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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不附任何懷疑,他不像那些表面對他虛偽恭敬內地裡卻暗諷他的幕僚和兄長一樣;他也不像那些士兵對他畏畏縮縮,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一位世子一樣。
他永遠那麼淡泊、那麼隨意,他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當一個普通朋友對待。這份普通淡然,也許對別人那說太過平常,可是卻是他一直渴望期冀而不得的。
青燈搖曳,兩人一直談笑,相交恨晚,直到很久以後,趙無恤也無法忘記這一個夜晚。
晉國經此一戰實力越來越強大,姬午也深刻認識到自己以往的問題,更加關注國中發展,朝中四卿一直相安無事。
可是趙氏一族卻不一樣,趙鞅年齡越來越大,世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悄然開始,趙無恤作為世子中最弱的一方,顯然並不值得他那些兄弟們大費周章。
那些有望繼承卿位的世子們組成一個個小團體,不停的排除異己,所有的兄友弟恭在權利面前全是炮灰。
趙無恤置身之外,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看到府中的變故,真正聰明的人懂得韜光養晦,拾人牙慧,讓敵人也誤認你是好人。
“溫茂,今天我們去校場射箭,你要去嗎?”趙無恤三天兩頭跟在彌子瑕身旁。
彌子瑕也是習以為常,他知道若是自己拒絕,少年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妥協,於是他只好頗為無奈的點頭,然後看著外面耀眼奪目的太陽,眯起了眼。
校場
所有的世子在練習騎射,旁邊圍繞些幕僚。
一個世子看到趙無恤都冷嗤一聲,壓低嘲笑聲:“看,那個賤婢生的兒子來了,還和一個瘸子,這叫什麼?這就叫一丘之貉,雜種配瘸子,絕配!”
那些人鬨然大笑了起來。
趙無恤不用聽就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故此面色非常難看,他強壓抑住憤怒,走到孤零零的一個箭靶處獨在練劍,他百發百中,惹得那些嘲笑他的世子紛紛噤聲,然後憤恨的轉頭繼續練習,不甘示弱。
太子趙伯魯一直躺在一處蔭涼處乘涼,他做任何事都喜歡偷懶,別人事做十分,他三四分就覺得心滿意足,可是既是如此他仍然安穩的頂著一個太子的頭冠,只因他只是正室所生。
如此怎能不引起其他世子不滿,相比趙無恤,趙伯魯才是那些世子的心腹大患,可是偏偏這個傻帽太子腦袋裡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沒有一點防範反擊的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練箭
他睡飽饜足,眯起小的不能再小的眼,一隻手攤開,卻遲遲沒有等到該遞上來的水壺,他這才想起身旁的人是今早父親硬塞到他身邊的一個幕僚,還不知曉他的習性。
“水。”讓他說出一個字,都是不耐煩。
他身旁男子眉目微皺,眼中閃過一道戾氣,卻是快的什麼都讓人捕捉不到,他點頭應道,態度恭敬:“我去拿。”
男子小跑著向校場奔去,把搭在木樁上的水壺拿下來,然後又奔回去,只是一小段路,他卻滿頭大汗,然後氣喘吁吁的將水壺遞給愜意躺在涼蓆上的人。
趙伯魯沒有看他一眼,接過水壺,就咕嚕嚕的喝著,響聲特大,眯著小眼,看那些在太陽底下勤加練習的世子們,一點都不懂他們為何如此拼命。
他當然不懂,他有個好出身,就比那些世子強百倍千倍了,如非太過愚鈍,一般世家大族是不會另立庶出為太子的。
可是,趙鞅不同,他素來喜歡改革,能立下以軍功封賞的命令,趙伯魯難道沒有想過他的父親也會將這招用在家事上?
他顯然愚鈍的可以了,連趙鞅將他身旁的男子安插到他身旁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太子之位註定坐不久。
他身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衛國前太子蒯聵,他在宋國久經磨難,輾轉各國,最終到了晉國,被趙鞅留在府中並安排到了趙伯魯身邊,此舉意在提醒趙伯魯,太子之位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得到的,如果你再不努力,我可以像衛王廢蒯聵一樣廢了你。
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校場穿過,彌子瑕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回頭定眼看去,果然是他。
趙無恤適時的轉頭,看著彌子瑕若有所思的目光,隨即循著彌子瑕的目光看向了趙伯魯那邊,趙伯魯一眼對上趙無恤的目光,立刻咧開嘴招手相邀。
趙無恤對他笑下,推著彌子瑕向那邊走去,微帶些勸意的笑著:“大哥,你又偷懶。”
“唉,實在是無聊,我都不想來這個地方,要不是顧及爹,我早就到怡花院了。軟香在懷,嬌聲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