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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積蓄後,這些外地孩子們大多在挨幾個嘴巴後被一腳踢開,所謂打落牙齒吞進肚。由於他們大多來自廣東、福建、上海、江浙,所以被痞子們親切地稱為“廣老冒兒”。
但真正被捱打得狠的大多是高年級的北方學生,地點基本在舞廳裡。這些學長們大多已經擺脫了大一新生的內斂,開始有了固定的舞伴或女朋友,所以當校外的流氓痞子試圖以各種手段招惹和調戲他們身邊的女伴時,無疑都是一場劇烈打鬥的開始。結果是毫無懸念的,血氣方剛的大學生肯定不是慣打群架和心狠手辣的職業流氓的對手,僅僅被拳打腳踢得鼻青臉腫是少見的幸運結果,而頭破血流則是最常見的。刀子捅進肚子,酒瓶砸碎腦袋,學生們被立即送到醫院急救的新聞時有傳來。所以對這些校外的痞子流氓,學生們是非常恐懼的,不想也不敢與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至於北大附的高中生,那對北大的男大學生來說就簡直是一種侮辱了。每到下午放學時間,這些半大的孩子就十個八個一群,騎著二八單車,緩慢而歪斜地出現在校園的馬路上和運動場邊。沒怎麼見過他們穿校服,但他們的外表都很一致,留著寸頭,下身穿著寬大的褲子,腳蹬白色回力鞋或者黑布鞋,軍綠色的挎包縮得很短,掛在脖子下面。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滑稽的姿勢,屁股高高地翹在抽得老高車座上,身體如蝦米般彎曲,頭則努力向前伸著。他們的樣子雖然搞笑,但脾氣卻絕不平和,年紀輕輕卻暴虐非常。當他們叼著菸捲,滿嘴粗話,吊兒郎當而又肆無忌憚地在校園裡調笑時,總是很容易和大學生髮生糾紛,有的僅僅是從身體摩擦開始,而更多地則由一個眼光引起,甚至還有什麼都不為的。
比較典型的掐架是這樣的,這些情緒暴躁年輕人很容易與一群過路的大學生相遇,如果大家註定是冤家路窄,彼此對望了幾眼,那麼這幫半大小子裡就會出來個生瓜蛋子,直接把單車橫在對方的面前,本來前伸的脖子向上一仰罵出一句粗話:“孫子 A(A是象聲詞),照你大爺那!”不少情況下,學生們默默地繞路行走,開罵的生瓜蛋子放聲大笑,向地上啐一口,再加上句“一幫*”,然後回到那他群哥們裡去接受大家的喝彩。
但是,不是每次都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少高年級的學生也是血氣方剛,那麼隨即就是一場惡鬥。結果往往是非常恥辱,大學生打架的本事既趕不上讀書的能力,也比不了十六七歲的北大附中學生。最重要的是,高中生短短的軍挎裡面總是事前放好了板磚,照著大學生臉上一下就是血流滿面。書生見了血,敢繼續拼命的不多,而且也手無寸鐵,大多被打得趴在地上或者狼狽逃竄。
2、書生意氣書劍夢(6)
這種情況發生不在少數,可是除了老師和學生去勸架或以和平的方式制止暴行,現場總是看不到任何保衛處或校衛隊的人員,有時他們會姍姍來遲,有時傷者被送到醫院急救後都不見他們到達現場。校園的保衛同志似乎更樂意在夜間向學生提供監視和檢查工作,更多地見到他們在晚上出現在校園裡,用手電照射躲在樹林中的戀愛男女,或者在深夜的學生宿舍裡破門而入,當場捉拿同居的大學生。
靠學校保護是沒戲了,找警察更是沒譜的事。聽高年級的學長說,這些痞子幾經是多次進宮了,根本不怕警察。事情嚴重就跑到外地去避幾個月風頭,一般的拘留對他們是小菜一碟,出來後反而會變本加厲,繼續毆打報案的學生,直到把他們完全打服為止。最可氣的,這些痞子流氓還會訛詐學生,讓他們花鉅款在燕春園或海淀的長征食堂擺酒賠罪才肯善罷甘休。
看來危險就在身邊,我必須要靠自己保護自己。必須要讓自己強壯,一定要驍勇善戰。晚上在三角地看到一個招生啟事,在中關村的一個散打培訓班招生,我非常興奮,一定要去報名。到時候一身功夫在手,看誰還敢惹我。
散打的鑼聲敲響了(85年10月15日)
今晚開始練習散打,一週兩次,在中關村燈光球場。原來這不是普通的培訓班,而是北京市最早的業餘散打訓練隊伍之一。總教練赫赫有名,是被譽為“北京散打第一人”的梅惠志教練。梅教練自幼練習八卦、形意,後又學習過拳擊,年輕時是北京摔跤隊的主要成員,現在什剎海體校任摔跤教練。自從國家體委開展散打運動以來,他組建了全市第一個半專業的散打搏擊隊,而我們這個班裡的兩位助教都是這個散打隊的主力。
我們這個訓練班是連續性的,班裡很多學員已經是學過幾期了,他們水平較高,與我們這些新人分開訓練。
開班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