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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巧笑嫣然的上前將彌子瑕桌前的杯子倒滿酒,玉手芊芊,拿著銅質的酒杯橫到了彌子瑕面前。
“公子請。”女子的聲音是有別於男子的清潤甜美,迎面而來的香氣簡直讓人骨頭都能酥掉。
彌子瑕望向周圍,都是女子環繞,從趙伯魯那邊還傳來陣陣的歡笑聲,彌子瑕嘆了一聲,敢情他說的享盡齊人之樂指的是這個……
他接過女子手中的酒杯,對她尷尬了笑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女子得到滿意的回覆,獻殷勤獻的更加賣力,一杯又一杯的酒倒入了酒中,彌子瑕幾乎從未與女子有這般接觸,全然不知如何拒絕,他只能自恃酒量過好,維持著友好,心中隱隱卻期望早點離開這尷尬的場面。
趙伯魯顯然沒有聽到他的期盼,他已經一頭栽進了溫柔鄉,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再好的酒量也抵不住如此的喝,彌子瑕臉上暈出酡紅,他身旁的女子靠他越來越近,有時候不知女子有意無意指尖的停留,彌子瑕接杯的時候會碰到她的手指,圓潤軟膩的指頭,沒有大男人的粗糙和常年習武的繭子,讓彌子瑕微微心頭一顫。
他一直公務纏身,接觸的全都是大老爺們,連與女子說幾句話最多的也就是公事而已,何時如現在這般靜下來如此閒適的喝著酒,而女子的吳儂軟語,讓人全身都舒暢了起來,全然沒了先前的尷尬。他雖然覺得女子說的話都是可有可無的廢話,但還是會在女子說完一句話後搭上一句,表明自己在聽。
人生本來就不需要每一句話都那麼重要,有時候人更需要的是一個願意陪你靜下心慢慢閒聊的人,這個人不需要多好,也不需要有多少交情,甚至只是一個陌生人足矣。
趙無恤望著這一幕,全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在他看來,彌子瑕已經是意亂情迷,樂在其中了。他以前從來不覺得這些女子礙眼,現在卻真真恨不得將這些煩人的鶯鶯燕燕全都趕出去。
彌子瑕與女子十分談得來,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趙伯魯擁著兩位女子走出包廂,回頭卻偏偏故作正經的道:“呃,那個,我有事先回去了。”
他說的“有事”恐怕就是鸞鳳和鳴之事。
趙伯魯走後,彌子瑕低著頭認真聽著女子的話,時不時會笑起,酒杯不小心灑了酒水,他會細心的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女子微沾溼的指尖,惹的女子大為感動。
趙伯魯嗤之以鼻,想不到外表冷清的趙溫茂也是擅於討好女子的人,真是從來沒有看出來!還是他一直都是裝腔作勢,現在原形畢露?
“好了!你們還要聊多久?我們都在等你。”趙無恤不滿的對彌子瑕提高了聲音。
女子受驚的抬頭,仿若失迷的小鹿,彌子瑕迅速抬頭望了一眼趙無恤和蒯聵,就又低下頭微笑著道:“我們要走了,你們怎麼辦?”
女子靈動的眼神一瞬失落了下來,然後垂著眉道:“外面有轎子會送我們回去。”
彌子瑕點了點頭,禮貌的道:“路上小心。”
女子羞紅的點頭,趙無恤實在看不過彌子瑕磨磨唧唧的,怎麼平時他那股冷清勁對別人愛理不理的樣子全然沒了?
他一把過去拉起彌子瑕的手就往外帶,等出了酒樓,趙無恤一把甩開彌子瑕的手,整張臉黑的猶如夜色。
走了半路,彌子瑕一點都沒有注意他的異樣,他都快氣的憋出內傷了,可是蒯聵又在他後面,他又不能直接問。
他深呼了幾口氣,轉頭漫不經心的對蒯聵道:“你先回去吧,我和溫茂在附近散散步。”
蒯聵望了一眼彌子瑕,點頭離去。彌子瑕望著他走遠,覺得他的背影特別淒涼。
“你怎麼看誰都一臉深情?”趙無恤不滿的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相認
彌子瑕恍然回頭,就見趙無恤似乎在壓抑些什麼,彆扭的又道:“你喜歡那個女子?”
“沒有。”彌子瑕回答的直接爽快。
趙無恤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又走了一段路,他仍然心有餘悸,因為他觀彌子瑕年齡也不小了,遲早是要婚配的,只要一想到他與其他人成婚,趙無恤就抑制不住的心痛,而他婚後有了妻兒對自己是否也會不如以往親密了?還是將更多的關注於家庭?
“溫茂……”趙無恤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在黑夜中又響起,在彌子瑕回頭疑惑的看向他時,他才垂著眉問道,“你有沒有心儀的女子?”
心儀的女子?
彌子瑕失笑搖頭,他連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