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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如此,也不可毀盟約!彌子瑕,我令你速速撤軍,班師回朝!”高宇高舉著詔書道。
彌子瑕看著那詔書立刻一驚,然後低頭道:“諾!”
“收兵!”彌子瑕響亮的聲音立刻傳到了戰場,鼓號聲響,衛國訓練有序的退兵,站在彌子瑕身後。
“好你個衛國!竟敢不顧盟約,你等著魯國的軍隊來踏平衛國吧!”陽虎怒氣的道,身上的盔甲已散,露出胸膛一道長長的血印。
彌子瑕微皺了眉頭,他曾說過不許傷魯國大將性命,可是戰場上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那有容留的餘地?
“陽將軍,魯國沒有得到衛國的應予,就帶著大批隊伍穿過了衛國,這本就魯國之錯,我軍擊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兩國一直以來都是盟國,不如就此化干戈為玉帛?”高宇策馬上前道。
“你莫要說罷,你今日不除去我魯軍,我魯軍回到魯國,定會率兵攻打衛國!”陽虎雙眼通紅。
高宇面色一僵,陽虎卻立刻對著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魯軍道:“撤軍,回魯!”
“將軍,我們就這樣放魯軍回魯國?他們回去後若是攻打魯國,怎麼辦?”彌子瑕身後的那位偏將又道。
彌子瑕卻一個冷眼過去,那偏將立刻嚇的趕緊閉了嘴,只是那目光仍然死死盯著撤軍的魯軍,頗有不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犯下滔天的罪責。
衛王宮殿
“彌子瑕,你好大的膽子!”衛王怒氣衝衝的對著地下跪地的人斥道。
“大王,臣願領罪!”彌子瑕低著頭道。
“你願領罪?!你便是死千萬次,都不足以挽回這件事,都不足以平魯國之怒!”衛王怒著將桌上的鎮尺扔向那人。
鎮尺砸到那人的額頭,落在地上,彌子瑕的額頭立刻出現一個血印,向下流淌著鮮血,他卻只是顫了顫身子,剛才完全不躲,現在也完全不管額頭上的傷口,彷彿不知痛不知疼般。
姬元目光著陡然閃過些不忍,可是手下的綢絹傳來的絲質感不斷的提醒他,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陰謀!
“你可有同夥?”姬元問道。
彌子瑕有些不解的抬眼。
姬元立刻將手中的綢絹扔到他面前,痛心疾首的道:“彌子瑕,枉費寡人如此寵愛你,你卻做著毀寡人國家的事!”
彌子瑕在看到那綢絹的一刻,立刻身子猛烈一顫,額頭的鮮血劃過他眼角,他有種那黃色綢絹也是紅色的錯覺。
“這上面的字是何人所寫?你的同夥是誰?!”姬元怒著又道一遍。
“是臣所寫!”彌子瑕抬頭,望著姬元暴戾不相信的目光,堅定道,“魯國去的時候,未向我國借道,臣已不能忍,此次若魯國回國的時候,仍如此輕視我國,臣想派兵追之,警告魯國。可又恐自己忘記當時的憤怒,或著畏怯魯國,所以臣早先將此事寫在綢絹上,以此來提醒自己。”
“照你這麼說,你挑起魯衛之間的戰爭,還是為衛國著想?是嗎?!!”姬元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譏笑道。
“臣確實如此想法。大王,魯國一直欺壓我國,若是此次再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會以為我衛國是怕了他們魯國!魯國若是想要開戰,我衛國不一定會輸。天下之人皆知魯國驕奢,過衛而不假道,我衛國擊之,並不是毀盟約,而是為我國安全著想!正義的一番是在衛國,他魯國未戰,人和(1)已輸!我國若是打敗魯國,在一番諸侯中,豈不是重新確立了自己的地位?”
“彌子瑕,寡人還不知道你有如此好口才,簡直可以顛倒黑白!你是輕視寡人,還是當寡人如此好騙?!”
“臣不敢!”彌子瑕額頭貼地,眼光中驀地精光一閃,“大王若是不信,臣可以現在手書,看看與綢絹上的字跡是否相同?”
姬元望著他,手一撥將桌上一卷綢絹展開,彌子瑕跪行著來到案桌旁,拿起墨錠和硯滴,就在硯臺上磨墨。(2)
他的神情專注而平靜,睫毛在陽光下長長的翹起,薄唇有些失了血色,卻一樣的好看誘人,讓姬元微微有些痴恍。
“大王,好了。”彌子瑕已經寫好,將手中的筆擱在一旁,將綢絹轉到姬元面前,拾起地上原本的綢絹,兩個綢絹並行放到一起。
姬元低下了頭,在兩個綢絹間來回流轉,而彌子瑕身下的手握的緊緊的,深怕衛王看出端倪來。他從小在晉國公子和公主間伴讀,早已熟知每個人的筆跡,可是這還是第一次模仿他人的筆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