青菜,也肯定有什麼火腿腸魚罐頭之類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自己過得太慘,想到這些玩意兒的時候他居然嚥了咽口水,餓了。
蔣丞你就看你這點兒出息吧!
自我反省完了之後他還是拐進了旁邊的這條街。
現在掀開顧飛家店的門簾都快有陰影了,每次都感覺尷尬,現在打完了一架一上午一共就說了三句話,還跑來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