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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六哥,方才你到王府去,王爺到底找你有什麼事呀?我等你半天不去,特地找你來了。”
延昭欲言不止,他在想該不該向任炳在此時吐露真情。任炳接著又說道:“六哥,我看你是心事重重啊,其中必有緣故,如果六哥把小弟當作知己良朋,便不妨說與我聽,如果六哥世得不使我知,小弟則不敢多問了。”
延昭心想,這件事早晚是要向他說的,此時不說,還待何時。延昭說: “任賢弟,待愚兄說與你聽……”楊延昭把王強陳兵昭通城外,奉天子劍賜死延昭之事細說了一遍。
任堂惠聽完這番話之後,半晌無言,他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踱步……忽而停住腳步問道:“六哥,你打算怎麼辦?”
延昭說: “我前思後想,最後決心已定,打算親自去見王強,獻上我的項上人頭,這樣,我既能全忠,又能全孝,今天愚兄將此事告知與你,有幾件事情拜託。”
任堂惠說: “什麼事?”
“愚兄死後,王強要帶走我的人頭,餘下的屍體,請賢弟買一口棺材給盛殮起來,送到東京汴粱天波揚府;第二件事,王強要人頭之事,至今我還沒告知你的嫂嫂, 一旦我死之後,對她來說,不異於晴天霹靂,只恐過於悲痛,自尋短見,望賢弟勸慰她識大義,明大節,節哀順變,代我盡孝;第三件事、宗勉年幼無知,尚未成器,我死之後,如他尚不能迴轉東京,在此期間還望賢弟關照教管。愚兄以妻子相托,九泉下不忘賢弟的恩情。”
任炳說:“六哥,我看聖上賜死,一定是聽信了讒言,加害於你。六哥你有經天緯地之才,決勝千里之智,上馬能禦敵衛國,下馬能治理朝綱,大宋國朝怎能無你,你萬不能死。”
延昭說: “賢弟過獎了,生死有數,禍福在天,無論何說,我是死在臨頭了。”
任炳說:“六哥,你打算什么時候擊找王強?,
延昭說:“我想明日就去。”
任堂惠坐下身來說: “六哥,小弟自與六哥相識以來,深為六哥的才華人品所感佩,為有你選樣的良友而自豪,弟雖與六哥相貌相同,但有其表而無其裡,六哥是儀表常堂胸懷錦繡,小弟是冠帶惶煌,胸腑平平。象六哥這樣的大才,一旦伏誅實為可惜.小弟有一想法您看如何?” 延昭說: “賢弟請講。” 任堂惠說: “六哥,古人云,‘士為知己者死’,小弟與六哥堪稱知己,你我相貌相似,小弟願‘李代桃僵’,以假替真,用我項上這顆人頭換得六哥你這國之棟樑,如何?”
廷昭萬沒想到任炳說出此話,忙站起身說道:“賢弟,萬不可如此,王強索我首級與你無干,但賢弟之情,兄已深領,我決不能讓你替我去死。”
任堂惠說: “六哥,我說的可是肺腑真言,並非是空送人情,小弟一向言必信,行必果,說到做到……”說著話他站身伸手從牆上摘下寶劍,抽劍在手說:“請你把我的人頭交與王強。”他劍搭脖頸,楊延昭趕緊一把奪過寶劍說:“任賢弟,你就是說得鐵石成金,日從西出,我也決不能讓你替我去死,你如在此自刎,便是逼迫愚兄立即赴刑,那我馬上去見王強呈獻首級。”楊延昭把劍入鞘,提劍往外就走,任堂惠一把把他拉住說道:“六哥莫走,既然不讓小弟替死,小弟遵命也就是了。”
楊延昭把劍放在旁邊說: “賢弟,你我弟兄相聚之時已不多矣,正應暢談一回。”
任炳說:“似不就此暢飲一番。”
廷昭說: “也好,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任堂惠馬上吩咐家丁送上來一桌酒宴,弟兄二人在書房中舉杯對飲。
正這個時候,楊宗勉從外邊進來了,手裡邊託著兩件衣裳,給避花袍來啦。柴郡主已把兩件花袍做好,熨平疊好,交給了宗勉。這兩件花袍前邊一朵大花的花心處,各繡一個字,楊延昭的這件繡的是景字,因為六郎名景字延昭,任堂惠這件繡的是個炳字。這是柴郡主與任夫人共同商議的識別暗號,別人不知。耶主叫過宗勉說: “去把這兩件袍子送到書房去,你爹爹與你任叔叔正在那裡飲酒,讓他們穿試一下,是不是合體,記住,上邊這件是你爹爹的,下邊這件是你任叔叔的,千萬不要記錯。”
宗勉接過袍子說: “記不錯,上邊這件是我爹的,下邊這件是我任叔叔的.”
“對,去吧!”
宗勉託著兩件袍子來啦,怕忘了,一邊走一邊還在唸叨: “上邊這件是我爹的,下邊這件是我任叔叔的……”光顧看著袍子唸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