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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子瑕有些無奈的伸出手,那鳥兒立刻無比熟悉的落在他的臂彎上,他站了起來,熄滅了房中的燈,闔上門,迅速隱身在黑夜中。
鳥兒撲哧撲哧的在彌子瑕的前上方飛著,引領著身後的人。突地一座四角涼亭映入眼前,四角用著半透明的紗幔圍著,在夜風中隨意的擺動,他在空隙間看到了那揹著身子負手而立的人。
“大王。”彌子瑕走了過去,恭敬的躬身拱手。
姬午轉過了身子,月光照在他的面上,有些迷離的感覺:“子瑕,你在衛國現在怎麼樣?”他原本上次就想問,卻終究沒有問出口,他想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如魚得水般,可是今天,他看到那個衛王,卻有點擔心,那人似乎並不像傳言中那般……
“謝大王,臣在衛國很好。”
“衛王還寵愛你嗎?”姬午又問道。
彌子瑕有些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頓了頓道:“大王,您不是都知道嗎?”他在衛宮安插了那麼多細作,什麼事情瞞的過他?他成為男寵,是他之意,是因為自己現今失寵了,所以他此番來質問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
(1)執牛耳:按盟禮,次盟者準備器具,執牛耳,而尊者涖(涖,視也)牛耳,以主導次盟者。
(2)歃血之盟:古代會盟,把牲畜的血塗在嘴唇上,表示誠意,宣誓締約。
☆、皋鼬之會
姬午漆黑的雙眸望了望他,過了些許時候,他才重新開口:“衛王知道你和晉國來往的事嗎?”
“不知道。”彌子瑕簡單的道。
姬午卻在一連串問話中皺起了眉頭,面容有些奇怪。
那日在宴會上,魯衛之間口舌相爭,寸步不讓,衛王最後那句:“臣派去的是彌牟將軍……”他總覺得是這句話是姬元故意說給他聽的,魯衛之間戰火,直接原因是彌子瑕,而彌子瑕是晉國人,他在那種場合說那種話,是否有意告之晉國衛國已知道晉國動機?而晉國若想論罪,彌子瑕首當其衝?而後來的歃血為盟,他明明屬意將衛國的排名靠後,挫挫他們的威風,周王室大臣萇弘卻跑來勸說他:此舉於理不合,有違周禮。
如果衛王不是如傳言中那般昏庸,那麼反其然,這樣的人一定是極聰明極隱忍的,城府最深的,他處心積慮有意傳達給天下他昏庸無能之名,一定是大有其意的。
突地,姬午有些後悔彌子瑕去衛國。
“子瑕,你可有想回晉國之意?”姬午問道。
“大王這是何意?”他若回了晉國,誰在衛國幫他實現他的野心?
“子瑕,你若是不願再在衛國,我可以立刻派其他人去衛國,接替你在衛國的一切事物。”
彌子瑕皺起眉頭,沉默了些許,卻是如此道:“大王,您當真這麼不放心臣?”
姬午望著他有些悲哀的面上,微張開的嘴滯了滯,最後只是合上,道了一句:“你當心衛王。”
衣袂翻轉,玉帶挽起的髮絲在空中飛舞,姬午修長纖瘦的身影已經離開那個涼亭。
他不是不放心他,他不過是擔心他,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在寫下那句:衛王一切要求儘可答應時自己的心情,那捲綢絹被他寫了又扔,扔了又寫,來回在宮中徘徊數個夜晚,走過多少次宮殿前的鵝卵小路,看了多少次皓月,才終究把那綢絹交給了宮人,看著那宮人走遠。
他承擔的是父親臨終前的託命,是自己從小的理想,是晉國臣子的期盼,他永遠做不到似衛王一樣可以將男子相戀公之於眾。在他完成霸業的路上,任何可能阻攔的因素他都要事先排除,而這因素中他赫然發現竟有了彌子瑕。其實當時安排去衛國的人選不是他,不過是自己發現自己對他的情感越來越異樣時,急切的希望這不可控制、不在他預測中的不正常可以遠離他,可是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歃血之盟後,各國回朝,姬元在回朝後,才發現他交託於太子的國家,真正做主掌權的並不是蒯聵,那些奏章送到他面前的,也不過是北宮結預先閱覽過沒有問題才呈上給蒯聵。
姬元坐在案桌旁,翻著那些無關痛癢的奏章,略微瞟了眼下座仍然茫然不知的蒯聵,有些煩心的將那些竹簡合上。
“父王,我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真是衛國之福,是父王勤政之功。”蒯聵在下面拱著手頗是自得的道。
“聵兒,只見喜不見憂,才是君王最大的悲哀。”姬元嘆道。
蒯聵疑惑。
“聵兒,為君者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