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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統一天下的目的,可是事實呢?
臣看到晉國朝中人心不統一,各種各樣的內亂充斥,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謀劃,卻一點都不關心晉國本身的發展,就連晉國被齊衛圍攻當日,晉國有些高官還在為幾百戶搞得戰亂紛紛,民生怨道!大王,長此以往,晉國百年基業也遲早會敗了。”
姬午蹙眉沉吟,半響他道:“子瑕,晉國的內部問題處理起來會很複雜的。”
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是他沒有想過去管,而是那些問題哪個不是背後一層層的利益,只怕處理下去,晉國一層皮都要剝下來,很多時候,姬午只能選擇眼不見未見,只要那些卿大夫不太過分,也就由著他們了。畢竟那些卿大夫都是幾朝元老,祖上承襲,勢力龐大,可以說晉國就是由那些卿大夫組成的,沒有那些卿大夫就沒有晉國,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處理?
彌子瑕也沉吟,反問道:“大王,衛國能處理好的內政,晉國為什麼不能?”
“子瑕,晉國和衛國不一樣……”他說著一嘆,卻是改口,“你放心吧,寡人會處理好內政的。”他是為了讓彌子瑕安心。
彌子瑕點頭。
當齊衛的大軍全勝歸來的時候,晉國大宴齊衛,並重新與之聯盟。聯盟很快就結束,晉國軍隊站在城頭上看著那一會為敵一會為友的軍隊走出晉地,晉國軍人迷茫,姬午的雙眼卻被風吹的有些溼潤,直到那清麗的人影再也看不見了分毫,他才閉上了眼睛,搭在城頭上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身子彷彿也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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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想要如何懲辦彌子瑕?”馬車上,奇值問道。若不是那日戰場上親眼所見,他當真不敢相信彌子瑕會是一名細作。
姬元閉目休息的眼睜開,神情有些倦怠,這一場戰爭下來,他彷彿老了許多。
“回去再說吧。”姬元的聲音低沉陰鬱。
車旅顛簸,軍隊浩浩蕩蕩在沙漠留下一道很長的腳印,等行駛了一段路,後面的腳印也被風吹來的新沙覆蓋住,看不出一絲人煙走過的痕跡。
彌子瑕既想這段路可以長一點,不用面對衛宮裡面的殘酷,也想這條路可以短一點,乾脆就地正法了他,不用每天提心吊膽,也不要感受那種等待死亡的恐懼。
不管彌子瑕是希望短一點還是長一點,這條路還是如預期的一樣不短不長的達到了衛宮。
彌子瑕被關押在陰暗潮溼的地牢中,那裡的氣味常年腥臭發黴,每日送的飯也大都是餿的,不過幾天,彌子瑕的面色變得枯黃滄桑,全身乏力。
他躺在地牢中許久許久,渾濁的雙眼已經分辨不出白天黑夜,他真的希望有人現在可以給他一刀,讓他了結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
牢房一如既往的安靜,外面的衛宮早已鬧翻了天,彌子瑕讓衛國蒙此羞辱,舉國上下都在聲討他,公子朝看著一片倒的朝野,連一口氣的都不敢喘,不是他不想為彌子瑕求情,而是他就算求了也是無用,就算求了歷史還是如此……
姬元回宮後,就上朝一次,再也沒有上過朝,整日呆在衛宮中閉門不見,蒯聵在宮外為彌子瑕求情哭喊了嗓子,都未有人理會,這要是平時,姬元是定捨不得讓兄長唯一的子嗣如此的,可是現在他沒有心思管這些。
“大王,您是對彌大夫不忍嗎?”整個朝野只有祝鮀這個心腹還能接近姬元,他望著暗處扶額的人問道。其實,按彌子瑕的罪行,早已不該稱為彌大夫,可是姬元並未下令除去彌子瑕的官職,所以一直固守禮律的祝鮀還是稱彌子瑕為大夫。
姬元只有動了動眼,並沒有說話。
祝鮀卻明白了,只是他又產生了另一個問題,既然大王不忍處死彌大夫,為何不讓他呆在晉國保全性命呢?非要帶回衛國,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自己卻難做?
他還沒問,姬元已經站了起來,幽暗的燭光讓他的面色看起來詭異深沉,他動了動深邃的眸孔,有些泛白的唇吐出詔令:“祝鮀,傳令下去,彌子瑕對寡人不敬,將吃剩的桃子給寡人,擅自動用君王馬車,當處以刖刑!”
祝鮀一驚,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在說彌子瑕做奸細一事嗎?怎麼提到了當初彌子瑕分桃、駕車一事?當日君王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日文武百官都說彌子瑕不敬,我們的君王不是百般維護,說他又是有孝心,又是愛寡人,根本就沒有罪,反而說那些臣子是嫉妒彌子瑕嗎?
祝鮀眨著迷茫的眼,剛要開口詢問,姬元黯淡的背影伸出手招手揮退。
祝鮀怔怔的闔上了嘴巴,道了一句:“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