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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郊外這麼凍著餓著,臣提議我軍攔了範氏和中行氏的糧草,已充我軍之用。”彌子鏗鏘有力的道。
這嚴肅緊張的氣氛中,突然傳來一聲“噗”的嘲弄聲,眾人齊發發的看向了發聲的地方。
趙無恤唇角斜起一抹笑容,望著彌子瑕譏道:“說了這麼多,原來是自己凍了餓了,卻一副為將士著想的樣子。”
趙無恤只覺得的此人一副做作驕奢、道貌岸然之態,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覺得他可憐了?哦,不對,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才對!
彌子瑕微微蹙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針對自己。
趙鞅淡淡了看了一眼趙無恤,道:“派人去齊魯宋鄭四國必經衛國之路好好探查,如果發現有押運糧草之人,就地截了。”
“爹——”趙無恤不敢相信趙鞅真的相信一個還沒摸清楚根底偏族人的話,這一點都符合趙鞅多疑的個性。
趙鞅沒有理會趙無恤,只是忙碌的對著屬下一個個下著命令。
眾人退了出去,趙無恤氣鼓鼓的走的極快,彌子瑕讓安山推的快一點,在他身後叫道:“世子——”
第一聲,趙無恤沒有理他,彌子瑕道了第二聲,他才恨恨的轉了身,瞪圓了眼睛看向彌子瑕。
彌子瑕納悶的望著他仇視的目光:“世子,是小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以往所有的年少輕狂都在歲月的磨礪、身體的殘疾下,變得越來越淡薄,有時候你僅僅的一個示好就可以避免的許多事情,他當初為何倔強的偏要走那麼多歪路?
趙無恤沒有因為他謙卑的態度面色有所好轉,相反,他敏感的聽出幾分嘲笑諷刺之意。他怒的擰著兩個眉頭,譏道:“你哪有什麼地方得罪我?我倒是怕我一不小心又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被你到父親那告一狀。”
彌子瑕愕然不解。
趙無恤從小被父親孤立、兄長欺辱,這些成長環境造成他心中敏感,什麼事只要稍有疑惑都會看成反面,尤其是這次趙鞅為了一個外人訓斥自己和當眾駁了自己顏面的事,這代表在父親心裡他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
“世子,你恐怕誤會了,您送我裘衣,帶我去吃飯,我都是感激的。”彌子瑕解釋道。
趙無恤眼眶微紅,卻是哂笑:“有什麼誤會?你不就是見我爹不疼,娘又身份地位,看不起我嗎?趙家的勢利眼,我還不清楚?我從小就在這當中長大。”
彌子瑕微驚,沒想到他有這樣的身世。
“你走吧,我趙無恤就算再需要朋友,還不至於眼巴巴的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他轉過頭,雖是堅定的話,卻滿是蒼涼之味,不似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年之人應該有的神態。
彌子瑕沒有注意他的語氣,只因他的話就面色陡然一變,驚訝的抬頭望向他。
趙無恤敏感的以為他的眼神是在瞧不起自己,登時轉身離去,彌子瑕剛想要叫他,他轉了彎,就不見了蹤影。
趙無恤?就是他嗎……
翌日,趙鞅安排將士分別去齊魯鄭宋四國,這一次突擊狀況非常良好,齊魯鄭宋顯然沒有料到趙軍已然知道他們的謀算,趙軍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繳獲了許多軍資。
眾將士在外面歡呼,人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襖,彌子瑕也受感染的嘴角噙著一抹笑,他轉著輪椅到趙鞅面前:“趙大夫,範氏和中行氏還不知道我軍已經把他們的軍資繳獲,如果我們明日再出兵攻打範氏和中行氏,定能事半功倍。”
趙鞅正在興頭上,脫口而出:“彌大夫所言甚是。”
彌子瑕身子猛然顫了下,趙鞅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幸好當夜所有的將領都在歡慶,沒有聽到趙鞅的口誤。
彌子瑕對趙鞅拱手告退,轉著輪椅,向自己帳中行去,他一轉就看到正捧著一壺酒坐在將士周圍豪飲的趙無恤,他年少力壯,正大大咧咧說著笑,與那些將士融為一體,完全看不出世子的儀態。
這樣的人,到底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回晉國
也許是彌子瑕的目光太熾烈,趙無恤轉過了頭,一眼看到是彌子瑕,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沉了下去,然後猛然又回過頭去,繼續與那些將士暢談豪飲。
彌子瑕回過神來,就又轉著輪椅向自己帳中行去。
外面篝火通明,整個郊外只有彌子瑕的帳中孤燈嫋嫋的生著,帳簾被撩在帳頂一角,他默默一直坐在在暗處,看著外面的熱鬧。
趙無恤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