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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走了一會兒功夫才看到時鉞。
時鉞穿了身灰色風衣,手上戴了副黑色皮手套,遠遠看來,衣裝筆挺的,頗有點像電影裡的出現的特工。
兩人迎著面走近後,鄒或打量了眼時鉞那身講究的衣著,問:“我這身是不是不大合適?”
時鉞笑:“沒事。”說著就轉身引鄒或往回路上走,邊走邊道:“只是個畫展而已,穿什麼都無所謂。”
這話鄒或自然不信,要真無所謂,時鉞又何必穿這麼講究……
路上,時鉞給他介紹了一下這次畫展的資訊和資料,是英籍華人,風格是後現代油畫,今天是他在國內的第一次開展的首天,因為早上要有個開展的儀式,所以他才穿的稍微正式了些。
鄒或個人是比較偏愛後現代主義油畫的,所以聽時鉞介紹完,便更有興致了。
兩人走了大概五六分鐘才到,門口擺放了很多花籃,地上還有些鞭炮過後留下的紅色紙屑,鄒或踩著紙屑,眼不經意的一掃,正巧瞅見了最外圍的花籃上的署名,是用黃彩寫的楷書,一眼便能清晰的認出是,‘時鉞’這兩個字。
他看到那個姓,心中不禁一緊,側頭問時鉞,“這是你的名字?”說著指向了那個花籃。
時鉞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點頭,“對啊,這名字聽有些像女生,其實yue是這個鉞,很多人都以為是喜悅的那個悅。”
鄒或收回了手,扯了下嘴角,沒說話,這會兒他有些心不在焉,原本他以為時鉞姓shi,不見得就是時戟的這個姓……
時鉞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兒,雖有些鬧不懂,但並沒追問,而是直接轉了個話題,道:“外面冷,進去吧!”
“嗯。”
進門,接待的人遞給了鄒或一張簡介,鄒或隨手翻了翻,就被時鉞引著進了裡邊。
這處舉辦畫展的空間不小,裡面是個大廳,大廳前方還有一段走廊,走廊裡又是一個大廳。
兩人是從最外圍開始看,沒看多久兒就有人走過來跟時鉞打招呼了。鄒或瞅了一眼,沒言聲,就自己去看下一幅了。
等到他看到好幾副之後,時鉞才來找他,手裡端了兩杯紅酒,遞給了他一杯。
鄒或接過,道了聲謝,但端在手裡並沒喝。
時鉞問他,不喜歡喝紅酒?
鄒或搖頭,說只是現在不想喝而已。
時鉞轉身,又去給他端了杯香檳。
鄒或把酒杯擱在了大廳中央的長桌上,接過了時鉞遞來的香檳,道了聲,“謝謝。”
時鉞笑了下,拍上了鄒或的肩膀,道:“男孩,這裡的氣氛還是不錯的,別這麼拘謹!”
鄒或喝香檳的動作一頓,過了一秒才恢復常態,道:“我沒有拘謹。”
時鉞搖頭,輕泯了口酒,瞅著鄒或的眼神突然深了,緩緩道:“你自己沒發現嗎?你的神經一直都是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鄒或被杯裡的香檳酒喝淨了,並沒反駁他這話,而是理所當然道:“人面對陌生的環境和不熟悉的人都會這樣,很正常。”
時鉞挑眉,“不熟悉的人?我嗎?”
鄒或把空杯子擱一旁,垂下眼,有些尷尬,過了兩秒鎮定下來,才道:“才見過幾面而已,難道算熟悉?”
時鉞低笑一聲,沒過過較真,道:“那過會兒一起用午餐,彼此增加一下了解。”
鄒或沒應聲,而是岔開了話題,道:“你朋友的畫,色彩很乾淨,跟你的畫風也很相近。”
時鉞沒說話,而是挑眉笑了,笑中帶著揶揄。
鄒或沒搭理他,轉身往下一幅走了去。
午餐是在附近的餐廳吃的,吃飯的時候,鄒或接到了時戟的電話,他對時鉞道了聲抱歉,就拿著手機走到了角落才接起來。
“喂。”
時戟有些沙啞,不顯喜怒,道:“哪呢?”
鄒或沒敢撒謊,道:“在外面吃飯。”
“……”
鄒或見他沒聲音了,忙解釋道:“上午剛看完畫展,餓了,就在附近吃了。”
時戟咳了下,再說話,聲音裡的沙啞減緩了,語氣卻不好了,“……我回來了。”
鄒或緊接著道:“那我這就回去。”
聽了這話,時戟的語氣才緩和了些,“我派司機去接你。”
“嗯。”
電話結束通話後,鄒或就回了座位,對時鉞歉意道:“不好意思,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咱們快點吃可以嗎?”