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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磨，時間，”潘智嘆了口氣，“超市裡轉時間長了總會超預算的。”
蔣丞接過一兜菜看了看：“小肥羊？”
“嗯，”潘智點點頭，“還有五花，都是肉，青菜沒買多少，你不是饞肉麼。”
“謝了。”蔣丞拍拍他肩膀。
飯煮好的時候顧淼起了床，潘智給她找了個動畫片看著。
“把水燒上吧，”顧飛拿起桌上潘智剛買回來的芝麻醬，“這個……”
“你倆來，”潘智馬上一指他倆，“我這輩子，最煩的就是洩麻醬，讓我洩麻將我寧可不吃了。”
“我來吧，”顧飛笑著說，“我跟二淼來弄。”
“她會嗎？”潘智很有興趣地問。
“會，”顧飛說，“而且她……很熱愛洩麻醬這項活動。”
顧淼站在桌子旁邊，等著顧飛把醬舀到個大碗裡，加上熱水之後她就很急切地接了過去，拿了個勺就開始一臉專注地轉圈攪動。
“二淼，”蔣丞在旁邊看著有點兒想笑，顧淼攪得特別用力，配上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幹一番偉大的事業，“你慢點兒，輕點兒，你這樣一會兒就會累了啊。”
顧淼一邊攪著醬一邊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頭盯著碗，唰唰唰一通攪，攪了一會兒又偏頭挑釁似地又看了他一眼。
“哎，”蔣丞笑了起來，“隨便你，加油。”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顧淼還挺厲害，就這麼全身投入地攪著醬，居然一直攪到他們幾個把桌子支好，菜和碗筷都擺好了，水也燒開了，都還沒有停下。
“我發現她真是個永動機啊，”潘智感嘆著，“玩滑板不也是這樣嗎，一玩就停不下來，別看不長個兒，身體素質是真不錯。”
“二淼，”顧飛到她旁邊叫了她一聲，“可以了。”
顧淼一邊看他一邊也沒停手地還是攪著，顧飛拿筷子蘸了點點放到嘴裡嚐了嚐：“可以了，很好。”
顧淼這才停了手，有些小得意地回頭看了看蔣丞。
“太牛了，”蔣丞豎起拇指，“比我厲害。”
潘智買的兩大兜菜差不多全是肉，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心情好，還是幹餓了，或者是幾個人這麼在小屋裡涮著吃特別有意思……總之今天蔣丞吃的是前所未有的多。
四個人裡除了顧飛，都是一副甩開了膀子狂吃的架式，以蔣丞為首。
“我靠，”潘智捂著肚子，“我還想著可能買多了，吃不完就留著玩回來了再吃……這差點兒不夠啊！”
“撐死我了，”蔣丞靠在椅子上，“顧飛要放開了吃肯定就不夠了。”
“我害羞，一直放不開。”顧飛說。
“顧淼這小個兒這麼能吃我還挺意外的，”潘智看著顧淼，“不過為什麼不長個兒？我去年去的時候她就這麼點兒，現在還這麼點兒，你媽不是挺高的嗎？”
“跟小時候受傷也有點兒關係，還有就是……”顧飛說到這嘆了口氣，“許行之說，情緒會影響發育。”
“哎，”潘智也嘆了口氣，給顧淼倒了杯飲料，“來淼淼，喝完這杯就不吃了，撐壞了一會兒。”
顧淼接過杯子一仰脖子都喝了下去，然後抹了抹嘴。
吃完飯在屋裡歇著聊了一會兒明天怎麼玩的事兒，他們幾個帶著顧淼出去玩了一會兒滑板。
滑板是顧淼的一種宣洩方式，也是她唯一的愛好，許行之的建議是在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情況下隨她喜歡。
玩夠了滑板之後他們才又一塊兒回到了屋裡。
接下去就是蔣丞不太喜歡的環節了，他得回學校。
潘智這兒就兩間房，顧淼睡臥室的床，顧飛睡臥室的小沙發，潘智睡客廳的沙發，他就沒地兒可睡了。
睡地板也不是不可以，但一來是太麻煩，潘智一個人住，鋪蓋也不是太全，二來他也不想表現得那麼纏綿。
“明天一早我們打車過去集合，”潘智說，“是分頭吃早點還是一塊兒吃？”
“分頭吃吧，人多，湊一塊兒吃太費時間了。”蔣丞說。
“行。”潘智點點頭。
“那我先回學校了。”蔣丞說。
“我陪你過去坐車吧。”顧飛站了起來準備拿外套。
“不用了，就三步路，走過去都不用五分鐘。”蔣丞說。
“哦。”顧飛應了一聲。
“哎喲，真受不了，”潘智一邊點菸一邊樂，“顧飛咱倆再聊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