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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洲耳朵裡,他不但沒有反感,而且十分高興:對呀,我何不想方設法將繼業留下。自己老了,三個兒子皆非帥才,只有留下繼業,佘塘關才能長治久安。除此而外,十幾年前的那件大事,今日也該讓它完結了!
當晚,擺酒慶功,舉關歡笑。楊繼業將鳳冠霞帔取出,親手空付欽差陳名。陳名又請老公主趙京娘驗看.京娘從陳名的口中,早已知道了內幕。她搖頭嘆道:“唉,我把仁美當作親生看待,他卻花言巧語,騙去國寶,獻給韓貴。多虧了楊將軍足智多謀,否則,國寶流失.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楊繼業連忙擺手:“公主佔重了。潘將軍年輕.一時糊塗,公主且莫怪罪於他。”
“楊將軍,你可真夠大仁大義呀。”欽差陳名由衷稱讚。“入朝之後,本官一定將楊將軍的作為,連同楊將軍的身世,一道稟明聖上。不出半年,我保你高官得做,駿馬得騎。” “是呀。”老公主連連點頭。“當年。我那皇兄趙匡胤與令尊楊袞銅錘換玉帶,他們有盟約在先。依我看來,即使沒有這個盟約,楊將軍也該受重用。文韜武略,你是國家難得的人才。這樣吧,你準備準備,明天與我的道隊一起入都,我領楊將軍朝聖面君。”
陳名拍案叫絕:“好!有楊將軍同行,公主的鳳駕則萬無一失了。”
繼業尚未答話.老元帥佘洪洲稟手說道: “公主與欽差的盛情,實在難得。但是,我們佘、楊兩家乃多年世交,情深如海。繼業剛到佘塘關,便主持戰事,忙得他廢寢忘食,我們叔侄的許多舊情,未及暢述。因而,我想再留他幾個月,暫時不讓他離開。”
欽差陳名微微搖頭:“老元帥,單單為了述舊,不讓楊將軍入都,這,這合適嗎?”
“嗯……”佘洪洲沉思起來。依他本意,留下繼業為了兩件事,一公一私。論公,想讓繼業當元帥,這是國家大事,自己雖有這個想法,卻無權決定,論私,十幾年前的恩恩怨怨,在眾人面前不能說破。所以才用“述舊”二字作掩蓋。誰知欽差陳名提出異議,使佘老元帥左右為難。放走楊繼業,捨不得;不放,理由又不充足。他一面沉思,一面四下觀望。意思是:高關諸將都想留下楊繼業,此時此刻,你們怎麼不說話呀!其實,諸將領另有想法:我們若是苦留楊繼業,顯得藐視老元帥,跟他多年了,何必傷他自尊心呢。所以,諸將低頭俯首,默默無言。唯有佘賽花小姐心急如焚,她和楊繼業還沒呆夠呢,突然分手,怎能捨得?為此,小瞼急得通紅,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繼業,神形有些失態。佘老元帥一見此情此景,捻鬚而笑: “欽差大人,本帥實說了吧。我那老哥哥楊袞在世的時候,最愛訂立盟約。他不僅和當今皇上銅錘換玉帶,而且和我也有過,有過……對了,有過寶劍換玉鐲……哈哈,二十年了,二十年了,這件大事也談辦了!”老元帥說罷,滿面帶笑向繼業望去。繼業有點發傻.什么叫“寶劍換玉鐲”?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爹沒說過、媽沒說過,那“寶劍”、“玉鐲”什麼樣,我也沒見過。老無帥突然提起這么件事,真是令人莫名其妙。他剛想上前發問,佘洪洲卻搶先問道:“賢侄,那隻玉鐲是我佘家祖傳之寶,價值連城啊,你楊家一定儲存得很好吧?”
“這……玉鐲嘛……那……我……”楊繼業不知怎樣叫答。
佘洪洲扶案大笑:“哈哈,年輕人臉皮子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年,我和你爹老哥倆席前換懷,將賽花的終身許配給你。空口無憑,你爹摘下佩劍,我給了他那隻玉鐲。唉,眨眼二十年,你爹去了,還件事只好由我一人操辦!”
楊繼業更加發傻了:是真是假呀?如果是真的,父母怎麼從未提過?如果是假,不能,老元帥不能拿親生女兒取笑。若說“佘賽花”這個名字,父親倒是提過數次,可與眼前的“佘賽花”卻風馬牛不相及。想到這裡,他偷看賽花一眼,姑娘均模樣跟名字一樣——賽花!更何況名門之女,又滿身武藝。從前那個“餘賽花”形同縹緲,現在這個佘賽花打著燈籠也難尋。得了,管他真假,謝親要緊。繼業主意拿定。緊走幾步,雙膝跪倒:“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大禮參拜!”
“起來,起來。賽花呢?”
賽豹笑道:“爹,妹妹是個大姑娘,人家早跑啦!”一句話,眾人大笑起來。
佘洪洲又向老公主和陳名說道:“我留下繼業,想讓他和賽花盡快成親,該子們大了,不能再耽擱。至於公主的道隊,過了我這佘塘關,便是大宋的腹地。城池一座接一座,由各城護駕,不會再發生意外了。欽差大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