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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常年不在晉國不知道,趙鞅幾個兒子中最不受寵的就是這位,他母親原是趙鞅家中的侍從,是趙鞅一夜風流留下了他。趙無恤在趙家的地位,連趙家的管家都不如。”
彌子瑕眉頭蹙了蹙,沉聲道:“安山,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將來有一天也許他會一飛沖天呢。”
安山訕訕的點頭,內心卻是肚悱:他那一個不受寵的小子能有什麼出頭之日?
彌子瑕回宮後,姬午對趙鞅私自攻打其他國家非常不滿,但是也只能忍氣吞聲。
彌子瑕看著姬午怒氣鬱結面上,突然想到了那個被眾人排擠的少年,趙鞅已經是權傾朝野,他到底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值得公子朝特地提醒自己要注意此人。
“大王,臣先回去了。”彌子瑕道。
遠在鄭國邊境的趙軍,沒有一刻鬆懈,全軍出動攻打鄭國,鄭國每年曆經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戰爭,對趙軍的攻打根本不放在心上,想著法子拖延耍賴,就是不願正經的開戰。
趙鞅對此氣的牙癢癢,強攻不下,又不知如何應對鄭國的耍皮賴臉。趙無恤看在眼中,有種想法漸漸在心裡映入輪廓。
“爹,兒子自請帶兵從側翼攻入,現在鄭國大部分兵力在北城這邊,定想不到我軍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趙無恤拱手一臉正色。
趙鞅微猶豫了下,才道:“讓趙子卿陪你一起去,凡事須得過問於他,不可魯莽。”
趙無恤心中微變,面上卻是恭敬:“是。”
趙鞅是不相信趙無恤的實力的,兒子多了,有時候連一個稍微有些才能的家臣都不如,趙鞅是求賢若渴的,他對自己的部下好的沒話說,天下都言若求明主,北晉趙鞅為不二人選。
就連大聖人孔子,也曾想要投到他門下,只是兩人政見不合,趙鞅喜歡改革,而孔子是保周守舊之派,孔子最後還是回了魯國。
只是趙鞅的多情全給了他的部下,留給他兒子的只剩下少的可憐的一些父子之情,該廢的廢,該殺的殺,該警惕的警惕,做他的兒子不但要事事全能,無一瑕疵,還不能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心。其實趙鞅有點像兩千年後清王朝的康熙,絕對的大愛天下,但是也絕對的冷酷無情。
趙無恤帶著趙軍中將近一半的軍隊向鄭國右翼連夜偷偷奔去,第一次帶這麼多的兵馬,他心中是格外激動的,即使他後面緊緊跟著一個趙子卿,即使他知道他事事都要請示他,名義上他是主將,實際上他不過是一個陪從罷了。
其實,他與趙子卿的關係不差,至少趙無恤是感激他的,因為是趙子卿,父親才想起原來他還有一個被遺忘的兒子;因為是趙子卿,他才在其他世子的陷害中九死一生;因為是趙子卿,他才能從那每日的柴房中走出來,看看外面更廣闊的天地。
有時候幸運與不幸是相對而生的,有多不幸,就有多幸運。
士兵走的極既匆忙又小心,因為必須在一夜之內趕到鄭國東城,而一夜他們還必須不能引起衛人的注意,否則一切前功盡棄,還有可能被衛人圍剿,要知道衛人自從鄟澤之會後,對晉軍那是一個痛恨,只差直接卻晉國殺敵報國了。
趙軍幾乎是徒步的趕在天亮前到達了鄭國右翼的一個山谷中,趙子卿安頓好士兵,一轉頭,卻發現趙無恤不見了。他趕忙向四周計程車兵打聽,士兵這時候都昏昏欲睡,兩眼昏花,哪能還看見什麼人。
天空出現了一抹陽光時,山谷中遠遠走來一個人他悠哉哉的走著,嘴中還叼著一根不知名的小草,一臉喜色,他走進自己的帳子,剛想要掀開進去,背後傳來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世子。”
趙無恤的背陡然僵住了,他有點僵硬的轉過身,臉上堆滿笑容:“子卿,這麼早就起來了?”
趙子卿沒有說話,沉著的眼神望著他幾秒,他才似乎微嘆了一聲道:“世子,四周都是他國的人,沒有事的話最好不要亂跑。”
“我知道,我就是方便了一下啊。”趙無恤撒謊不打草稿。
趙子卿什麼話都沒說,微點了頭,轉身離開。方便能方便了一晚上?
軍隊休息了一晚,趙子卿回去補了下覺,就立刻又趕到趙無恤帳中,趙無恤這時正在穿著盔甲,看到趙子卿,就道:“子卿來的正好,我們現在就攻城。”
“我也正有此意。”
號鼓聲響,荒蕪的山谷驚起了群鳥,也驚嚇住山裡的一些客家人,軍隊整齊待發的向鄭國攻去,手中大刀晃的那些從沒有走出山裡的婦家人心頭一顫一顫的,小孩啼哭聲這時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