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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才知道,若不是心中有莫大的苦楚和堅忍,如何做到人前歡笑,人後悲慼?
他與南子的緋聞,他嘴中雖是義正言辭的說著不在乎,可是心中總是十分愧疚和自責,明明兩人在外人看來早已親密不間,傳的不堪入耳,可是他們卻從未發生不軌之事。
行至宮道,遠遠的一個人影突地從衛王宮殿中鬼鬼祟祟的出來,彌子瑕原以為是刺客或宮中盜賊,剛要上前捉拿,公子朝醉醺醺的扯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彌子瑕心中有疑,立刻再仔細瞧那人影的面容,心如鼓震,那個人不是前不久離開衛國的齊國使者嗎?
待那使者飛快離去,公子朝才又扯著彌子瑕的衣袖,若無其事的往宮門走,隨便的瞟了一眼彌子瑕,道:“你當真以為齊國是和北宮結聯合起來了嗎?”
“齊國多年繁榮昌盛,兵強馬壯,那樣的君王會只因為北宮結幾句話或者一些好處,就和北宮結聯合起來?”公子朝頓了下,目光深遠,“齊國的野心還遠著呢。”
彌子瑕一驚。
“子瑕,其實我一直懷疑北宮結根本不是自願反叛的,至少一開始不是他主動提議的。他在衛國位極人臣,手握重權,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君王的虛名,他何苦冒著如此風險做這樣弊多於利的事?”公子朝又道。
“朝……”彌子瑕心跳如鼓,彷彿知道公子朝將要說什麼,可是又覺得前路一片迷茫。
“子瑕,我好怕下一個就是我。”公子朝的話傳到了彌子瑕的耳邊,他醉的走不穩的身體,乾脆完全依靠在了彌子瑕的身上。
齊豹、褚師圃、北宮結……,他們三個都死了,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了……
他若是死了,他相信自己一定也是大逆不道之罪,所有的輿論罪責都會到了自己身上,而那在背後施局的人卻成為了受害者,他是不得已而除之,天下百姓都會愛戴他。
他第一次在歷史長河中感到恐慌,他一直仗著自己對歷史的瞭解在衛國為所欲為,可是當歷史一片迷茫,沒有給他任何提示的時候,他也不過是當局者迷、渺小如螻蟻之人。
公子朝,他腦中搜尋到的最多的是這個人和衛國夫人南子的糾葛,卻無他生死之事,無他以後之事,這個人明明在衛國起著重要的作用,為何史書上會獨獨沒有這個人以後的事?
南子、彌子瑕、蒯聵、祝鮀……衛國幾乎有名的臣子,史書上都有生平記載,獨獨無他。公子朝攥緊了手,微閉著的眼睫毛上下的飛快的閃動。
“朝,別擔心。大王應該……應該不會……”彌子瑕安慰他,可是說到最後他也底氣不足。
定公八年,晉國使者來訪,晉國想要與衛國會盟,衛國雖是不明晉國為何突然如此,但盟主國要求之事,衛國沒有理由拒絕,姬元只好答應在鄟澤會盟。
姬元帶著浩浩蕩蕩的軍隊出發,兩天後姬元的軍隊駐紮在鄟澤,與晉軍遙遙相對。兩國先是簡單的寒暄了下,然後選良日歃血為盟。
“大王。”夜晚樹林中,彌子瑕拱手對面前背立的人拱手道。
姬午轉過了身,面色嚴肅:“你知道衛王一直和齊國關係密切嗎?”
彌子瑕驚訝抬頭。
“你在衛國那麼久,這點小事都不知道?”姬午聲音略有責備不滿。
“是臣辦事不力。”彌子瑕低頭。
姬午望著他默然的臉,問道:“你在衛國還有何事要辦?”
“臣……”彌子瑕微遲疑,道,“大王,臣以為現在兩國正是關係緊張之際,不宜臨時換人。衛王也會起疑心,於我國不利。”
“這種空話,你對使者說了,還要對寡人說?初派你到衛國,你不是幾次三番想要回國?現今到是為晉國著想?”姬午微挑眉看著他。
彌子瑕默然低頭。
四周靜的只剩鳥雀和風聲,默然少許,姬午眸中幽暗:“你是不是在衛國有了顧念之人,所以遲遲不願回國?”
彌子瑕驚慌抬頭,他的表情讓姬午有了答案。
姬午甩袖轉身,隱怒的聲音傳來:“你記著你自己的使命。”
姬午走了數步,彌子瑕才對著空蕩的樹林道了一聲:“是。”
歃血為盟迫在眉睫,姬午卻拂袖回到了晉國,鄟澤只剩下晉國的一些大臣和衛軍,姬元嘴中不說,心中卻憤恨難忍,明明是盟主國相邀,可是盟主王卻一聲不響的拋下本已定下的會盟,這不是讓衛國難堪嗎?天下之人又當如何恥笑衛國?!
晉國卿大夫趙簡子留守鄟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