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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不豫。
“子瑕,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我和你說的戰國嗎?戰國是根據三家分晉以後來劃分的,三家分晉,就是晉國六卿當中的三卿,晉國設下六卿本意是想制約權力,奈何晉國君王一代不如一代,徹底將先祖的基業敗的一乾二淨,任由著六卿相鬥,把持朝政,搞得民不聊生,最後落下一個三家分晉的局面,這場下場不過都是晉國咎由自取。”
“公子朝!”彌子瑕好脾氣,也會發怒,“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
因為那是他的國家!
他怎麼能容忍別人如此辱罵、甚至詛咒晉國的未來,他將近一半的人生都在為晉國的基業奮鬥,而他的先祖、父親、所有的親戚早就將一輩子貢獻給了晉國,這裡面不僅有彌姓的祖先,還有很多晉國本土的高官,一個國家的霸主地位是匯聚了多少代人的辛勤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
公子朝怎能一句話就否認了這些人的努力,一句話就讓這些人的努力付之東流?他說的輕巧隨意,如何懂得那裡面的艱辛?!
公子朝自是不明白,他受到的是現代的思想,他那些理論也是從書中、後人總結而來,後人幾句話就將那個時代、一個北方霸主國的興衰道盡。
可是真的能道盡嗎?沒有真實生活在那個時代,怎麼理解那段興衰爭鬥不休的歷史?
彌子瑕是真真正正的活在這個時代,他日日受著君君臣臣的思想,承受著家業世代承襲和為國效忠的壓力。
所以彌子瑕永遠做不到像公子朝那般瀟灑,彌子瑕就是彌子瑕。
公子朝幽暗雙眸靜默的望著彌子瑕片刻,然後道:“子瑕,我不過是不希望你為了晉國做無謂的犧牲。”
“公子朝,晉國會不會滅,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彌子瑕神情冷峻。
公子朝啞言,因為他知道他說什麼,在別人聽來都是無稽之談,妖言惑眾。
“朝,我先回去了。”彌子瑕看兩人意見相左,再爭論下去也是無用,只能面色緩了緩嘆道。
公子朝點了點頭。
回到彌府,彌子瑕一直坐立不安,過了幾日,他與蒯聵言談中得知魯國仍然在堅持支援晉國。
他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垂睫思索。前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停住了腳步。
“魯國還不願意叛晉嗎?”姬元立在湖邊,負著手,瞭望。他身後是一個彎著腰恭敬而立的侍衛。
“是的,但是臣聽齊國使者說,魯國其實已經動搖了,只是不便表態。去年齊衛才夾擊魯國,晉國出兵援助,魯國若是在此時叛晉幫助齊衛,只怕會讓天下人看成忘恩負義之徒。”侍衛道。
姬元皺起了眉頭。
國家之間永遠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在天下諸侯皆叛晉的當下,魯國還支援著晉國,恐怕顧忌的就是輿論了。
突地,那侍衛轉過頭,目光凜冽:“誰?!”
姬元一驚,隨著侍衛的目光轉向了花園處,彌子瑕從裡面走了出來,姬元眯起了眼睛。
“大王。”彌子瑕走上前行禮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姬元皺眉道。
“臣剛從東宮出來。”
姬元陰測測:“太子畢竟是未來儲君,就算現在寵愛你,你也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經常出入東宮;惹人非議。”
彌子瑕眼中閃過哀色:“諾。”
姬元轉過身,彌子瑕站在原地,目光閃爍。
“大王,臣剛才無意聽到一些魯國的事情,臣以為魯國不判晉的原因良多,不止是擔心輿論。”彌子瑕道。
姬元冷清的雙眸瞟了下他:“此事不用你擔心。”
彌子瑕沉默下來,垂下的雙睫迅速閃過一道亮光,突地一聲撲通,他跪倒在地:“大王,臣有罪。”
“你有何罪?”姬元詫異的看向他。
“臣屢次三番將衛國的重要訊息傳遞到了晉國,致使衛國多次陷入危機。”他垂著的面上歉意顯然。
姬元目光一下子轉深。
“大王,請您賜臣死罪!”彌子瑕鏗鏘道,只有袖中緊握的拳微微顫抖。
姬元幽深的眸子望著他良久,才移開來:“算了。”
彌子瑕一下子驚訝的抬頭,清眸中映出詫異和不敢置信,然後便是溢滿的動容和感激。
“大王,您對臣的恩德……”他嗚咽,感激之至,“臣結草銜環都報之不了,臣……臣竟然還背叛衛國……臣……”
他突地停住嗚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