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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猶豫,趙無恤沒有拘束的仰著脖子:“坐吧,你站著,我看著怪難受的。”
“是。”安山恭敬的坐在下來,低垂眼,一派拘謹的吃著飯。
趙無恤吃飯極快,彷彿只是隨便扒拉幾口,他面前的大碗就空了,而彌子瑕明明盛的只是個小碗,他的飯彷彿原封未動般。
趙無恤驚訝地望著他慢條斯理一口一口的吃著面前的飯,他的筷子幾乎都不怎麼碰菜,白飯朱唇,青青玉手,怎麼會有人連吃個飯都這麼優雅,如果忽略他本身的殘疾,和帶著面具不能窺見的半邊面容,趙無恤簡直會以為他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達官子弟。
也許是趙無恤的目光太過熾熱,彌子瑕抬頭,趙無恤立刻笑嘻嘻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中。
彌子瑕低頭夾起那有點秧了的青菜,這些菜都是很久以前從晉國帶過的,那個時候保鮮技術還很差,就是人們把蔬菜放到比較寒冷的地下埋起來。
彌子瑕吃了一口,眉頭就蹙了起來,舌尖全都是酸澀變質的菜味。
作者有話要說:
☆、告狀
“不好吃嗎?”趙無恤也夾起一個青菜葉,放在口中咀嚼,他一臉美味,沒有任何異樣,還迷惑的看著彌子瑕。
彌子瑕卻放下了菜,繼續扒拉他的飯。
趙無恤看他至始至終都再也沒有碰過那菜,心裡起了些不豫:“喂,你好嬌生慣養的,前幾天看你在風中凍的發抖,今天這飯菜又不合你口味?”趙無恤是同情他身有殘疾還被父親拉過來打戰,可是他也見不得別人這般做作。
彌子瑕詫異抬頭,趕忙解釋道:“不是,我喜歡吃飯。”
“哪有人喜歡吃飯的?”趙無恤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彌子瑕略微低眉沉默,夾起那半根青菜就放進嘴中,然後他每吃一口飯就夾一口菜。
下午
趙鞅來找彌子瑕,安山卻為難的道:“大夫,家主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
“他怎麼了?”趙鞅皺眉道。
“好像是吃壞了東西。”安山道,心裡卻埋怨眼前人那個兒子非逼家主吃什麼菜,搞得家主一回來就上吐下瀉。
“讓他好了之後,立刻到我帳中。”趙鞅交代。
“是。”
“家主,你好些了嗎?”安山進帳,蹲在彌子瑕身旁,擔心的道。
彌子瑕面色慘白,青色眉頭蹙起,手緊按絞痛的腹部,雖然如此,他還是點了點頭,安慰安山:“沒事。”
“家主,剛才趙大夫來找你,讓你好點之後就去找他。”
“嗯。”彌子瑕輕點頭,“你揹我上輪椅。”
安山心有不忍,可是彌子瑕面容堅定,他話到嘴邊只能又咽了下去。
外面冷風一吹,彌子瑕腹中更加疼痛,身子也在微微顫慄。
“家主,也不急在這一時的,我們不如先回去休息?”安山還是勸道。
彌子瑕抿著蒼白的唇搖了搖頭:“安山,晉國不可以再走錯了一步。”
到了趙鞅帳中,彌子瑕才好了一點。
趙鞅真是會享受,自己用火爐,別人的身體就是鐵打的?安山退出去的時候,在心裡不滿的嘀咕。
趙鞅沒有想到彌子瑕狀態這麼不好,幾天沒見,整個人一下子羸弱了好多,外面一陣風就似能把他吹走。
“齊衛魯宋鄭聯手,是誰告訴你的?”趙鞅還是決定正事正辦。
“我一位衛國好友。”彌子瑕不想把公子朝拖下水,公子朝能把這麼重要的訊息告訴你,已經可以說極其義氣了,他是冒著叛國的危險啊,卻只是因為擔心自己。
趙鞅蹙眉凝思,片刻道:“訊息可靠?”
“可靠。”彌子瑕堅定。
“好,你退出去吧,今天晚上開會,你有空就過來。”趙鞅道。
彌子瑕退出去的時候,趙鞅叫來了膳房中的人,詢問彌子瑕吃了什麼,彌子瑕畢竟是姬午看重的人,若是死在軍中或是以後在姬午面前說趙軍的不妥,總歸對趙軍不利。
結果膳房的人說今天根本沒有送菜到彌子瑕帳中,是五世子帶彌子瑕去餐帳吃的飯,一般只要是趙氏的幕僚都可以單獨就餐的,餐帳只是給普通將士的,所以菜色往往也是最差的。
“叫無恤過來。”趙鞅沉聲道。
趙無恤興高采烈的過去,以為趙鞅要交代重要的事給他,正在暗喜自己將要受到重視,結果面對的是趙鞅的臭臉,從小就學會察言觀色的他立刻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