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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略帶安靜的地方,我們四人如同海里一個小島。酒吧裡無論男女,都故意或作不經意狀朝我們這裡掃視,然後目標集中在這兩個高挑的姑娘身上。一些不懷好意的眼光偶爾會與我和阿強對視,都被阿強輕易地擊敗。
上一段時間實在太累了,我靠在沙發上,看阿強和她喝酒,或者同對面的茱莉聊天,實在太吵,有時耳根會被無意地一掃,伊的唇發。
沒有太多的想法,迫不及待地與女子親密的念頭已經不適用這個年紀的我了,所以很多個夜晚,我總是這樣慵懶地享受岑寂和少語的時光,和著伊的青春和芳香。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否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卻樂觀地認為不會結束得太快,直到今夜,當冰冷的手銬銬上我的雙腕。
穿便衣的平頭阿甲如報復般狠狠地用銬上我,並在口裡反覆叱道:“從現在起,你因涉嫌團伙犯罪而被刑事拘留了,看你小子還竄不竄!”,當時,我心裡一震,但更多的是茫然,害怕的感覺並不多。畢竟我認為自己二十四小時前作出的是一件正義,或者說至少不是錯誤的舉動。阿甲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打過幾次交道,而每次我都能全身而退。
阿甲和另外一個警官一前一後,將我和同伴阿強押上囚車。阿強在昨晚的那場混戰中其實一直只是觀看,並未出手,此時卻跟我一起被銬上,自然心中憤憤不平。但上了囚車之後他一直低頭不語,不知在作何感慨。
11、別樣江湖(2)
囚車開動,離開了繁燈簇擁的麗江花園向郊外駛去。我背向行車方向坐著,看車外一路的五彩華燈和綿延的車流如潮水般向後倒退,那情形似在向我預示,我將要告別一段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生活,遠離所謂的任俠放情的江湖臆想,去接受一次上天別樣安排的命運拷問。
那將會是什麼?這對於初陷縲紲的我,如果說到了囚車上還沒有一絲的驚恐那是假話,對於牢獄裡的情狀,雖說我早在電影或文字上有所瞭解,甚至有聽過不少親身經歷者的回憶,但從未有想到過有一天會去直面它。此時在心裡默默尋思著的是,若真的遭遇了那些可以想象但又前所未見的殘酷羞辱,我所能做出的最底線的掙扎會是怎樣?還有,我不知道這一去,回來的日子在何時,我能忍耐煎熬的極限又在何處。
會不會就象某些電影裡的情形那樣,灑家將被超乎想象的對待而伐毛洗髓,從此任俠江湖之夢斷於囹圄?
當然不會!灑家沒有對昨天的舉動有過一丁點的後悔。英雄救美的傳說是俗了點,但放在今天這樣利慾盈天之世,稀少而珍貴,因而並不落窠臼,何況,是為了瑪莉娜這個未滿二十歲的異域女子。
灑家的本色,正如一個朋友所言,就是尚武逐俠,胸中小不平,以酒消之;人間大不平,仗劍削之。如此而已,灑家大可以無愧於心。而且,北*學院四年的薰染,加上從事多年的法律工作,吾雖仗劍而行,但向來是有節有度,無大過失。此去雖前路尚難定奪,但又如何?無非就是按法規程式行事。就算人心難測,對手咬死我不放,那就要比拼實力了,自問灑家的社會影響力和身家,應該也可一抗。
這一路上半個多小時的沉默,讓我的心一點點回復平靜。昨夜在星吧所發生的一切,重新開始回顧:驚恐萬狀的瑪莉娜,荒謬可笑的僱傭合同,據理力爭的小姚律師,蠻橫好色的香港老闆,氣勢洶洶的眾多保鏢,息事寧人的灑家初衷,痛飲而盡的兩瓶干邑,拍案而起的一怒出手,狼狽逃竄的八個流氓,跪地哭嚎的肥胖老大和他爬出逃命的一路血跡。當然讓我後悔的是當時被對方逼到無路可走後的反擊太過猛烈,談判時過多的酒精太過迷狂,當天中午痛苦死去的愛犬讓我太過傷心,這一切都在痛擊那個黑社會狀的香港老闆時全部爆發出來,一出手就讓他血濺當場!而更過分的是當警察聞聲趕到進入星吧時,我竟讓這個港商跪地向瑪莉娜磕頭道歉,並狂喊:“如果今後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殺你全家!”當時領隊的警官正是平頭阿甲,而灑家過去正是因為路見不平而與他有過強烈的爭執,可以說結下了樑子,這次他總算找到了整治我的機會,所以明明他一早就拿到了拘留證,卻還要把我在派出所扣滿24小時後,才在最後一分鐘宣告我已被刑事拘留。而這刻之前我還以為會像以往一樣,呆滿24小時就可以揚長而去。
想起他惡狠狠地銬上我的情形,估計這次我真是要栽了。此時,我更加擔心了,不知家裡是否已經知道我被拘留,不知公司群龍無首後會如何,不知家裡的狗兒突然見不到我會不會慌張不安?不知道美國剛做心臟搭橋手術的父親會不會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